3. 第 3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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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占有》 

    清晨六点整,顾西洲的准点离开宣告短暂的畸形关系结束。

    浑身像散架了,顾南撑着墙壁去浴室清洗,然后乘坐电梯到顶层阁楼。

    秋风微凉,晨光熹微。

    为期三天的吊唁才过一天,他趴在被分割成小正方形的玻璃窗户后面,看灵堂里阿姨们正在换瞻仰棺四周的白菊。

    随着太阳从地平线爬起,灵堂渐渐看不清了,因为日光也带来了阴影。

    与此同时哀乐响了,陆续有吊唁车辆进入檀山。

    他摸摸额头好像又烧了起来,但他什么也不想管,像个活死人一样摊着双臂躺在地板上。

    身体每根骨头都在尖叫,浑身血液横冲直撞。

    就这样昏昏沉沉躺了两小时,保姆找来被他这副模样吓了大跳。

    脸和手脚都是红的,浑身烧得滚烫,但是大眼睛睁着在流泪。

    保姆赶紧通知保镖,保镖上来将他抬回房间接着隐晦地通知顾西洲。

    卧室里,喂了药陷入昏睡的顾南反复念叨着顾屹为、司韵名字,而顾西洲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听。

    深夜的檀山很安静,顾南悠悠转醒,顾西洲没有再像昨晚那样对他,指尖轻轻触碰了下他的脸颊,好像在试探温度。

    “不休息不吃饭不吃药,你想干什么?。”

    脑子里像搅了团糨糊,顾南断断续续、混乱地表达诉求,“见......哥,不要关......”

    顾西洲无声拒绝。

    少顷,顾南像是清醒了,自己爬起来半跪在床上,睡袍乱乱地挂在肩头,头发也乱糟糟,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哥哥。”

    顾西洲看着他,嗯了声。

    顾南一字一句认真说:

    “我想见哥一面,他已经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其实我跟他已经有快两年没见面了,就见最后一面也不行吗?”他睁着通红的泪眼问,“他也是你哥哥,为什么你这么讨厌他。”

    “哥哥,我求求你,可以让我见他一面吗?”

    顾西洲拧起眉宇:“如果我说不呢?”

    “我也不知道。”苦笑了下,顾南缓慢摇头,“我是一个没用的人。”

    “以前求求你,你就会答应的。”他抹掉眼泪恳求道,“哥哥,可以像以前一样答应我吗。”

    发烧让他脸是红的,哭泣让眼睛也是红的,频繁擦眼泪的手背也是红的。

    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把嘴唇也咬红了,就这样跪在床上小声哭泣,泪眼婆娑地反复说求求哥哥求求哥哥。

    忽地顾西洲伸手,他立马躲开,是那种很害怕的样子,就像顾西洲要打他一样。

    然而顾西洲只是拢了拢他的睡袍,拢住暴露在空气中闪烁着水光的锁骨,然后说:“加件外套,跟我来。”

    顾不得浑身疼痛,顾南赶紧下床穿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卧房门,一路沉默地穿过长廊来到灵堂。

    顾西洲将瞻仰棺的锁扣解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说:“那么想看就去看。”

    踌躇着踏出一步,顾南小声说谢谢哥哥,然后朝瞻仰棺走去。

    虽然锁扣打开了,但是棺材盖子太重了,顾南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揭开,他先是愣了会儿,接着默默回到顾西洲身边,讨好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很明显地寻求帮助。

    顾西洲没说什么,帮他把棺材揭开了。

    充足的冷气随着棺盖成股冒出,顾南整个人几乎要探进棺材,不过还是没能见顾屹为最后一面。

    因为顾屹为脸上盖了一张很厚的白布,要想看脸必须得把顾屹为抱起来将脑部后面的白绳解开。

    “为什么把脸蒙起来?”顾南不明所以。

    “没有为什么。”顾西洲在身后说,“就这样看。”

    “可是......”

    “顾南,适可而止。”

    顾南知道自己再提任何要求,顾西洲一定会带他离开这里。

    进半分钟的隐忍里,他泪流满面地问:“去年不是说已经找到心脏,可以做移植手术了吗。”

    双胞胎输血综合征:多达15%的双胞胎会患有这种病症,这种病症主要是由于胎儿的血液由一个输送给了另一个。接受者长得较快,而另一个胎儿则发育日趋减缓,常患有先天疾病。

    顾屹为就是那“另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上前两步并肩而立,顾西洲冷漠地看着棺材里的顾屹为,“相容性差,做了死得更快。”

    “找了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其他合适的吗?”顾南下意识问顾西洲,顾西洲讥笑了下,“最合适的是谁,你难道没这样想过?”

    顾南愣住。

    “他临死前给你留了八千万美金,还给律师留了话。”顾西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