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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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毫无起伏,“钱我捐了,律师我辞了。”

    “顾屹为希望你拿着钱带你母亲走,他撺掇你逃跑。”他轻声反问,“顾南,你说他该不该死?”

    “所以你把我关起来。”顾南幡然醒悟,“那他一直知道我们......”

    “对。”顾西洲冰冷一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

    “他有说......什么吗。”顾南问得很艰难。

    “不清楚。”顾西洲无所谓地说,“当时送去抢救了。”

    无言半晌,顾南绝望摇头:“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股份、权利、金钱,你什么都有了!”

    “为什么这样对他!”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了神经,顾西洲转过来脸来,带着告诫般地一字一句。

    “因为本来就是我的,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

    “我会继承家族的一切,包括你,我与他共同的弟弟。”

    “所以不要逃跑。”将棺材盖上,他轻声说,“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或许人心只装得下一定程度的绝望,顾南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眼皮微弱地翕动几下,下一秒彻底被拖进了黑暗的深渊。

    醒来是在三天后,关于顾屹为声势浩大的葬礼早已结束。

    保姆告诉顾南这个消息,他没说什么也再没要求过什么。

    身体渐渐好起来,但他的“身体”却比生病时还要糟糕。

    他整日在卧室枯坐,不挪动也不说话,白天保姆给他看电视或者跟他讲话,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保姆告诉他其实顾屹为下葬那天,顾西洲在返程时乘坐的车子发生了追尾事故,顾南说噢,顾西洲没死的话不要告诉我。

    然后保姆就不敢跟他说任何话了,也不敢汇报给只受了轻伤的顾西洲。

    接下来只要顾西洲来副楼,顾南就会到其他房间去。

    比如地下一层的壁球馆、健身房,要不是泳池盖了盖,估计还会躲到水里去。

    他随便找个角落坐着,反正就是不愿意回卧室。

    有时候坐着坐着睡着了,又感冒发烧,身体总是病病恹恹。

    顾西洲没有再用任何拨弄手段让他投降,只是告诉他如果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把顾屹为的骨灰撒进后花园。

    许久之后顾南慢慢答:“哥哥,我也想被洒在那里。”

    这样消极的心理状态让他很快消瘦,浑身只剩一把骨头,那双眼睛变得更大更幽深,长时间盯着某处瞳孔就像一个黑洞,好像一米七八的人会从自己的眼睛里消失。

    集团事情很多,虽然顾西洲每晚都来副楼,但顾南不给他任何反应。

    渐渐地,顾南成了一具没有生机的洋娃娃,不过也对,洋娃娃与精美的囚笼很是适配。

    日子一天天过去,楠木林黄了大半,阿姨们每天都在打扫落叶每天却越来越多。

    顾南似乎与楠木                                                林同时在凋零,好像随着时间的递进,他会跟旋落的枯叶“齐平”。

    这天晚上12点整,顾西洲进入房间。

    保姆今天给顾南穿了件浅驼色的针织毛衣,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很像四五岁时乖乖等人的样子。

    但顾西洲开口叫他名字,他眼睛都不眨。

    自从灵堂那番谈话后,逼急了的兔子不咬人也不求饶了。

    顾西洲在他对面坐下,他就侧开身体不愿把视线落在顾西洲的脸上,若是躲不开,他要么把自己眼睛蒙住,要么像只伤心难过的鸵鸟随便埋进某处。

    就像现在这样蜷缩成一团,抱着头埋进沙发的背垫里。

    沉默良久后,顾西洲问他有没有想做的,想要的。

    顾南嘴唇动了动,很久没说话所以嗓音沙哑,平仄起伏也失去了准意。

    他说不要说话我恨你。

    又过了几天,楠木林的树叶全部掉落,只剩光秃秃的枝丫插在天空,一副风刮过什么都留不住的萧瑟。

    医生来检查顾南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委婉说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好。

    于是当晚顾西洲去到副楼,他将新手机放到桌上,垂眼的视线落在顾南膝前的小茶几上。

    光可鉴人的玻璃桌面倒映出顾南削尖的下巴,顾西洲平静地看了许久,而后说:“不关了。”

    “去做你喜欢的事。”

    足足有五分钟,顾南仿佛才听见似的,僵硬地转过脸来。

    “你没有骗我。”

    “没有。”

    “你不会再把我关起来。”

    顾西洲停顿了下:“不会。”

    “我要出去工作。”顾南动了动,这才像活过来一样,“去其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