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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鸿踏雪泥》 

    (五)

    夜已深,姜涞坐在自家正堂,脸色极沉。

    他总算是明白系统为什么说剧情崩坏,肯定是谢玉蛰那狗脑子崩坏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是谢玉蛰这个男主会做出的昏头蠢事——他不怕姜家报复么?

    姜涞左思右想,想不通。

    找了大半圈,司晨和怀南都不在,姜父姜母远住城郊颐养天年,这时候他去打扰也不合适,见到他的人个个都一副见了鬼的神色,他想问清楚都难。

    半晌,姜涞猛地站起来。

    既然谢玉蛰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他现在就写折子,明天上早朝参他。

    姜涞打定主意,立刻回到卧房。

    卧房里一切如故,不像有人住过,但却能看出日日有人打扫整理。

    他一肚子不解,只得压下,执起笔伏在案上认认真真写起奏折。

    姜涞的字写得很好,穿书之前他不会写毛笔字,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半个月时间苦练,吃饭喝水都要随时随地写上一张,笔都写坏十根,很快就练出了一手好字。

    窗外月色幽幽,姜涞奋笔疾书,列出谢玉蛰一堆罪行,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兴奋,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写奏折算计谢玉蛰的美好时光。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生物钟准时把姜涞唤醒,姜涞从书案边起身,眼底还泛着浅浅的乌青。

    得去上早朝了。

    他写了一沓子奏折,不只有对谢玉蛰强占民宅一事的控诉,还有对上次河东府水患灾后重建的建议。

    他知道皇帝肯定不会看的,以他对狗皇帝的了解,能翻开看两眼就算他输。

    这些奏折是写给谢玉蛰和那些议政大臣看。

    他死里逃生,还在惦念着应尽之责,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却发现谢玉蛰强占自家府邸。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姜涞把奏折揣进袖子出门去,姜府就在天子脚下,皇宫近城,走路十分钟就到。

    短短的十分钟里,姜涞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电视剧的场景,他今日要学学诸葛先生舌战王司徒,把谢玉蛰的皮都扒干净。

    “那不是姜大人么!”

    “姜大人不是早已死在河东,难道是冤魂现世?”

    “朗朗乾坤,哪来的鬼,真是姜大人回来了!”

    姜涞没时间跟人客气寒暄,时辰一到便气势汹汹地走进金殿。

    四下看去,没瞧见谢玉蛰的影儿,姜涞随意抓了个人问,“李大人,谢大人怎么没在?”

    李大人见到是他,先吓了一跳,后退半步,“姜大人,你你竟还活着……”

    “劳大人牵挂,下官只是被洪水冲走,受了伤才没有归京述职,如今已无大碍,谢大人在何处?”

    李大人怔愣半晌,恢复正色,低低道,“谢大人昨夜里被皇上派去提刑司连夜断案,故因此皇上免了他早朝参政。”

    断案?

    谢玉蛰一个工部侍郎去提刑司断什么案,挨得着么?

    姜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变了,可他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只得按捺下来,站回自己的位置。

    在他走后,李大人颇为感慨地喃喃自语,“姜大人果真对谢大人情深似海啊。”

    死里逃生回来第一件事就先问谢玉蛰在哪,从前怎么半点也看不出他们二人有这份情谊,到底是人老眼拙。

    早朝开始,盛暑入秋之际,天色仍亮得晚,宫人在两侧执着宫灯款款而来,皇帝在太监搀扶下坐上龙椅。

    “诸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稍显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话还没说完,姜涞上前一步行礼道,“启禀圣上,微臣姜涞向圣上告罪,望圣上责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皇帝困倦的双眼瞬间睁开几分,直勾勾地盯着姜涞那张脸,不可置信地道,“姜涞?”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太监,两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姜涞干脆跪在地上,缓慢开口,“微臣姜涞有负皇恩,未能完成圣上对微臣的期许。”

    皇上眯了眯眼,借着宫灯把他的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倒抽了口冷气,“谢玉蛰说你被洪水卷走,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涞早就备好了说辞,面不改色地解释,“微臣不敢欺瞒圣上。微臣与谢大人在河东府遭贼人张师鸣暗算,贼人拆除大坝,放出洪水,微臣不慎被洪水卷走,重伤失忆。后经河东府好心乡民搭救,前日才恢复记忆,便立刻赶回京城告罪。”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听罢,皇帝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好半晌才道,“爱卿何罪之有,张师鸣现已被关入大牢,只是牵连众多,案子没查清,尚未定罪。”

    姜涞恭敬递上奏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