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参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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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是微臣在河东所见所闻,河东百姓受贼人所累,苦不堪言,望皇上准许微臣将功补过,查清此案。”

    太监立刻伸手接过,递给皇帝,皇帝果真只是随意扫了几眼,便淡淡道,“朕知道了,就准你与谢玉蛰一同彻查此案。”

    姜涞应声下来,顿了顿,陡然反应过来皇帝说了什么。

    和谢玉蛰一起查案?

    怎么这人阴魂不散的。

    “皇上,臣还有一事请奏。”姜涞忍无可忍,扬声道,“微臣从河东一路风尘仆仆归京,却发现自家府邸已成谢宅。微臣想,天子脚下,青天白日,岂有如此强占人宅的道理?”

    话音落下,满朝文武大臣居然没有一个人如姜涞预料中吃惊,反倒面带诡异的笑容,就连皇帝也哈哈大笑。

    什么鬼,窝被人端了,很好笑吗?

    “姜爱卿,你有所不知,你被洪水卷走之后三个月,发生了不少事。”皇帝眼中划过一丝揶揄,低声道,“谢爱卿听到你活着这个消息必定很高兴,他前些日子才请旨要娶你牌位为妻,死后合棺而眠,情深似海,朕已经下旨。”

    咔嚓一声。

    姜涞险些捏坏手心的奏折,头顶好像当头劈下一道惊雷,从头到脚给他劈了个焦黑。

    他恍惚了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见他这副怔愣模样,皇帝还以为他是大喜过望,笑着道,“谢爱卿说,你与他情谊深重,他想自请求娶你的牌位,永不纳妾生子,甘愿一生为你诵经祈祷、往生极乐。”

    姜涞:……

    不是,有病吧他?!

    *

    提刑司青明殿。

    皋陶神像前燃着一炷旃檀香,有关四府贪污的案卷铺满大殿,绢纸与麻纸写就的讼状几乎将整座殿堆积地无从落脚。

    谢玉蛰席地而坐,在数不胜数地讼状中仔细寻找,门外小厮手心端着碗凉汤,刚要踏步而入,便被谢玉蛰肃声喝止,“都不许进来。”

    小厮连忙退出半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纠结地道,“大人,今天太热了,您多少喝点。”

    殿内只有书卷翻页的沙沙声,无人回应。

    窗外鸟叫虫鸣,酷暑刚过,秋日未凉,竟还有这样热燥的天气。

    额头沁着一层薄汗,谢玉蛰分外不耐地扯了扯襟口,顾不得擦汗,继续全神贯注地翻找着。

    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谢玉蛰头也不抬,冷声道,“我说过,谁也不许再来扰我,都出去!”

    眸光落在其中一页讼状上,谢玉蛰眼底微有了些许亮光,他方要摘出那片讼状,手背却倏忽被一只墨色的足靴踩住。

    谢玉蛰稍许吃痛,眉宇轻蹙,顺着那不知死活的足靴向上看去,对上了一双冷冽倨傲的眼。

    “谢大人,别来无恙。”

    意味深长的音调里,隐约能察觉到一丝诡异难言的怒意。

    手背上那只足靴力道忽重,谢玉蛰额头禁不住滑下了一滴汗,可此刻他竟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似的,只怔怔地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

    会痛,不是幻觉。

    姜涞冷嗤一声,居高而下地俯视着谢玉蛰,收回了脚,“谢大人,不疼?”

    谢玉蛰颤抖着收回手,缓缓蜷起疼痛的指尖,眼睛没有一刻从姜涞的脸上挪去。

    被他                                                这样盯着,姜涞身上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强行压下那股奇怪的感觉,冷笑道,“是不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

    良久,谢玉蛰回过神,自遍地书卷中起身,拂去膝头尘土,转身就要离开,淡淡开口,“世子爷福大命大,无事就好。”

    世子爷?

    合着皇帝还给他追封了,倒也不算白死一遭。

    “比不过你命大。”姜涞欺身上前,挡住了谢玉蛰的去路,音调渐沉,“谢玉蛰,怎么说服我爹我娘答应的?”

    这样荒唐的亲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姜家怎可能答应。

    听到他第一句竟没有质问自己为何跟他成亲,谢玉蛰唇畔微微扬起些许弧度,又很快压下,“父亲母亲都是明事理之人,自然不会阻拦。”

    话音落下,姜涞有点后悔方才没一脚把谢玉蛰踩死,他一把扯住谢玉蛰衣襟,将他用力拽到面前,咬牙切齿道,“你还改上口了,那是我父亲母亲,与你何干?”

    谢玉蛰不得不直视着姜涞的双眼,指尖轻搭在他腕子上,声音缓慢,“夫人,提刑司重地,莫要失礼。”

    姜涞:?

    耳膜好像瞬间被打破了般,只两个字就能达到振聋发聩的效果。

    “谢玉蛰,你叫我什么?”姜涞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扬起已经攥得死紧的拳头。

    谢玉蛰望着他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