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君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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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感觉。)

    公鬣犬已吃完羊腿,在桌边徘徊。她伸出手,制止了他的行为和欲望。他抵挡住天性,失落地坐回地上,再度趴下。

    “我不怪您。”她说:“尽管我能想象您要说什么。您是想用生育,将我留在家中,不再参与这战争,是不是?”

    “我知道这太天真了。”诗妲库娃回答,笑容终于轻松。她将酒杯靠在额上:天真,天真。

    “脑子都要老咯。”她嘟哝。

    “——别怪罪我,但我觉得你赢不了,安多米。”她沉默片刻,再次抬头,对她直言,将酒杯朝向她:“如果我这么说,你会怎么回答?你会怎么想,安多米?”

    她再丢下一块肉;公鬣犬徘徊于此。

    “不惊讶——如我所说。”她回答,语气平淡:“您不是第一个这样想的,整个水原都在想这件事。‘鬣犬’的战斗力衰退让他们高兴如此,可证原先她们的实力有多么强大。我的回答是——我发过了誓,”她做了个手势,转头,蓝眼闪烁,时长数久,令诗妲库娃恍惚:“我会让它像从前那样强大。这是个问题,但不是结束。”

    “如果有人想靠传播负面消息或传闻获得胜利,他必须做点更实际的事。”她对此总结:“宣誓胜利,先要获得胜利。让他们来试试跨过这片海,踏平这些山,我可能会认可他们趁口舌之快的智慧。”

    公鬣犬来寻她的手,但她忽抬起手,双手交叠,看向前方。它求得一片空茫。

    蓝眼冰冷,平静地燃烧着。

    “我战斗,直到无法胜利为止。”她回答,语气寻常,似这话甚至不耗费什么意志力,相反,似乎是听话人,而不是说话者,被耗费了过多精力。诗妲库娃先前挺直背,在这话被说出后,终缓缓地后落,靠在椅背上。两双蓝眼彼此望着,含义,自然,不尽相同。

    “她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她闭眼道,露出苦笑。她没有继续,而转移话题,问了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如何胜利?不是靠那个预言,我希望……”

    提及此事,安多米扬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很轻微的不快,但足够显著:她不喜欢负面流言,也不喜欢正面谣言。

    “当然不。”她回答:“靠任何可能手段。”

    诗妲库娃点头。她们不再讨论这件事;不再讨论任何事,在宁谧中用餐。安多米扬不准备久留;所以说,这不奇怪吗?她似乎也不是完全不顾及家庭,或者她最后一个亲人,在匆忙从阿斯-墨难拿赶回的路途中还顺便来探望了诗妲库娃,尽管她知道其中注定有太多不愉快。她唯一的亲族,现在对她的事业并没有多支持,甚至,开始有细水长流,但日渐深沉的反对。但其中的种种关乎她的种种特殊和异样,已变得完全,无可隐瞒地显著,所以,在夜间送安多米扬出行时,诗妲库娃久久看着她,怀着对某种本就如此而如今才恍然的痛心,如同接受了某事般,对她说:

    “——你确实很像她。”她道。所以她们选择了你。安多米扬微微蹙眉;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并不年轻,如此更显她威严,但在这个句子面前,有种奇异的无知,表示,她确实不懂得其中含义。在思考后,她回答诗妲库娃:

    “我没有刻意模仿卡涅琳恩,如果您相信我。”她解释:“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姨母。”

    诗妲库娃笑了笑。她怀着某种苦涩和幽深的不安,目送安多米扬在黑夜中消失不见。侄女很聪明!

    但她为什么不明白呢?

    命运……

    在夜间的大道中骑行着,她没有思考命运,而是命运,在思考她。这些人不可见的云雾翻涌着,也许动物能看见,因那公鬣犬在她背后,始终抬头看四周景色,维持惯常的忧愁。它奔跑速度不慢,但经行一会需减速休息,安多米扬骑马,不常等它,因它总会回来。实际上,它也是主动跟着她去各处,像它离不开她。因此,是的,也许某种程度上,命运,在某个极为显著的事实上蒙骗了她,却没能蒙骗这动物。

    安多米扬骑行向达弥斯提弗,路途上想着近期发生的种种事务。‘来龙’初年出生,她和这段历史同岁。五年前,她至而立之年,历史初现形体,五年过去,道路似已成熟,一并随之是她的心态。她属于那类在这五年中变化最大的人群之一;大部分人在涣散,因狂喜或恐惧甚至疯狂,她在日服一日地变得坚硬而凝固。五年前,她会在面对沉重场合时产生猛烈的情绪,现在,她的情绪就像那深海的水,几无变化。这并非是说她没了任何情绪起伏,有如绝望——不,没有会议是她无法以高昂而饱满的状态控制的;她有强大的精神能量,不符合那类因缺失而平静的人的状态,她只是——收敛且汇聚着。

    这让她变得很特别。

    我们先前已讨论过——人。无论其精确……如果您尝试,读者,您会发现此事实际比想象中更难。人,尽管普遍看上去是寻常的,但偶尔会变得极其异样,且在时代和时代间广泛变化……最终,不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