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8我不确定,但是已将军的才智,定能脱险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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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瞻抬头见一轮高挂的圆月悬在天上,清辉落在了他发尖像是镀上一层釉,有些不真实,但分明又是他。
那柳叶像是轻盈的蝴蝶,在他手上运用地自如。
谢芝仰头,朝向他,手上抱着酒坛子又不方便,便问:“我今晚可以陪你吗?”
他一如昔日的请求,可如今,他想得寸进尺一点。
“我有些醉了。”
谢芝话未说全,眉头蹙着,神情悉数含入几分的委屈。
他将其中一个放在地上,另外一个单手抱住,另只手向人展臂,“只拿一个坛子,你总该抱得动了吧。我才不重呢。”
这话说得倒是像真的喝醉了。
谢芝靠近了些,稍稍掂着脚尖,跃跃欲试得很。想来是第一次上屋顶,什么事都新鲜。
他下意识地,空着的手揽住裴瞻的脖子,贴得好近。脸颊也轻轻地枕在裴瞻的肩膀上。
“谢芝.....松手....”
呼啸而过的风,凌空飞起,飘扬的裙摆,裴瞻的话很近,又似有些远地飘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谢芝的耳畔,像是烧起来的红。
谢芝磕磕绊绊地问:“我...我可以留下来吗?”
尾音都被吹到雪里,谢芝面上浅笑,深入骨髓的痛埋入心里。
他望着裴瞻,似乎一切还是梦一般。
“刚才我以为回到了以前,没想到还是幻觉。”
他的笑噙着苦涩,眼睛却放着点点微光,“子瞻。”好像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却没能说出口。
裴瞻顿住,只是一直以来的缱绻思念和怨恨令他辗转反侧,却也束之于口。
他看着分得面容,四年过去,谢芝已然成熟不少。
“你做事一向急躁,我只是不想你去送死。”
裴瞻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
谢芝愣着,神绪飘着,细细碎碎的声扯着他的灵魂。他稍作整理情绪,然后转身看着他,“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这几年,谢芝时常闭上眼的一瞬间,穿梭在如霏雪般灿烂桃花下,溪水潺潺流淌,是他逃脱不了的梦境。
裴瞻被落在脸上的雪花惊醒,他缓缓抬眼,缓过神来外面是高墙。
“四年了,”谢芝说:“你成亲了吗? ”
“我现在也是齐景的妹夫了。”
谢芝倾身虛望向他眼睛和他平视,笑道:“我记得公主性子刁蛮,却也是讨喜多的很。”
裴瞻摇了摇头,真正讨喜的,哪是她呢,他想到了温玉,也不知道现在他如何了。
不知道在府里有没有受欺负,不过想来身边有绿芽还有鹤顷他们,该是没人敢欺负他的。
“那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风不大不小,可恰巧带着这话擦过裴瞻耳朵。
裴瞻眼底也烈烈,似团野火在烧,而他仍照旧,只做熟稔如千百次的垂颌,无声地、逆来顺受着。
谢芝葱根发白,说来好笑,世间能有什么东西是去了还能回的?即便回来也是不同的了。
“有吗?”
裴瞻仍长叹作一息,抬广袖、横臂护他身前,桃花目戚戚,“谢芝,你不该要求我的。”
动作间,谢芝借袖掩,隐隐将他揽至身后。
入了冬,长宁盘算,要去东市购置冬衣。
雪还未下,却时时有一股将下未下的氛围。一阵冷风扑面打过来,像落在头上的拳头,直教他打了个哆嗦。
他仗着身子骨好,只套了一件棉的外套出来,却顶不住初冬簌簌的寒风。
只是凡事总有例外,最近雨水丰盈,风雷也常见。昨日方落过一场骤雨,堪浇此狂势,将将偃旗息鼓。
今日这阳光大好的天气,舒惬得令人忍不住满脸笑。
长宁裹着一身雪白的绒袄在原地跺了跺脚,看见旁边一家铺子开着门,没仔细瞧是做什么买卖的人家,便一闪身躲了进去。
暖意从脚底慢慢上攀,他略显薄青的嘴唇才回了血色,放下紧攥着臂肘的两手。四下望望,的确是制衣店,料子却一瞧便是十成十的上品。
他现在虽说有了些收入,要买这样的衣服还太太太早。
于是对投来视线的小厮摇摇头,迈腿向后退了两步,打算出门,再去找其他的制衣店。只不过是又要面对一轮的寒风了。
长宁把半张脸埋进衣服里,皱着眉头、鼓着嘴,心想这次买了东西回去,这个月便再也不出门了。
终于看见心宜的东西,他来到小摊前,盘算着要拿这堆兔毛去给陈元灿做一条毛领,又想到了那个尤桑,算了便给他也买一条吧。
这时他脚边来了一个小男孩,粉雕玉琢的模样可爱的很,他抓着自己的衣摆,“哥哥,哥哥。”
长宁闻音低头,蹲下轻轻去勾男童的手,好可爱的小孩,他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