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8我不确定,但是已将军的才智,定能脱险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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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小孩,而眼前这个精致的面貌更是让他一眼看到了心里。

    他也翘起唇,“怎么了?”

    “买一朵梅花吧。”长宁听了倒是笑了,“好啊。”

    正好送给陈元灿,想必那家伙还没睡醒呢。

    芭蕉垂雨珠,连成一条玉石项链,将断未断、颗颗分明。晃啊晃地往青泥缝里淌,像是长宁的心也起涟漪,雾气弥蒙。

    他好喜欢陈元灿啊,没人有能拒绝从黑暗里撕裂出的那份光。

    一介莽夫又如何,他足够令人依靠,他桃眼微微挑,思及此还颇惋惜地摇头。

    想到这儿,他便哼着小调、自膳房掌了灶火,亲蒸出一盏水蛋羹。

    今日是陈元灿的生辰,他于是又忙活张罗一碗长寿面。热气升腾,沸水滚过趴着点点水儿嫩青菜的清面,淋一层鲜褐的汤汁,葱花少许调味,再放颗金金黄白滑滑的荷包蛋,瓷碗也叫映衬得精致了些。

    他将面端出来置于木案,碗沿的灼热烧上指尖,手便放在耳垂上散热,去寻人。

    长宁进了陈元灿的房间,他见人坐檀案前、支颐作沉思状,不免好笑。

    “你这是在捣鼓什么呢?”

    陈元灿本在写字,却听珠帘乱响,他诧异地抬眼去看,竟然是长宁来了。

    陈元灿眨了眨眼睛,见人的面上映了阳光,同他眸光一道向他照过去。确是长宁,明明是半日未见,却好像隔了好久,想表露心意又嘴笨不会说什么情话,只得放软语气去唤他的名字。

    “长宁,你回来了呀!”

    “你快进来,外头风大,可别冻着你了。”

    他赶忙起身去迎,伸手替他拂去衣上寒意,又往他手里递一个汤婆子。

    长宁弯唇,问道:“你饿不饿?我刚刚做了一碗面,我去端来还是随我一同去吃啊? ”

    面对意中人,他总是忍不住卖乖撒痴的,也就会害怕他是否会同自己与那面馆上师傅的面做比较。

    心若擂鼓,自后背贴上陈元灿,脸靠着小心翼翼地蹭,像小猫似的,和人说着你摸摸我抱抱我。

    长宁将蛋羹和长寿面推过,自己亦同他一般支颐,笑道:“你还有瞒着我的事呀。”

    陈元灿很惊喜,又有种没来由的感激,看着桌上的面,一瞬间眼鼻都要发酸了。

    他平日待自己很好,可长宁却总觉得少些什么,大约这样的“好” 更像是合宜的客套吧。

    冬日的风最冷冽。

    阳光隔了树枝照过来,落下参差斑驳的荫影打在窗棂上,这时节寒气还未消,长宁却贪热怕凉,总不经意的往窗角的阳光处凑去。

    午后阳光暖融融的,会让人舒服的眯上眼睛。

    小小一团没骨头似的倚在角落,总做活的手指却保养得嫩生生,轻捻着画的一角,看着看着眉目都染上笑意,他如新生幼兔般眸子里全是对陈元灿的新奇。

    “是谁寄来的信。”

    “我只是想给在燕州的故友写信,托他找一下将军。”

    长宁皱眉,眼里却是期待,只道:“将军还活着吗?”

    “我不确定,但是已将军的才智,定能脱险。”

    陈元灿朝他挥了挥手中的信纸,凑过去并排而坐,长宁像菟丝花一样攀上人的手臂,他看信,他歪着头看他。

    陈元灿有些踌蹰,将手里的东西搁到几案上,身上是一件绣着白鹤的外披,栩栩振翅,只是脸上却微微泛红。

    “你莫要这样看我?”

    “怎么,你也会害羞了?”

    窗外,尚有梅花几枝,横亘着探过来,缀画在六棱形的窗牖间。

    长宁笑着看他,又柔声道府内景色正盛,梅花已经开了,不妨闲逛散心一番。

    陈元灿抚上那件外披,想了想,点头同意。

    “我总闲着,这几日也休息的好了,正想着活动一下筋骨呢。”

    长宁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陈元灿,你想都不要想,再把伤口撑开了,疼的是你。”

    长宁牵着你的手,凑的近了些,眼里仿佛盛了蜜,笑盈盈地靠过去,脑袋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再鼓起勇气,孩子心性地蹭了蹭。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陈元灿一听,连忙拦人坐下,又将人环在怀里,听他这样说,陈元灿喜上心头。

    “什么惊喜?”

    陈元灿遂叹出此问,长宁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不久牵着他的手轻轻的道:“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