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0已经于事无补了,不如早点放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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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玉将手攀在他手上,相握时有汨汨暖流涌动,使心澎湃。

    “好。”

    裴瞻笑着亲了亲人的耳朵,恰好外面风雪已停,推开窗,那扇兔子灯已经染了白色。

    “快睡吧,今晚我不闹你了。”

    “我.....我可以....”

    话音刚落,又觉得逾了矩。

    所幸这话在裴瞻面前说出来也不会太让他难堪。

    裴瞻摸摸他的脑袋,道:“让你歇歇还不好?”

    积雪未融,养在屋里的水仙正开得正盛,几朵白瓣黄蕊丢入了小香炉中,熏得人身上沾着一些水仙香。

    温玉耳尖都被羞红,最后钻进了被窝里,这衣服还是裴瞻给脱得。

    裴瞻将人揽进怀里,模模糊糊间,温玉对他更添几分信任与亲和,裴瞻伸手轻轻抚上温玉尚且平坦的肚子,如果温玉可以生一个和他的孩子,当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抚之片刻又觉得自个是犯了傻,男人又如何能孕育子嗣呢。

    裴瞻将头压得低了一些,与温玉的耳尖轻轻地贴着,晃一晃,弄得温玉耳朵有些痒。

    “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我带你出去玩。有灯会,兔子灯、猜灯谜还有甜糯的小糖人。”

    “嗯,我都听你的。”

    可话未说完,温玉的掌心间便被人握住,温玉也紧握着,抬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阿玉,想说什么?”

    被拨正的发丝,露出一双清澈的眼。

    虽然知道说着话会惹人不悦,温玉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

    温玉点点头,他贪暖,挨上裴瞻,不生分地拈上他被褥,伸手抱他。

    裴瞻随他的问,头一偏, 似有在好好思忖。

    半晌,回眼望他,却听见温玉先开口,“你打算去吗?”

    裴瞻已起了玩心,眼里已不掩地露了黠,衾下的手轻轻扯一扯他袖。

    温玉委屈不得不行,虽如此,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只颔首自罅隙间去望他。

    这是一瞬莫名的委屈,谢芝的事情却又不是真正的缘由。片刻,又强作释然,苦笑,“你去我不会拦着。”

    闻人语,裴瞻笑了笑,眼睛弯起,半眯成浅浅的月芽。

    “不怕,我一直在。”

    街上还有上元灯会将近欢盛的气氛,到处可闻稚童嬉笑的声。

    白鹤观虽不准外人入内祈福,但香火一向旺盛。

    谢芝本不爱礼佛,可是来都来了,不妨进去看一看,说不准有奇遇呢。

    去叩门,小道士只堪堪开个缝,自罅隙间来望他。

    谢芝微微笑对他,端的是柔弱干净。

    “小先生安好,我来寻真宵道长。”小道士在门缝里怯怯又新奇地仰面瞧他,“真宵道长不在。”

    他眨巴眨巴眼,显然是不会说谎,目光漫天飞,就是不肯看人。似乎是心虚,小道士又脆生生地道,”你有什么非见不可的理由么?

    谢芝明显看出他的心虚,在心中咕哝声,这道长,故弄玄虚。

    他阖鸦睫敛去情绪,一双水汪汪的眼去望他,无辜极了,“我听人说,道长在...还请小先生通融通融,实在是事关性命,不得不见。”

    他双手合十,“都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先生,拜托了。”

    若是旁的老道士,听他胡扯,倒也硬下心肠,把门一合,才不跟你多废话。

    偏此次应门的是一个小道童,见他说的如此要紧,早已吓得如临大敌,一溜烟儿就去通报了。

    不过,他好像忘了掩门....

    随着谢芝推门的动作,眼前景色展开,只见一棵参天古松皑立,周遭奇石寒草环绕,只留一条极狭的小道,渐渐隐没入枝叶交错后,确是隐逸之处。

    白鹤观鲜少有访客,于是连奉茶也省去,“贫道真宵。”

    谢芝甚至没有察觉他是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那道人穿着素净的道袍,臂挽拂尘,像是披了一身净冷的雪。

    对于自己的冒失潜入,他似乎并不意外,更像是久候,他掀眼瞧了瞧谢芝,并未说什么,只引你到一处静室。

    “这位善信, 请随我来。”

    谢芝去望他。

    他并不年长,反而生的十分俊朗,周身萦绕股气息,显得仙风道骨。

    谢芝其实没有被他吓到,只是福福身,“在下谢芝。”

    谢芝随他去,行过郁郁葱葱的林,却听不到春即将来时报信的鸟叫声,他不觉引目光去看,太寂静。

    谢芝随他至静室,落座时恍然能闻悠远钟声,细细去听却无迹巡。

    他不避讳的看向他人,问:“道长,还请为我解字。”

    谢芝工工整整写下一个“因”字,望向他: “请道长解意。”

    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