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3我说我并非公子口中的茸茸,你又可信?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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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醒来的时候,裴瞻还在睡着,绵长的呼吸让温玉心里也安定。
他摸了摸裴瞻的手心,想着去小厨房给人做玉带糕,他刚学会的新手艺。这样想着,温玉轻声下床,穿好了衣服后,温轻轻阖上门往厨房去。
路过小院时,看见一道人影窜动,他皱了皱眉,刚迫近几步,就见一道剑影使过。
他认出来,是那天叫错他名字的陈元灿。
陈元灿甫一仰头,长长一缕酒气便从腔中涌出,目眦圆睁,长刀一振,刀刃钝得几欲翻起边。
温玉看着到了自己胸前的长剑,下一瞬又睁了眼,眼中却已无半分序气,茫茫然瞧着刺到眼前的剑尖。
剑风猝然而止,对上的目光廪凛如炬,温玉竟下意识地垂了眼去躲,倒平自像个犯了错的学生。
剑光似水,离温玉预间只有毫厘,只一念,便可葬送他的性命。
“倒是把好剑,如兰君子,霁月光风。”
陈元灿没下狠手,剑尖虛虚的指着他,是威胁?还是索命,说不清楚。
温玉只下领微微抬起,从陈元灿这个角度望过去,倒是显出几分倨傲。
温玉显然尚勉力忍着惊与惧,眉头蹙成川字,未从偏离现世的眩晕中全然清醒,索性捏着拳闭了眼,落入一片骇人的黑色。
温玉还未回神,便是一阵心悸,怨恨的、迷茫的、无助的,各种各样不知名的情绪像是要挤破他的胸膛。
“你,” 他开口,却只能发出一声稚嫩的、干涸的短音,像是号啕大哭之后的气短,是游鱼搁浅的窒息。
“这次我没有叫错名字吧。”
陈元灿面容更寒,剑锋通近他一分,直勾勾盯着对方眼睛,半是疑惑半是探究,“那我问你,你认?”
疼痛感仍附着于肌骨,温玉只好一边暗自抽气,一边飞速地思者着对策,却仰着头不肯在脸上显出一丝疲弱。
他咬着下唇从剑尖缩开,“若我说我并非公子口中的茸茸,你又可信?”温玉低头,咬着唇,道:“反正也洗不清。”
陈元灿却收了手,不置可否地偏偏头,答非所问,“抱歉,吓到您了。”
当陈元灿向他走来,温玉第一反应是有些慌不择略地想要退避,却意外后退地撞在了一根粱柱上。
他吃痛地去揉背,袖中却又意外有物什掉落,砸出清脆的一声哐当,他低头,是裴瞻送自己的玉簪掉在了地上。
陈元灿的目光落到地上的玉簪,他只是捡起来,然后去扶温玉。
温玉接过玉簪,与人拉开距离。
温玉实在惴惴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抬头。
掌心的玉簪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形成源源不断的暖流。
“我不是茸茸……”
温玉自言自语似地道,眼前处境容不得犹豫,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连头都不敢回地反向猛跑了起来。
青云残卷,屋内烛光昏暗,似毒蛇盘行,自席前一寸寸蔓延开来,他搦管,迟迟不肯落笔,万千心思在毫末处聚了又疑,乌云似的墨大片大片晕开来,密息般的罩着这席上方寸。
苏昭垂眼,鸦色的影盖住他眼底不为人知的情愫,毫尖的墨总是沾不匀,一撇一捺走得相当缓慢,影影绰绰之中,天未破晓。
薄纸干后,将其卷入袖中,扶案起身,油刚烧尽。
四四方方的墙割出四四方方的天来,枝叶抽出星点绿芽,深棕色的枝干时不时的掉落几滴水珠,院子里的灰石板也被润湿了一片。
苏昭身着苍白薄衫迈入祠堂时,目色沉静,心下微苦却坦然。
苏昭从袖中摸索半天,掏出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上前燃了牌位前的几支蜡烛,祠堂里到底也亮了几分。
他拿了三支香,借着蜡烛燃起的火点了,拜了拜苏家祖先,将香插在那香炉里。
祠堂阴冷少见天光,唯烛火摇曳,衬他身姿挺拔如松,眉目如初。
可素白衣裳、祠堂灵位,个个明目张胆地昭示这里的阴沉与悲伤。
“父亲母亲。孩儿让你们失望了,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恨他。”
祠堂吱呀被推开,一点日光凝在苏昭眉间,眼里清透,映出祠堂里幽微火光。
慧极必伤,月满则缺,京城脚下的事,向来都是如此,他心中清明,不过是因为挨在苏昭头上,才会觉得不甘。
苏昭鬓边微微沾湿时,才被侍女匆匆寻到。
苏昭回到前厅,却见何盛已经在恭候了。
“苏大人。”
“公公何事?”
“陛下有请。”何盛顿了顿,抬眼望着苏昭,补充道: “陛下在候着了。 ”
苏昭同眼前人一样纠结,攒着眉,欲言又止,于是他选择了沉默,用一双诚笃的眼与陌生人对视,一步都不动。
何盛眼中流露出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