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花伶恨嫁4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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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月光无端生出暖黄,映得那男子俊容生娇。www.yixianwx.com
白檀顿在那处,企图理解这四个字,却半晌未能辨出其中含义。
终是铛铛一声「松手」,才叫她指尖离开庄斯照的喉结。铛铛莫名道:「那玩意儿男子都有,你做什么呢!」
男子都有吗?
白檀回忆了下,泽兰小公子好似是有的,可钱冲那浑人就没有啊!周昀有没有她不敢看,毕竟他脖子上那道疤痕太瘆人。
铛铛又道:「你这小白,化出人形后注意的东西总是奇奇怪怪!」
白檀客观回应:「本君现下是人,注意这些有何奇怪!」毕竟她当年做猫时,尽想着好吃懒做了,哪有多余精力去注意男子,要注意顶多也就注意些俊俏的小公猫罢了。
“娘子你……白日曾来过的,对吧?”庄斯照转动轮椅朝向內舍,“是要看额角的磕伤吗?随我来吧。”
烛火昏黄,照亮內舍。
白檀戒备心极强,在庄斯照替她清理伤口、涂抹药膏的过程中,多次按捺不住掐他咽喉的冲动。
而庄斯照每每只是淡淡回望她一眼,轻声道:“弄疼你了吗?”或是“抱歉,我再轻些。”
那处磕伤,于白檀而言甚至称不上伤,以至于她一声没吭,只用那副审视目光死死盯住这青年。
庄斯照收起一应药物时,莫名笑了一声:“娘子再瞪,怕是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再瞧向她时,便刻意弯起那双剑眉星目:“这瓶药你带回去,每日早晚各抹一次,不出半旬时日便能好个彻底。”
“你不是神医吗?”白檀接过那支瓷瓶在手中把玩,“若我眼珠子掉出来,你再安回去便是。”
“这世间并非所有伤病皆有药可医,便是神医也束手无策。”他无意扫了眼座下双腿,拂袖抬臂指向门帘道,“夜已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有损名声,娘子请回吧。”
白檀走到门前偏又转身回来:“你连我姓甚名谁都不清楚,旁人又如何坏我名声?”说着,她躬下身对上男子双眸:“我叫白檀,就是横七竖八、笔画极复杂的那个檀。”
“……”庄斯照默不作声,似乎对她名姓身份无甚兴趣。
未料北风侵袭,掀开门帘直冲里屋。清浅的血腥味霎时浓重起来,白檀立刻循着那气味冲进里屋。
“娘子,那处是——”
未等他说完,白檀已窥见一屋子锁住狸奴的铁笼。笼上布满抓痕、血迹,笼中狸奴无不伤重晕厥!木台子上平铺着一长条亚麻色针袋,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排列其上,看得她顿时心口一窒。
庄斯照望向僵站着的女子,为难般叹了口气:“啊……原以为不会被发现呢。”
*
夜到深处,寻笑坊依旧宾客盈门。
尽管不似往日那般热闹繁盛。
芙蓉多日闭门不见客,一日三餐皆由叶青送进房里,有什么话也让叶青下楼去传。隔壁白檀却常常不在屋里,想找她总得翻遍整座伶楼,还不一定能找到。
张叔拨着算盘珠子,小心翼翼地看梁四娘脸色。没人知道芙蓉看过医师后,伤口究竟恢复得如何;而那新任头牌娘子,竟额角带伤回来,这如何接得了客!
“不行!”
梁四娘一拍桌子,“让芙蓉戴上面纱下来跳舞!”
毕竟一个伤在脸颊,一个伤在额头,还是脸颊上的伤好遮些不易发现。况且芙蓉舞姿盛名在外,不易出差错;比起让一个没训练过的新人直接上台,风险更小。
芙蓉自然不依。
闺门反锁,任梁四娘怎么敲也敲不开。叶青在门边干站着面露焦急,不知该听谁的。
梁四娘气得一跺脚,正想找人来破门,却听楼下有女伶娇声道:“钱少来啦?芙蓉姐姐不见客,不如让奴家来……”
这可是钱家退婚以来,钱冲第一次光顾寻笑坊。
梁四娘双眼一亮,拍门喊了句:“芙蓉,钱少来了,你自己看着办!”旋即转身下楼去迎钱大金主。
门内芙蓉忙站起身,迈出的步子又收回去。她碰了碰脸上结痂的伤口,不由垂下眼睫叹了口气。
“姐姐,青儿来替你梳妆。”叶青将芙蓉扶到梳妆台前,“听闻隔壁那毒妇撞了头,伤势比姐姐严重多了,断不可能下楼伺候钱少。咱们呀就在脸上多压两层粉,西州风情的金珠碧帘面纱一戴,保准迷得那钱少死去活来!”
芙蓉望着镜中寡淡的面容,泪眼涟涟:“恐怕……”
她仍记得,钱府管家来退婚时的丑恶嘴脸。
起初说什么“奈何缘浅”,“念在往日情意,便不与追讨狸奴丢失的赔偿”。
后来见芙蓉主仆不依不饶不肯退婚,便露出凶恶模样,指着白纱蒙面的芙蓉骂道:“真不知自己是何货色?千人骑的腌臜东西,竟妄想做我钱府贵妾?如今破了相,便是个洗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