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血溅2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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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子时,九里巷街几无人迹。m.sanguwu.cc

    醉醺醺的汉子扶墙走来,随手将喝完的酒壶砸在地上。

    暗巷里这声闷响,惊得躲在角落的野猫“喵呜”蹿了出来。那汉子浊眼一亮,一个生扑竟将其捉入怀中!

    他熟练地掐住猫后颈,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多少能换个半贯钱吧?姓黎那老东西随随便便一转手就能赚个几十两,真他娘得不公平!凭什么老子只能给他打长工,呸!”

    脚底无故生风,那汉子转身一个踉跄,手指一松被那野猫逃了去。

    逃进阴影里,叫人遍寻不得。

    “娘的,到手的银子打了水漂!”他忿忿往地上啐了口痰,抬眼便见不远处走来一窈窕身影,不禁嘴角咧起,“哟,这两天是撞了什么女人运么,钱是一分都挣不着,倒有女人夜夜送上门!”

    “你是刘英才吗?”那人影如此问。

    汉子抹了把嘴走上去:“正是老子,哪里来的小娘子声音这么销魂。让老子瞧瞧,这脸蛋是不是一样销魂,哈?哈哈哈!”

    昏暗中,那女子跟前亮起莹碧光点。

    旋即,一道刺骨冷风穿巷而过,直击刘英才后心将他掀倒。

    “啊,果然是你。”

    白檀走到月光下,抬脚踩住那汉子胸膛,“就是你将绿儿害成那副模样?”

    刘英才正要怒吼,一看踩他的姑娘貌若天仙,转而笑出声来道:“美人,美人啊!这玉足真是有劲儿,来来来,让哥哥摸摸!啊啊啊——!!”他抬手的工夫,胸前肋骨被踩断两根。

    “他哪只手摸的你?”

    泽兰倏地跳下地来,将白檀往后一拉。

    没等她那句“没摸到”说出口,地上汉子又是一声惨叫,右腕顿时拐了个方向。刘英才这才意识到,他被围攻了,赶忙忍着剧痛摸爬起身,刚跨出两步就看到长巷里站了个高大人影,手持一柄锋利砍刀向他走来。

    娘的,怎生还有一个!

    他当即跪坐在地,哭喊着求饶:“各位爷爷奶奶,小的就是个打工的,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你们抢错人了啊,放了我吧呜呜呜!”

    白檀从后揪住他的衣领,狠狠道:“昨夜被你伤害的女子,是不是也这般苦苦哀求?可你放过她了吗!”

    “昨,昨夜?”

    刘英才想起昨夜巷中遇上的娘子,衣着暴露珠花艳丽,脂粉浓郁嗓音娇柔,一瞧就是个青楼女伶,“她她她就是干这行的啊!是她勾引我在先,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还说瞎话!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白!”

    少女十指露出久未显露的尖甲,掌风呼啸间在那汉子脸上留三十余道抓痕,片刻便有淤紫的掌印高高隆起,打得那人脸皮如剥到一半的柚子般皮开肉绽。

    泽兰暗退半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比起使用术法,还是这种朴实的拳打脚踢更能发泄情绪。

    小妖猫发起狠来,还挺吓人。他今后还得谨言慎行,尽量藏好自己的兔子尾巴,免得将来撕破脸时被她真真切切“撕破脸皮”——那他这张俊脸要想恢复,不得耗个十年八年!

    刘英才被打得神智不清,浑噩求饶中道出昨夜情状。

    原是柳绿寻到附近街巷,夜半孤身撞上刘英才,便向他询问是否见过桃红与黄狸猫。刘英才见色起意,哄骗她进深巷寻人,实则将其拖到角落行禽兽之事。

    满足一时私欲后,他赌瘾又犯却苦无钱财。

    便将柳绿扛到盈博钱庄去寻赵杵,以柳绿换他伪造凭证。那赵杵也是个浑人,将刘英才送入八方来财后,便立刻对柳绿伸去魔爪。

    没想到才半炷香工夫,那刘英才竟被赌场的人修理一顿哄了出来。

    他攥着那些伪造的无用圆牌,将所有的气都撒到彼时已痛苦半昏的苦命女子身上。

    夜巷沉沉,白檀只觉心口淤堵,难受得眼眶含泪。

    想起绿儿那般惨状,她十指利甲尖了又尖。未等她靠近刘英才,先有一道白光急急掠过,紧接着眼前鲜血四溅,一颗滚圆头颅咚咚咚滚出一丈远!

    白檀惊愣,立即被泽兰捂住双眼。

    他感叹道:“又让你瞧着脏东西了。哎我说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别冲动!若他真见过桃红和大橘呢,岂不生生断了线索?”

    周昀手起刀落,毫不犹疑。

    俯身将沾血的砍刀,在那具无头尸的衣襟上来回揩了楷,旋腕插回腰后道:“他身上并无桃红气息。”

    哦对,泽兰想起来,周昀是犬妖。

    谁的鼻子都没有他灵,难怪能找到盈博钱庄去。

    白檀扯开挡住视线的手,红着眼眶看向泽兰:“赵杵死了吗?”

    “现下,应是被金掌柜给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