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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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人所害又受了侮辱,我非寒冰硬石之心,岂能加害于你?”凌云木忙安慰道。

    她历来是个为人轻易哄骗的主,耳根子又软,听了这话自是连连点头:“奴家明白了。”

    “你的事她们方才亦与我说了,此番来是询问你意欲何为?”

    王柔柔紧咬下唇,双眸噙泪道:“世道缘何待我如此不公!”

    “我与周郎相伴许久,他而今却被那姓赵的勾了魂,叫我这个结发夫妻情何以堪!”

    她说着,又开始掩面哭泣起来,边哭边道:“望凌姑娘为我做主。”她忙要下跪,凌云木见状去扶她。

    凌云木:“你与我说想要他落个什么下场便是。”

    “奴家不知……”她掩面啼泪,泣不成声。

    “害你之贼人你可记得?”凌云木又问。

    她摇了摇头:“当时夜色极深,只知我被人用手帕捂着鼻子,登时便昏了过去。”

    “我与你去官府一遭,你将当晚之事一一与他细细说来,他定会与你做主。”

    若是换做常人,听了这主意,理当无有反驳,可王柔柔却忽地犹豫起来,令人分外不解。

    她问她为何,她只                                                是一味的哭,哭得要让心死了般,凌云木微怒,却见赤焰先她一步开口,呵斥道:“你现已受了凌辱,不想着如何将贼子抓回,只一味的哭泣又有何用?”

    那王柔柔听了哭得更甚,连连叫苦:“你莫恼我,我也是无法之事……”

    “我被夫家所弃,现又……又遭人践踏,我,我……”

    她一时怒上心来,竟有了寻思的心思,眸光四顾,道:“我倒不如死了去!”

    说着便起身要撞墙而死,她虽是下了决心,然力道到底不如凌云木这个常年习武的。

    她不过稍稍一推,便将她推至榻上,声音微寒:“你若要死,我自不管你,只是莫要在我凌府丧命,招得晦气!”

    说罢,又唤了几个丫鬟小厮入屋看着她,莫要让她寻思,自己与赤焰则出了门。

    赤焰眸中划过一抹困惑:“凌姐……你说她莫非还爱着那个人?”

    “世间痴人众多,此般之事不过寻常。”凌云木淡然道,脚步却是不停,径直出了凌府,打听周也住处,二人便一道循着此方向而去。

    期间二人路过一茶肆意,忽听耳根熟悉之声,别脸望去,却见浮光与二老争执之声。

    浮光一向沉稳,情不外露,嬉笑怒骂皆深藏心底,如这般在街道僵持之态,甚是少见。

    便连赤焰亦蹙了蹙眉,语气有些疑惑:“那是浮光姐姐吗?”

    凌云木不言,正欲走进,浮光似察觉她的存在,微微摇了摇头,凌云木脚步微顿,转了方向。

    穿过羊肠小道狭窄街巷步至周也处,那周母正低头浣洗衣物,见凌云木及赤焰二人,只道是哪个寻常人家路过,并未在意。

    凌云木打量着周家,虽是蓬门荜户,却极为干净,望于四周,却不曾见得旁人。

    那周母抬头,见二人仍立于远处,不由得道:“二人姑娘可是找谁?”

    那周母生得面色容慈,说话亦温吞轻柔,不疾不徐,其子那般,谁想其母如斯。

    赤焰笑着道:“大娘,您儿子呢?怎地不见他。”

    谁知那周母听了这话,二话不说面色大变,连连挥手,又急又怒道:“我皱婆没这个儿子。”

    “他若是在外犯了事,你们要杀要剐,皆与我这个老婆子毫无关系。”她面上道道沟壑而今因着沮丧之故聚在一起,那承载着小的苦痛的沟壑汇集一处融成大的苦痛。

    “自古人言儿娘无有隔夜仇,阿婆怎地说出这般话来。”赤焰道。

    “你二人是来作甚的?”皱婆止住哭泣,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对面二人。

    赤焰望了望身旁凌云木,凌云木点了点头,她方道:“你的儿媳王柔柔现在我们府中。”

    “因听得她与周也二人的种种过往,心中不忿,又因她欲了结自己性命,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故而来此寻周也一见。”

    “她,她可有与你们说什么?”皱婆眼睛忽地瞪大,面色仓惶,触及凌云木眸光时,又闪烁不定。

    想这其中必有一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