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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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服》 

    “自是说了的。”凌云木眸光一转,语气笃定。

    赤焰微惊转头看她,她瞥了她一眼,赤焰瞬间敛了神色。

    皱婆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哀凄弯腰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膝盖,白花花的头发亦染上了哀愁。

    “真是周家做了孽啊,生了这般一个儿子!”

    “他爹,你在天上怎地就不保佑保佑咱们周家呢!”

    凌云木:“此番来我二人是与你核实一番,毕竟此事太过荒谬,未免受了一面之词哄骗。”她望向她,神色自若。

    这话说得好似她真的知晓那般,皱婆平日只与街坊邻里灶台打交道,见她不似说谎之神态,自是被她骗了去。

    “我、我儿子只是一时糊涂啊!”憋了半天,她为他儿子辩解道。

    在凌云木威逼利诱之下,那皱婆不觉间将真情吐露。

    那厢王柔柔因着几日心情劳累,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睡着睡着又哭醒了,一时之间倒也分不清何为现实来,脑海中一次次回忆着那晚的情形来。

    原是几日前,夜色乌黑,周也约王柔柔去牡丹阁一叙,她虽是心中有疑,然却不做细想,她以为她的丈夫回心转意,唤她而不唤那插足之人。

    可谁知她离牡丹阁不过十步之遥,她忽而被一高大男子用麻布捂了口鼻,二人力量悬殊她顿时便无有知觉。

    后来,隐隐约约之中,她感到有人在扯她的衣裳,然屋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想大喊救命,可饶是她将嗓子喊哑了喊破了,亦无人来救她。

    良久,她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却仍不见光芒,那人道:“我们一起?”

    来的不是能救她的逃离苦海的神明,而是恶毒到令人恶心的魑魅。

    她父亲是个秀才,本欲再往上考取功名,奈何命中无官,便绝了心思。

    又因着识得几个字便做了那教书先生,虽是如此,却也不欲自家女儿多看几本书来,只许她瞧那《女戒》《女训》等书,当初见了周也心道是个人才,方将女儿配给他。

    因着自幼的熏陶,她几乎不曾寻死,又奈何那牡丹阁的老鸨看得实是紧,方不曾死得,却是日日苦思冥想自个儿平生得罪了何人,落得此番地步。

    可饶是她如何做想,亦不会想到那害她之人,竟是……

    她的丈夫!!她奉献了她整个少年时光的丈夫!

    难以置信那周也竟那般狼心狗肺,令人作呕。

    那个陌生人亲口告诉他,是她的丈夫将她迷晕,将她卖至牡丹阁,他早有预谋。

    他卖妻求财,亏得她的好皮色得了三十两白银。

    他们同床共枕八年的丈夫,竟……竟这般卑劣!心中纷愤恨难当,满腔怨恨凝聚成泪滴,她央求他让他带她走。

    那人点了点头,,只要为他完成一个任务,他当然会救她出去。

    她不得不答应,遵循着那人的指令,缠着陆舒客,死死缠着他。

    听罢原委,二人于周家伫立稍待,皱婆时而痛斥自己教子无方,时而痛斥他爹走的那般早,留下个混蛋惹街坊笑话,时而又恳求凌云木饶他儿子这一次,宽容他一次,她日后还要靠他养老呢……诸如此类的话。

    凌云木因着老人的缘故心中略有悲戚,口中却仍是道:“你儿子玷污了一位女子的名声,祸害了她整个年华时代……”

    “你道日后无人为你养老,王柔柔她而今不能生育,身子又受到极大摧残,因你子之故入了那牡丹阁,虽是会些针黹生计,怕是无人去买。”

    崖州消息是长了腿的嘴,午时哪家出个何事,不至未时便已长了坊间笑谈。

    “且不说她日后由何人奉养,便是而今她身虚体弱能否撑到老时亦未可知。”

    “若王柔柔是你女儿,你可否说出这般话来?”

    她字字珠玑,虽无情绪,却仍令人之心入下冰窟,那皱婆当即色微变,不知在想些什么。

    皱婆笑呵呵得,来至二人跟前,距离微近了些,做出一副好客之貌:“外面大热天儿的,二位姑娘若不嫌弃寒舍鄙陋,不妨进来饮一盏茶。”

    凌云木点了点头,二人入了屋内,寻了一处庇荫地,那婆子给二人上了粗茶,赤焰口渴得紧欲一饮而尽,凌云木自她手中夺了过来,道:“我在此处等周也,你去寻你姐姐,问她府内茶叶可备好了,她自会明白。”

    赤焰点了点头,云里雾里的去了,屋内只剩下凌云木一人。

    她端坐椅上,腰杆挺得笔直,干净的面孔一丝不苟,那皱婆打量着她,心中很是满意,只是这头发却是短了些……不合规矩。

    她啧啧摇了摇头。

    “不知那位姓赵的姑娘是何方之人?”凌云木不曾因她而坏了神思,自顾自问着。

    “那赵姑娘亦是本城之人,家住水滴街,与我儿投意。”皱婆故意隐了要事——那赵家乃富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