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老茧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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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祸》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狗仗人势,士臣兄知我……”
白衣抚掌大笑,乐不可支。
谢献泉老脸一绿。
众位大臣盯着那“穷酸书生”,险些咬碎一口白牙。
钱良,字士臣,官拜户部尚书,大梁朝中出了名的奇葩,除了上朝的官服,终日穿着一身缝缝补补的素袍,何其过分!
先不说那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是多大的油水,单论一个朝中二品大员,一个月的俸禄够寻常百姓家吃穿一年的,再加上逢年过节官员富商争相送的厚礼,都不用算暗地里收受的贿/赂,那也是一笔不菲的入账。
钱士臣有钱到什么地步?
用家财万贯形容都是侮辱,坊间传闻他比大梁国库都有钱,偏偏此人小气抠门,吝啬到邻国鸡犬皆闻的地步!
谢献泉喘着粗气,愤道:“钱尚书,你竟敢辱骂老夫为狗?”
钱士臣:“不,你错了,重点在穷逼。”
谢献泉:“……”
百官:“……”
钱尚书虽然以前也是这种掉钱眼里的德性,但自从左相入朝为官,两人狼狈为奸后,户部尚书的“钱病”明显更重了!
往日里钱士臣也不过是拿鼻孔看人,眼里写着“尔等穷鬼莫挨老子”,如今一张嘴……“穷逼”两字砸碎了半朝同僚的自尊心。
“够了!”
孟鹤云儒袖一挥,显然动气了,“戚无良你可知罪?”
“左相这是何意?你们同僚初次相见,怎么一上来就问罪?”
孟鹤云冷哼一声,“先不细论你其他种种罪过,单说你今日出行的规制——八佾之舞,右相好生威风!天子的礼制你都敢僭越,天子之位你是不是也想越俎代庖?”
白衣露出一个很光棍的笑容,无辜道:“诸位同僚作证,这可是左相大人说的,本官可什么都没说。”
一名藏青朝服、器宇凌人的文官出列,面容与谢献泉有六分相似,开口却不似礼部尚书那般急赤白脸、犬吠无脑,沉稳刚健中带着城府万钧的深幽。
“戚无良,百官作证也是作证你擅舞八佾、僭越天子之罪,你得意什么?”
与此同时,百丈开外的一座酒楼,三楼临街的雅间里。
一位锦袍贵客倚坐在栏边,翘着二郎腿抖着脚,晃悠着手中的酒壶,然后随手将千金佳酿洒在旁边的盆景上,悠然一副浇花怡情的纨绔模样。
而摆满佳肴的梨木桌前坐着一个气质中庸的青衫男子,幽幽扫了一眼城门口的乱象,道:“吏部尚书,谢献思,礼部尚书谢献泉的二哥,若孟鹤云算得上半朝座师的话,那谢家一门……两尚书一太师,姻亲满华京,再加上孟鹤云这位如日中天的女婿,曾经的谢家只是屹立于朝堂之上百年不倒,今后嘛……怕是改朝换代也不是难事。”
锦袍贵客嘿嘿地笑了起来,数落道:“变之,那可是你二叔、三叔、姑父、祖父,再说了改朝换代这种事情,谢氏也要先撂倒右相。国师都说了,戚无良生来是来旺我大梁的,入朝为相可延续我朝千秋国祚。”
青衫男子眼角一抽,“整个大梁怕是只有易王殿下信国师的鬼话。”
易王,司徒衍,圣上的第九子,生得俊美无俦、玉树临风,号称大梁第一美男子,但估摸是拿皮相换了脑子,草包得很。
他从凭栏边起身,坐到青衫男子身侧,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搂过其肩膀,奋力拍了两下,差点给谢施敏拍进面前的一盘红烧肉里,缺心眼道:“信啊!无良是本王的兄弟,变之你也是本王的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右相不是让本王来送礼吗?孟鹤云都到了,本王是不是该下去送礼了?但不对啊,无良既然希望本王拉拢左相,今日又为何在城门口这般给那老东西下马威?”
谢施敏在易王的“辣手摧花”下,艰难地挺起腰板,把跟前那盘险些“亲上嘴”的红烧肉推远了些,平淡道:“那份礼不是给左相准备的,右相今日等的人从来都不是孟鹤云。”
易王一脸懵逼,“啊?”
……
城门口。
谢献思:“戚无良,百官作证也是作证你擅舞八佾、僭越天子之罪,你得意什么?”
白衣咬了一口美人递来的糕点,“此言差矣。敢问诸位同僚,本相今日来城门口是为了做什么?”
谢献思这只老狐狸微微皱眉,尚未开口。
拖后腿的礼部尚书开始照常发挥,“右相还好意思说?奉圣旨迎左相还朝,你居然姗姗来迟。”
白衣一拍手,赞同笑道:“对啊,本相是来迎左相还朝的,这八佾舞自然也是为左相准备的!”
有官员大惊,“右相莫要信口栽赃!!左相是何等品行端正、恪守礼法之人,岂容你污蔑?”
右相大人一边拉过美人儿的揩油调情,一边长吁短叹道:“瞧瞧,所以说本相不愿意上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