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老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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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酸儒,尽是伪君子,动不动就说本相污蔑、本相栽赃,听不得一句真话。这一位位栋梁之才,作奸犯科的时候,脑袋瓜上顶着大梁律法却不见半分惧色,各个如狼似虎、眼冒绿光,哪天东窗事发,恨不得撞柱明志、高呼冤枉。一群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没劲!喏,心肝,看见那个没有……”
白衣将孟鹤云指给怀中美人儿看,评价了四个字:“孬种头子。”
沈相疑被逗笑了,不是那种千娇百媚的青/楼笑法,是绝代佳人真心实意的笑容——
名花倾城,刹那芳华。
这一笑,可把在场的人都看愣了。
盛京多少世家公子,砸千金掷玉石,都换不来花魁一笑。今日为右相笑了多少回了?
再看,“孬种头子”孟鹤云眼睛一眯,目光如利刃般割过白衣,只道:“牙尖嘴利,颠倒是非。”
可惜右相是个脸皮厚胜城墙的,区区眼刀算什么,笑盈盈道:“多谢左相夸奖。”
孟鹤云:“纵使右相伶牙俐齿,也扭曲不了事实,八佾舞之事我会亲禀圣上定夺,而有一件事右相今日狡辩不了。老夫要当着满城百姓的面,揭露你的罪行!”
轿撵中白衣居高临下地扫过路边跪着的十几名农户,“哦,左相说的是这几个刁民吧,不必审了。杨统领,替本相将他们拉下去砍了吧!”
被点名的御林军统领脑袋瞬间就大了,心说:怎么又有我的事?
黑心肝的丞相大人见人不动,“啧”了一声道:“杨统领,还记得前几日为什么被扒掉裤子挂在宫厕门口吗?还有上个月为什么被脱光了扔出烟雨楼,以及……”
杨丰年秒僵成了一条人棍,急道:“右相,您答应过我不张扬出来的!”
丞相大人笑得那叫一个良善,“那就将人拖下去斩了,陛下那边我去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待本相最是宽厚。”
杨丰年心动了,旁人也许不清楚陛下对右相的恩宠,但他身为御林军统领,常伴君王驾前,最清楚天子有多听右相的话。
眼瞅着杨丰年要亮刀,孟鹤云也不再淡定,怒斥道:“戚无良尔敢!”
白衣一脸无辜道:“本相为何不敢?左相何以定本官之罪,就凭这几个刁民嘴皮子上下一动,拿出一份真假不知的血书?嘴皮子本相也有,血书本相现场也能给右相造,不就是按几个红手印吗?左相此番作为着实令无良寒心,甚至怀疑你我今日城门初见,左相是铁了心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孟鹤云:“……”
百官:“……”
到底是谁在给谁下马威?
见形势不对,礼部尚书谢献泉急忙冲那领头状告的老农夫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一狠心,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
“狗官,你既说小老儿我是诬告,那我今日便撞死在你轿前,以血伸冤,以命作证,只望此番冤情能直达天听,诛尔狗贼,还我蓝烟村百姓一个公道。”
说完,便要用脑袋撞向那暖玉雕琢成的轿台。
突然,一个红裳冷面的俏侍女身影快得如清风拂过,捧着一壶酒出现在轿撵前,她伸脚一绊,撞轿的老头儿失了方向,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俏侍女施施然地于轿前行礼,“公子,红泪来晚了。”
白衣眸中的笑意难得有了两分真挚,转瞬又消弭无踪,轻佻道:“不晚不晚……哟,看老爷子多不小 心,自个走路还能摔着,红泪快给老人家扶起来……哎呀,还摔了一手泥,红泪快给老爷子擦干净。”
“是,公子。”
红裳侍女一看就是个会武功的,一手擒住老头儿的肩膀,将人拎起来的同时一脚踹在他后膝,让其老老实实跪下,然后麻利地擒住他的手腕。
老头儿疼得直叫唤,“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红裳侍女不做理睬,正好将手里的酒当水用,把一壶酒都淋在老头儿的双手上,接着掏出一方帕子给人把手心手背擦了个干净。
众人看懵了,这是哪出?
轿撵之上,沈相疑瞥了一眼老头儿的双手,不禁掩面笑了,“有趣。”
白衣挑剔地瞅了瞅,赞叹称奇道:“没想到啊,老爷子从头到脚跟被黑泥包了浆似的,这一双手洗出来竟然这么白净,不亏是耕了一辈子田的人。我府上的侍女怕都比不过,红泪把你的手伸出来……呃……”
丞相大人对上自家侍女那张“今晚阉了你”的冷脸,怂了!
“算了,士臣兄,借你的前蹄一用,和老爷子比比,看谁的白净细腻?”
钱良:“……”
鬼的前蹄!
他算是知道了,姓戚的今日出门没带那位奶妈兼狗腿子的管家,这是把他当下人使呢。
右相:“怎么了士臣兄?说好的狼狈为奸、蛇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