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薄情女郎骗婚记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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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其上内容有多引人入胜,奇巧绯丽,侍从自然无从得知。www.susuwx.com

    众目睽睽之下。

    众人正瞥到紧要关头,视线已然顺着书脊爬上纸页,就差临门一脚。

    从门扉骤然扑出一个窈窕身影。

    轻飘飘覆盖在书页上,姿态虽散乱,却不显狼狈,轻轻巧巧遮蔽所有窥探的视线。

    扑出的人影正是李漼渊。

    仆从见主子火急火燎的姿态,不由心生纳罕。主子将书册扔出窗外,又珍宝似得捂在袖中,揣在怀里,恨不得藏在无人之处。

    像极了藏宝之人。

    不由得连连感叹,目露钦羡,心道主子又觅到一绝世珍宝。

    却是不知,李漼渊忍着极大的羞耻心,拾起这不堪入目的画册,甚而捡物的指尖微微发颤,浑身上下绯红一片。

    多亏今日他衣着齐整,闲散遮在衣袖下的腕骨白里透着皮肉的红意,发颤的指尖透粉,摁在略显粗粝的纸页上有种惊心动魄,脆弱动人的美。

    他取下画册,慌不择路折回屋内,不料临门一滑,身形陡然一歪,通红的额角和耳尖拨开层层发丝,跳脱出来。

    将主人无处安放的羞怯,从不示人的绮丽之姿展露无遗。

    侍从震惊之余,不忘关怀主人安危,方才传信的黑衣侍从悄无声息落在窗外,低眉敛首两叩窗舷,“笃—”声落定。

    传来主人嗓音,慌乱不安,极力故作镇静。

    李漼渊心中一紧,陡生行坏事被人抓住的紧迫和紧张感,一时语无伦次,片刻静默后,他清清嗓,道:“我无事,你且去请荀医官来,道我对他带来之物颇感兴趣。”

    侍从领命,便要告退。

    李漼渊又一句话追出来:“只说这一句,其余莫要多言。”

    侍从虽疑惑不解,也不敢多问。

    隔两息,直到耳边听不见一丝动静,李漼渊直觉侍从离去,心弦松快,觉察自己还如珠似宝般怀揣画册,登时手一抖,又将之扔出。

    画册在空中滑出弧度,落到床榻上,李漼渊神经一紧,忙不迭将它从床榻上扫下。

    视线触及翻开的艳色逼人的画彩,经由画师绘出的美妙绝伦的春宫图,陡然被灼一般,侧首扶额,浑身上下恨不得红个透彻。

    约莫一炷香。

    荀医官推门时,被屋内稍显兵荒马乱的场景惊了一下。

    不待他发问,倒是李漼渊先发制人,扬声作咄咄逼人状:“荀子正,你最好有个万无一失的由头,让我寻不到你的错处,如若不然,我定与你割袍断义。”

    “追杀你。”

    他语气堪称恶狠狠。

    荀子正眉梢轻佻,悠悠哉哉转悠一圈,未寻到早先带来的画册,装模做样摇头叹气:“小见澜,为兄我尽心竭力,怎得你还不领情?”

    “唉,你怎样我可都管不着,早知你如此不待见我,为兄我便不讨人嫌来走这一趟。落不着好不说,还白白惹着你厌。”

    “可惜了那十两一册的《风月》鉴和为兄的一番美意,谢画师的消息和行踪,想必见澜不需要呢。”

    荀子正生了一副朗月清风,俊逸非凡的皮相,然无论出自口舌的话,还是呈在面上的笑,都透出促狭之味。

    “见澜若说句软话,唤句兄长来听听,不然,为兄可便走了。”

    李漼渊触目,只觉得内心火冒三丈。

    面上却还扯出个假笑,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道:“荀子正,你最好祈祷,有朝一日你不要求到我面前,我定然礼尚往来,我的,好,长,兄。”

    荀子正开怀大笑一声,极为畅快:“小见澜,你这性子,果真同幼时一般可爱。”

    他敛了敛神情,稍稍不那么惹人厌,李漼渊恹恹道:“荀子正,你同少年时,一般无二的讨人厌。”

    “明明可具实告我谢画师其人面貌,性情如何,非要逼我看一本避火图?荀子正,你可真……”

    李漼渊稳坐窗下,外间天色不见一丝星子,惨白的瘦月挂在天幕,浓黑如墨。

    琉璃灯的烛火映在他面颊上,暖融融的,带着一丝逼人的艳色。

    “言归正传,谢画师是何人?那画册子描摹人物虽传神写实,意境堪称靡艳摄人,品相技艺都属上等。”

    “我虽不通丹青,也知作为一介春宫画师,这行当见不得光,惹人诟病,难登大雅之堂。怎得谢画师此名号人尽皆知,又从你嘴里说出来,颇为神秘。何况,依你方才所言,此人有神通,可绘人所思所想,及梦中人?”

    “这是何意?”

    荀子正笑语:“字面意思。”

    李漼渊难以置信:“如何可能,并非我不信你所言。而是脱离实际凭空造物之能,非凡人所行,这谢画师难不成是神仙不成?”

    思量片刻,他再次补充道:“那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