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薄情女郎骗婚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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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专程装神弄鬼的神棍吧。”

    荀子正摇头,故作高深道:“千人千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谢画师,安知谢画师不具此神通?”

    李漼渊心中觉得荒谬不堪。

    这同向方士寻求长生仙丹,却是一厢情愿的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他虽清楚,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此话。

    荀子正道:“何况,我又并非与你胡言乱语,口说无凭,有实例佐证。”他将他打听道的几桩事情,巨细讲述,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李漼渊越听越觉得,谢画师此人段位极高,不好应付。

    他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

    可架不住荀子正用着循循善诱的语气:“两日的时间,凭寻常手段,可寻不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位仙女姐姐。”

    见李漼渊默不作声。

    他语气上扬,夸张道:“难不成你犯了世间男子的通病,喜新忘旧,知难而退,见异思迁?”

    李漼渊紧攥拳头,忍无可忍:“荀子正,谨言。”

    荀子正自然接道:“我又不是慎行,要谨言作何。”

    他在李漼渊奋起伤人之前,慌忙将鱼饵洒下:“见澜,我自是知晓你的为人,必然要寻到人的。”

    “如此,试上一试又何妨?你只管自始自终清醒自持,任他狂风暴雨,天花乱坠,岿然不动便可。如若这谢画师果真如传言所说,通鬼神异,绘梦中人,达成所愿岂不近在咫尺?若是空有其名,交由官府惩处治罪。”

    “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李漼渊沉默,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荀子正提议,可谓,一击必胜。

    现下,唯一的困境,传言谢画师神出鬼没,行踪不定,如何寻到这位谢画师呢?

    翌日。

    百琲和黎生大婚前一日,街头人头攒攒,吆喝不断,穿着红服的侍从设摊施粥放糖,满面喜色。百府张灯结彩,红绸漫天,终于蔓延到外面,向外人彰显百家主事人大婚一事。

    可谓热闹喧天。

    宋蕤立在窗下,洗净手上沾染的墨痕,将两幅画装帧分装。一幅上细致寄红绸,连同她早先备下的贺礼,两大匣一同交至百府来的仆从手中。                                                另一幅画孤零零躺在桌案边缘,连同红底描金请柬。

    她正出神,窗扇“吱呀”一声被推开,灿烂却并不灼热的光线投射进来,刺得她干涩沉重的眼皮一阵发酸,险些落下泪。

    她眯眼望去。

    宋简立在窗外,又黑又长的头发垂下肩头,沿着挺直的脊背一泻而下,虽散乱却不难看的样子。他脸色虚弱,透着些苍白,白色单衣沿着手腕垂下,在劲瘦的腰肢处被束起。

    “皎皎。”

    宋蕤显而易见地怔愣一瞬,视线在宋简身上梭巡一圈,又回来自己身上。

    在她印象中,他从未这样堪称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她面前。

    因着昨夜之事,她语气不冷不热:“阿兄,这是作何?”

    宋简手中捏着一把木梳,见宋蕤兴致不高,脚步微微后撤半步,将手往后藏了藏,犹豫道:“无事,只是看有仆人出入,想来看看你。”

    他又后退半步,垂落的衣袖遮住手心木梳,转身要走。

    宋蕤知他想求和,虽心下对他昨日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作风格外不满意,但眼下又不能真要他走,唤道:“回来。”

    宋简脊背僵住,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宋蕤好气又好笑。

    干脆打开房门,去到他身边,从他手心中挖出梳子。不敢再逗他,怕他情急之下,又将自己缩回壳去:“不是来道歉吗?为何又走?”

    “皎皎。”宋简语气有些局促,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道出一句:“我偶然瞧见,别人家的兄长,是会给自己妹妹梳头。”他抬眼,落在宋蕤发间,语气落寞:“可你不需要我。”

    宋蕤颇感意外,属实没料到他此番堪称温柔小意的行动。

    “怎得不需要,可需要你呢。”

    肢体有时候是比口头上语言快得多的。

    宋蕤本意是欲表述自己并未梳齐整,要宋简重新来过。抬手时,手指却有独立思想一般,将头上发饰一股通通脑薅下。

    动作之急切,甚至带下一缕碎发。乱发飞扬中,宋简眼眸微微瞪大。

    这下宋简失去拒绝的理由,被宋蕤揽住衣袖往房门里带。

    在转头一刹,宋蕤忍不住龇牙咧嘴,偷偷揉了揉后脑扯到的头皮。

    宋蕤打定主意,无论宋简手艺如何,成品如何丑陋,她都要表现的欢天喜地,不辜负来自兄长的一番关心。

    最为重中之重的是,若定要给予肯定性回馈。这样的话,日渐精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