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秋风·劲息怒啸敲枝节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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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准备,以防不测。”
陆抒珩看过地图,大致了解番。
“现在鼓山已被聿军占据大半,强势而夺不是个好办法。”左副将一脸思索,道了句。
“那便不夺。”
一众人看向陆抒珩。紧接着又听到下一句,“但他们也别想占得长久。”
“此话怎讲?”
“鼓山地势虽高,但经不住此地的气候极端。他们不会久居于鼓山之巅,冬将至,其必会向前而攻,安营扎寨。我们以退为进,断他们的粮路。”
是了,鼓山行路艰难,不说兵马难动,过鼓山不说只有几日,只光养活万万士兵就得有充足的粮食。
“那此不就是放狼入羊?”若让聿军强势占城,瞧他们的匪劲儿痞样,不得搜刮民粮?!
档郡人民经受不起,大凌军队不敢冒这个险。
“不,是羊入虎口。我们就以守为攻,以退为进,到了大凌的地盘,那便是我为主他为客。我猜大聿那边,必是料到我们只敢守,不敢进。那我们便以退为引,栅栏一圈,可就不由他们了。即使他们再强,也没有我们熟悉地形。我们改变策略,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众看着桌前那运筹帷幄之人,不得不多瞧几眼。
转眼至冬。此时霍弃罹带军已完全攻占鼓山,果不其然,下一个要进攻的便是黎幾档郡。现距还算远,一时半刻也攻不进来。陆抒珩提前安排人撤城。
档郡一战,必得圈住大聿的小半军队,让他交代在这,以慰大凌军士英魂。
连战三回,才把霍弃罹的大军引入城中。也不愧和兢成日地骂,实是霍弃罹此人太于警惕,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一进城,霍弃罹便察觉不妙:“撤。”
“将军?”副将有些疑惑。
“不要恋战,撤。”
既是霍弃罹的一道铁令,那所有人便退后而战。
“去哪儿啊?”
一道温声传来,霍弃罹抬眼,便见一人带兵守于城门口,就等着于他交锋。
真是好伎俩。
霍弃罹手提红璎枪,粘稠的血在璎枪上连丝滴落。一双冷眼看着他,后又噙起一抹笑。
快马疾行,面对霍弃罹带兵冲来,陆抒珩倒是朝他回了个笑。
身后和兢带的兵已把他们逼到绝境,如今两面夹击,聿军也不得不前行。
“杀——”
一声令下,两边厮杀在一起。至城门,天降火油。大聿军死伤无数。霍弃罹看着那人仍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便知此行尽在他掌握之中。
红璎枪正对陆抒珩胸口,像是要一枪射穿他。陆抒珩挡住他那一枪,直拿剑挑过来。两人交战时间不长,都在试探对方的实力。陆抒珩生生抵住那枪,手心被枪柄上的尖刃刺得生疼。后又一回力,暗用巧劲儿,才勉强脱手。手心已溃烂不堪,血肉模糊,又堪是右掌。陆抒珩不顾其他,提剑直砍了过来。“铮——”地一声,剑砍在缨枪上,使得他的手臂连着震三震。若是提剑再战,恐这条胳膊算是得废。
霍弃罹看出端倪,知他 不敢再对,便带兵杀出条血路。大凌军也不恋战,只管把他们打到鼓山边就此撤离。
“赢了?!”
不知谁一阵高呼,周围便皆狂喜。
这仗,赢得漂亮。
陆抒珩攥了攥拳,先步带兵离开。这战两人谁也没沾着便宜,但这仇算是就此结下了。
暮晚,一众在办功宴,直道爽快。能把气势撼人的大聿军给打回老窝,真是大快人心。
陆抒珩吃了些茶,没吃什么主食。功宴太吵,直扰人清静。陆抒珩便找个地方躲去。
还未久坐,便远远看到一虎背熊腰的男人向他走来,径直坐在他身侧。
“和叔。”陆抒珩喊了声。
“手怎样?”和兢低头看陆抒珩自胳膊下臂缠至掌心的绷带,心有愧疚地问了句。
“无碍。”
说着,陆抒珩便甩甩胳膊,伸了伸,向他展示。
和兢猛地一握陆抒珩手臂,便看到他突地紧皱眉头。
和兢知道这是伤大了。
霍弃罹的红缨枪他见过,这红缨枪重过几十斤。经过改良,枪首比剑还利,枪首还挂有倒刺,可勾人肉甚至穿骨。和兢在他枪下吃过几次亏,也知它内力有多大。
“浔敃。”和兢眺向远方:“有些年头了吧。”
陆抒珩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也没回答。
只光陆抒珩能手坻璎枪便令人起疑。一介文弱书生,若无些本事怎可抗强敌。
陆抒珩笑笑:“是。”
“你知这若被有心之人传入瑞临……”和兢话没说完,陆抒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