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秋风·劲息怒啸敲枝节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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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将我调过来,已是对我起疑心。或者可以说,我为状元郎,便暗中差人观我。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若不翻身,就只等被宰。我心有野,不愿做笼中雀儿,京中儡。和叔,我这一身功夫也算是显了出来,也给您瞧见了,锋芒收起更不应是我在黎幾该行的。”

    听罢,和兢只忘天叹气:“好男儿,志比天高。到底是少年。”

    和兢啖了口酒:“你父与我同岁。年少我们二人征战沙场,立下豪言壮志。但现早已物是人非。先帝对我们这批武臣,下了恨心。你父才不得退于朝廷,弃武从文。而我却自请守于边关,守护疆土。”

    “父亲自打我幼时,便让我习四书五经,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每当我和二哥跟着大哥习武,便痛斥我二人。可当大哥噩耗自乐饶传来,他便亲教我与二哥功夫。”

    “他心里清明,他始终都知道无论是先帝还是陛下,都不可能放过陆家。”

    “黎幾是不同于瑞临的另一片天,在这至少呼吸是自由的。”陆抒珩道了句。

    “你小子。”和兢闷声笑了两声,一身轻松。

    ——

    霍弃罹带兵撤回,沉着脸进了营帐里。炉火不热,但帐里算暖和。

    “呦,怎么了这是。”

    霍弃罹不理会,自顾坐下,把带血的璎枪拿帕巾擦着。

    几人一对视,知道这是闷声生大气了。

    “跟哥几个说说,今儿怎么跌了脚了?”一旁谢泉一把揽过霍弃罹的肩问他。

    “起开,正烦呢。”

    谢泉被霍弃罹用胳膊肘撞了也不恼,直捂胸口哎呦。

    “乐乐得了,军事之地不可玩笑。”

    直道旁人提醒道,谢泉才收起那副不正经样。

    “是我们轻敌了。”霍弃罹只道了这一句。

    “谁?”

    “不知道,是个新面儿。”

    一炷香后,便有探子来报,这新面儿是大凌从京城调来的,而且还是个状元郎。

    “是个武状元?”霍弃罹抬眼问。

    “是文状元。”

    文状元,好大的本事。大凌何时有这样的人才了。

    “叫什么?”

    “叫陆抒珩。瑞临陆家幺子。”

    霍弃罹没吭,也不知道在暗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