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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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礼鹤搂着林黛的腰,他把玩着林黛的几绺头发:“我给你找。”

    林黛搂着他的脖颈,轻轻地摇头:“你的暗卫别吓坏她了,她认得那马奴,若她愿回来见我就好了。”

    林黛又开始惆怅。

    她被宋礼鹤抵回榻上:“为着见个人,连晚膳都不想吃?”

    林黛撇嘴,意有所指:“若是见不到她,我可要日日食素了。”

    这话说的狠。

    宋礼鹤掐了一下她的腰,丈量一下:“你日日吃的不少,怎么不长在身上。”

    提起这个林黛就烦闷,她丰腴不少,有一两件衣裳都穿得紧身了些,林黛推搡宋礼鹤一下:“怎么没长?”

    这一声嚷完,林黛才后知后觉过来不对劲,她与宋礼鹤默契地静默片刻。

    宋礼鹤见她要将脸藏起来,手探进她的衣襟,忍俊不禁:“是我的错,夫人要体谅我的眼疾,眼睛总是看不到的。”

    林黛闷声骂他:“下流。”

    宋礼鹤不逞口舌之快,任她骂,情到深处时,林黛自然会婉转着不吭声。

    宋礼鹤占着上风,他眼睛已经恢复清明,看着林黛羞涩模样,正想揶揄两句,忽然借着一丝光看到林黛腰间一道疤。

    这疤很浅,瞧着有些年头,却足足有一指长,疤痕如同一道裂谷,印在她白皙纤细的腰间,突兀到刺眼,狰狞的线条仿佛要张开血口。

    宋礼鹤的手忽然抚摸在那一处疤痕上,所幸陈伤已经痊愈,林黛早习惯他的触碰,没有多抗拒。

    宋礼鹤想起很多人随口说起,她过的有多么不容易。

    林黛迷迷糊糊间,只是察觉宋礼鹤的动作轻柔很多,她难耐,忍受不了,一句咒骂还未出口,就见宋礼鹤俯身问她:“管事嬷嬷待你很不好吗?”

    这个节骨眼能问出这样的话,林黛欲哭无泪,她一口咬在宋礼鹤脖颈,他静静的不动,任她叼着。

    林黛终于松口:“问这个做什么。”

    宋礼鹤固执地问:“她待你不好吗?”

    林黛从他肃杀的语气中醒过神来,虽然不明所以,但知道宋礼鹤是动了杀心。

    她还有手下被管事嬷嬷扣着,万不能让宋礼鹤贸然去灭口,免得伤及无辜,林黛攀着他的脖颈:“她待我已仁至义尽,你不要多想,不过你再问这些旁的事,就滚下去睡。”

    宋礼鹤于是不再问了。

    待一切重回寂静,林黛很快就倚着他的臂膀睡着,宋礼鹤等她睡熟,将手腕挣出来。

    宋礼鹤为她清洗后,只是给她披上衣衫,刻意没有为她系上衣带,此刻坐起身来,将衾被拾起,匆匆掠过一眼。

    所幸林黛只有腰间的刀疤最深,腿上虽有一些斑驳,但胜在留下的印子小,像只是磕碰到的淤青。

    唯有腰间一处。

    宋礼鹤摩挲着那处疤痕,忽然记起很多次,他看不清她的面颊,心生埋怨,不由自主就掐着此处,林黛往往会战栗起来。

    郎中告诉宋礼鹤眼疾就要恢复的喜讯后,犹豫着问他:“要不要传信给大将军?”

    舅舅对他赋予厚望,哪怕他患有眼疾,所有人都觉得他再无爬起来的机会,舅舅也毫不吝啬身边的郎中与暗卫,一并遣来苓州。

    舅舅在京城转圜,还要为苓州的他费心,实在辛苦,只要他快些振作起来,重上战场,可为舅舅分忧许多,也能让舅舅在京城多一分依仗。

    可宋礼鹤也实在不愿。

    他才失去眼睛时,不似如今习以为常,他陷在数不清的黑夜里,连火焰都瞧不见。

    从前的许多人都弃他而去,至亲是,友人是。

    但他清楚,若他眼疾恢复,失去的很轻易就能握回掌心,可他实在有些厌烦,不愿再去奉迎,所以他告诉郎中:“不必传信去京城。”

    左右舅舅都会再遣他上战场,有没有眼睛都不重要。

    宋礼鹤依旧戴着布条遮眼,他宁愿看不清。

    唯有今夜,宋礼鹤俯身,轻轻地吻在那一处伤疤,心中忽然有些庆幸,还好他看得见。

    林黛睡得沉,只是觉得腰间痒,她嘤咛一声,嘟囔着“好困了”,没一阵便重新睡了过去。

    宋礼鹤起身出去,影夜连忙现身。

    他又去跟着林茂一阵子,林茂也没想到影夜能等着他出来,影夜已经知晓林茂的住处:“若是郎君需要,我便将他绑过来。”

    宋礼鹤摇头:“不必了。你遣一个人跟着,庇护那人的安危。”

    影夜没反应过来,宋礼鹤接着吩咐:“他或许要去寻一个姑娘,若有什么缺人的地方,你让跟着的人想法子帮衬。”

    影夜连忙应下。

    宋礼鹤回房,影夜云里雾里攀回树上,与他相隔不远的影织朝他挥挥手。

    影夜揣着疑惑,但他向来将话烂在肚子里,影织恰好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