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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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朝着他比划:赌坊出事啦!你去将郎君再唤出来。

    影夜没动,他不瞎,看得到郎君颈间的红痕,不想自讨没趣,比划回去:你自己唤,我不去。

    影织何尝看不出来,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方向,找韵福去了。

    于是夜半三更,韵福顶着惺忪睡眼轻扣三下房门,没一会儿,宋礼鹤从房中出来。

    韵福连忙低声说:“卢旗生接连五日没有在赌坊露面,赌坊已经乱了,影织原以为卢郎君夜宿花满楼,却在他家中发现他出事了。”

    原来这卢旗生算是赌坊面上的老                                                板,平日里赌坊私下传信,与别处的赌坊互通有无,还有诸多事宜都靠卢旗生经手。

    宋礼鹤脸色阴沉:“为何接连五日都没有发现异常。”

    影织一直等着宋礼鹤问这话,连忙解释:“卢郎君夜宿花满楼是常事,昨夜我还瞧着他从花满楼出来,未料方才赌坊乱了,我才知道卢郎君这几日都没有去赌坊。”

    韵福:“郎中已经去看过,说是中毒的迹象,可郎中在京中从未见过这样的毒,只说过了今夜还想不到法子,就无力回天了。”

    这样细碎的动静,林黛早已听了个遍,她慢吞吞反应过来,原来赌坊是宋礼鹤的生意。

    宋礼鹤正要回来披上衣裳,亲自去一趟。

    见林黛从榻上起来,宋礼鹤知道她听见了,二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试探。

    宋礼鹤也没有想借口瞒她的打算:“赌坊一时离不开卢旗生,我要去一趟,你先歇着。”

    林黛已经睡不着了,她身上酸软,无精打采地问:“昨日我见的那马奴,兴许懂一些毒。”

    林茂是下毒解毒的好手,林黛跟着学过一段时日,但她始终不算开窍。

    郎中从京城来,平日里鲜少为人解毒,这种事自有别的郎中做,他医治难病怪病是好手,遇上毒也只是看个皮毛。

    能看出来死期,却找不到救的法子。

    眼瞧着时辰越来越长,门外的韵福徘徊着,迟迟不敢再催,好不容易等到宋礼鹤出来,却见他牵着林黛。

    林黛肉眼可见的困倦,她跟在宋礼鹤身后,慢吞吞地让宋礼鹤牵出来。

    韵福目瞪口呆,影织则下意识要闪人,但宋礼鹤先一步喊住他:“让影夜将昨日跟的那人带去卢旗生的客栈。”

    轿子从宋府的另一扇门出去,林黛上轿便睡,宋礼鹤将她唤醒时,已经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林黛连忙起身,从轿子出去。

    底下人自然不会置喙宋礼鹤带什么人,但都小心翼翼地抬眸瞧林黛,见她颜如玉,又纷纷默契地垂下头。

    卢旗生的房门前挤满了人,郎中来回踱步,见到宋礼鹤便说:“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全身抽搐,窒息而死,这毒应当中了两日之久,我施针已经救不回来了。”

    郎中说完,这才看见宋礼鹤身边的人,腿一软,险些以为自己昏头看错了,他疑惑地看向宋礼鹤。

    宋礼鹤移开视线,只听门外的汉子嚷叫着被押进来。

    影夜原也不想用这么粗暴的方式,但事急从权,他从推门而入,将这汉子喊醒,见汉子怒目圆睁的模样,就知道三言两语说不清,干脆直接将人薅过来。

    林茂气的火冒三丈,手上的绳子被解开,正想发作,就见林黛回头看过来。

    林茂被影夜跟了一夜,好不容易甩开他,回客栈才歇下,就被这人押了过来,此刻满脑门的火都被浇灭了。

    他看着林黛,又看了眼与林黛举止亲昵的宋礼鹤,到嘴的老大咽了回去,没急着与林黛相认,只警惕地看一眼,问道:“绑我来做什么?”

    林黛松开与宋礼鹤牵着的手,上前说道:“我记得你从前在庄子上懂很多毒,房中的人还有一个时辰,你能救吗?”

    林茂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他警惕地看着林黛身后的人,打量一周,又见林黛没对他有任何暗示,这才知道林黛是真的想让他救人。

    林茂连忙上前:“能!”

    林茂满脑门的疑问,但林黛不像昨日一样主动提起,他不敢贸然相认。

    一时没人拦着,林茂将要推门进去时,郎中忽然反应过来:“慢着!”

    郎中看向宋礼鹤,二人视线短暂相接,林茂脾气臭,对着林黛以外的人都没好脸色,他指了指天上:“再耽搁,救不回来可别怪我。”

    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郎君抱着这样的想法,主动推开门,退让到一旁去了。

    林茂动作迅速,出来要了一些药材,又让影夜回客栈取东西。

    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有信服力,但林黛却隐隐约约猜到内幕。

    林茂怕是早就有解药。

    郎中听着林茂要的东西,忽然觉得不对,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