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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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卿知我意》 

    也许是冷言冷语起了作用,也许是裴俭终于知道放弃。自从那夜不欢而散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现在徐望泞的面前。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父兄被捕已有月余。她一边安抚着娘亲,一边派侍从日日上街探听。总算在今日清晨,府中收到了好消息。

    林筝来信了。

    信中先是客气的问候,随后直接进入正题。徐家父子的名字就在无罪释放的文书上面。用不了多久,人便会从诏狱出来,届时可安排侍从在镇抚司外候着。

    徐望泞欣喜若狂,激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将信读了又读,而后连忙让妙春吩咐下去,“快,快!叫人将府中里里外外打扫一番,做好接风洗尘的准备。”

    消息很快传遍徐府,人人脸上都挂满了喜悦。

    对于他们这些低等的仆从来说,主家好,他们才能跟着好。主家败落,他们也跟着没好果子吃。

    是故,大伙儿都迫切地希望徐家能快点儿度过眼前的难关。

    徐夫人拉着徐望泞的手,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太好了......”

    徐望泞亦是红了眼眶,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徐府一改死气,众人打扫起来都十分有干劲,尤其是徐望泞。

    她领着妙春四处察看,将闺房的陈设焕然一新。妙春特意从园中采了几株漂亮的牡丹,用小瓶子装好放在书案上,那鲜艳的色彩让人顿感生机勃勃。

    “小姐,被褥我也给您换上新的了,经烈阳晒过,一定很舒适、很温暖。”妙春利落地抖落,由衷地希望:“您今夜肯定能睡得很好。”

    徐望泞怔住,视线轻轻扫过床榻,脑海中莫名浮现那夜面红耳赤的旖旎,耳边似有裴俭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呢喃。

    床榻上,被褥上,仿佛有他们“难舍难分”的身影。

    她收回视线,旋即淡淡道:“换下来的褥子就扔了吧,不用清洗了。”

    “啊?”妙春讶然。

    这褥子看着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徐望泞找了个借口:“这褥子垫着不舒服。”

    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妙春立时联想翩翩。前些日子,小姐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常常做噩梦,醒来后浑身汗涔涔的,说不定就和这褥子有点关系。

    于是她应道:“都听小姐的。”说罢,火急火燎地将这些全都丢出去。

    除此之外,徐望泞还领着几名身强力壮的仆从,来到那天裴俭带她出府的偏门,命人将破烂的木门拆掉,然后用石砖砌起来,一堵新的墙很快完成。

    观其严丝合缝的程度,纵使是一只蚂蚁也无法穿过。

    徐望泞满意地点头。

    回到闺房,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正欲喝时,管理外院的赵管事求见。

    “大小姐,安国公世子捎来口信儿。”

    她放下茶盏,请人进来回话。

    赵管事先是行礼,而后低眉道:“适才世子的贴身小厮告诉门房,他家主子想邀您明日酉时在醉仙楼水月轩一聚,请您务必赏光。”

    搭在圆桌上的手微微顿住,徐望泞这才惊觉,她与陆廷轩竟许久未见了。

    探春宴后,她忙着与裴俭周旋,一心全都在探狱上,根本无暇顾及三郎。不知那日不小心掉落的鸳鸯香囊有没有被三郎拾去,亦不知三郎没寻到她后可有担忧。

    她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叫人去趟安国公府,告诉世子,就说我知道了,明日定会准时到场。”

    “是。”赵管事领命退下。

    徐望泞瞥了眼窗外郁郁葱葱的绿枝,不知为何,总觉得莫名心慌,好像有什么坏事在等着她。

    她挪开眼,强压不适,暗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

    上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当属醉仙楼。它并非孤楼,而是几座楼阁亭榭共同组成,中间人为开凿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占地极大。每逢盛夏,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尽情盛放,从楼上往下瞧,风景如画,煞是好看。

    徐望泞抬头看了那块气派的匾额,款步朝里走去,楼内人声鼎沸,大堂坐满了宾客。

    小二见来客,仿佛提前知晓她身份似的,热情地说:“您是徐家大小姐吧?顾公子吩咐了,请您去水月轩。”

    徐望泞颔首,“有劳了。”

    此次赴宴她没有带妙春,而是独自前往。她跟着小二穿过大堂,嘈杂的交谈声抛之身后,四周环境清幽雅致。

    醉仙楼大抵可以分为两部分,前面的主楼接散客,后面几座配楼才是达官贵人们宴请的地方。

    水月轩恰好坐落在正中间。

    忽地,右侧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只见为首之人呵道:“快,将出口看牢了,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几名穿着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