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隐瞒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愿卿知我意》 

    男人最懂男人。

    这种痕迹徐松翎一眼便知。

    强烈的占有欲,欢愉时留下的兴奋证据,生生刺痛了他的眼,他不会看错的。

    他目光不善地看了眼守在牢房外的裴俭,又垂眸看了眼乖巧的妹妹,心中登时有了不好的猜测。

    裴俭其人,恶名在外,什么样的事都干得出来。方才他的心思都在徐望泞身上,没注意是何人跟在妹妹身后,现在才猛然察觉。

    据说这位年轻的指挥使不允许闲杂人等探狱,尤其是涉及案情的重犯,根本不会有通融的空间。一经发现,下场极惨。

    可偏偏领着徐望泞过来的就是他。

    徐松翎的心凉到极点。她的妹妹从小娇养在深闺,容貌和性情是一等一的好,如果裴俭心生歹念,以探狱为由故意要挟,那这红痕恐怕......

    是故他看向裴俭的目光愈发冰冷,双眸几乎可以冒出熊熊烈火。这该死的登徒子,竟敢对他的妹妹做出这等下流之事,真不是个东西!

    恰逢这时,被暗骂的裴俭像是感应到什么,很是巧合地与徐松翎对视。不过他并未在意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反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善意的微笑。

    毕竟,这位可是他未来的妻兄,总要给几分薄面的。

    但在徐松翎看来,裴俭的笑简直像挑衅,心中的怒意更甚。

    徐望泞坐立难安,不知哥哥的心理波动,更不知哥哥已有察觉,她满脑子想的唯有如何不留痕迹的圆谎。

    她讪笑着说:“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其实裴大人是陆廷轩介绍的,他有一好友的表兄与......与这位裴大人是宗亲,关系虽然远,但偶有联系,这才牵线搭桥促成了此番探狱。”

    “当真如此?”徐松翎狐疑。

    徐望泞心虚地点头,“正是。”

    话一半真一半假足以让人辨不清。

    真的,是探狱之事,陆廷轩确实通过朋友介绍了一位接头人;假的,是这位接头人并非裴俭。

    纵使哥哥不相信,但前后逻辑一环扣一环,并无破绽,再加上她的笃定,哥哥没有理由继续怀疑。

    等他们无罪出狱,等她嫁入安国公府,那么,裴俭无法再纠缠她。

    一切恢复如初。

    徐望泞想得着实美满,徐松翎确实找不出破绽,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十分通顺,但他总觉得哪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裴俭无父无母,亲缘单薄,他从未听说过他还有远房亲眷。听长辈们说,裴俭的亲族在一场血洗中死的死、伤的伤,早就不剩多少,难道当年裴氏还有一支旁系侥幸存活?

    “哥哥?”

    徐松翎陷入沉思,都没意识到徐望泞在喊他,直到第二次唤他才有所反应。

    “不论如何,你还是离他远点,像他这种心狠手辣、从血海里爬出来的权臣,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他不放心地叮嘱,“至于此次欠下的人情,哥哥和父亲会还,不用你操心。”

    “我省得的。”徐望泞自是点头。

    看着妹妹温良懂事的模样,他心头更是怒意纷飞,唇瓣翕动,张了张嘴,隐晦地又问:“那他有没有欺负你?比如,强迫你做一些不愿意的事?”

    徐望泞呼吸一滞,不敢去看徐松翎的眼睛,盯着石砖嗫嚅道:“没......没有。”

    “那你脖颈这儿怎么回事?”徐松翎狠狠地蹙眉,艰难地压抑着怒气,“宁宁,你别怕,哥哥为你撑腰。是不是裴俭趁机欺负你?虽说他帮了你,答应你探狱,但一码归一码,无论如何哥哥绝不允许旁人欺负你,哪怕他位高权重,哪怕他权势滔天,哥哥也要为你讨回应有的公道。”

    听了这话,她眼眶蓄满了泪水,积攒许久的苦楚宛若四处游荡的扁舟,终于找了可以安息的码头。

    但真相哥哥承受不住的。

    她噗嗤一笑,擦了擦溢出的泪珠,“哥哥,没人欺负我。”

    “这是,这是......”她佯作害羞,跺了跺脚,“哎呀,我要怎么同你解释才好!”

    徐松翎愣住,大脑登时一片空白,难道这不是裴俭干的?那他暂时收回方才的暗骂。

    “那是谁干的?”

    徐望泞眸光闪烁,羞涩地低头,“今夜三郎送我来的时候......”

    尽管话没头没尾,但徐松翎却已是了然,他干咳两声以示尴尬。

    ......倒把陆廷轩忘了。

    自从妹妹定亲,他总有种不真切感,一想到从小呵护长大的亲妹妹竟要成为他人的妻子,陪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他便有种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以至于自欺欺人地将这位未来妹夫抛之脑后。

    哪成想,千防万防,自家的白菜终究还是被猪拱了。

    大周民风开朗,对于即将成婚的男女没有过多严苛的要求,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