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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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袍的侍从连忙应是,不敢耽搁,将那里围个水泄不通。
“这是......”徐望泞问。
小二十分淡定,似乎对此见怪不怪,顺着声音来源看去,转头面带笑容解释:“小姐不必担心,几位官爷在公干,不会影响到水月轩的。”
听了这话,徐望泞非但没放宽心,反而更加心慌。
公干?该不会是锦衣卫吧?
方才她瞥了一眼,隐约瞧见那些人虽做侍从打扮,但衣摆处好像绣着熟悉的飞鱼纹。
裴俭......会在这里吗?
她神色凝住,满脸心事重重。好不容易摆脱了裴俭,她可不想再被他缠住。
于是,徐望泞步履翻飞,快步跟上小二,朝着水月轩的方向继续前行。
殊不知暗处一道阴鸷的视线紧紧锁定她的动向,直到身影消失都不曾收回。
“看什么呢?”
周诩伸手在裴俭面前晃悠两下,又看向空无一人的回廊,心中十分困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情伤过重,以至于精神开始恍惚。
裴俭没理他,反问道:“抓到了?”
“这还用说,人赃并获。”周诩颇有不屑,“兄弟们进去的时候,他正搂着歌姬玩得欢畅,打算交易的边防布局图也从他身上找到了。”
“他们约的是申时,但现在都已经是酉时了,那个衮丹都始终未出现,你说......他会不会有所察觉,发现事情不妙便不来了?”
裴俭沉思,并未回答。
此番他们原是奉命捉拿谋逆案余党,不成想在追捕过程中,线索竟指向瑞王萧朔。
萧朔与先皇萧昇乃一母同胞,他们的生母是个卑微的宫女。只不过一人运气好,出生后没多久便寄养在皇后膝下,而另一人则无所依靠,在皇宫内如履薄冰。
如此算来,萧朔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叔父,然而天差地别的成长环境注定使得兄弟俩离心。
玄武门事变,康王萧延主动放弃,瑞王萧朔夺位失败。萧朔本该问斩,但先皇萧昇念及兄弟情谊,不忍取之性命,遂下旨将他逐至肃州软禁。
先皇曾说,只要他安分守己,便可在那儿安享晚年。
然而好景不长,先皇病逝,子嗣单薄,膝下唯一的皇子刚满十三,难以服众。朝中人心各异,各派蠢蠢欲动。
彼时还是皇子的萧寻舟韬光养晦,暗中笼络人心,最终在保皇党的支持下顺利登基。
谁能想到四年过去,萧朔夺位的心依旧不减,借着游山玩水的名头暗中浅入上京,再以边防军机密要与西戎进行交易,试图借助西戎的力量达成目的。
而与萧朔勾连的人,正是西戎二皇子衮丹。
裴俭冷笑,这个衮丹倒是乖觉,警惕得很。不过就算他现身,碍于其西戎皇室的身份,他们也不好直接在醉仙楼动手。
毕竟,这涉及到两国之间的表面关系,不能像处置普通罪犯一样随意。
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通知五城兵马司,让他们协查,各个城门戒严,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马严加管控。”
话音落,立马有人领命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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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好些距离,徐望泞才心定。
方才她太过紧张,生怕在这里遇见裴俭,是以走得颇急。现下她面颊红润,气息微喘,香汗淋漓。
这时,小二停住脚步,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开口道:“小姐,水月轩到了。”
水月轩临水而建,金黄的灯火倒映在湖面上,随着水波缓缓荡漾,那点点 橙黄一闪一闪的,犹如散落在天际的繁星,静谧又安宁。
徐望泞站在廊下,欣赏了会儿美景。蓦然,门从内打开。
陆廷轩口中正低声骂着什么,但在见到来人的刹那,堪堪收了声,狰狞的面容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宁宁?”
他让出一条道,赶忙迎人进去,“快进来吧。”
内室中,破碎的瓷片散落满地,贴身小厮跪地打扫,哆哆嗦嗦地将一片片锋利的瓷片放在铜篓里。
陆廷轩佯装好脾气地摆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那小厮如释重负,忙不迭地退下。
徐望泞蹙了蹙眉,尽管陆廷轩还是像从前那般清风霁月,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有股焦躁的戾气在他周身徘徊。
就好像他在刻意伪装。
陆廷轩暗中打量着徐望泞的神情,转而握住她的手,温润似玉地解释:“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观音瓶,你瞧我毛手毛脚的,让宁宁见笑了。”
他拉着徐望泞落座,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徐望泞不动声色地将茶推开,问道:“三郎叫我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