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被害妄想 第(6/7)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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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就不怕了。”凌挠了挠下巴,“但是你不是说喜欢我原来的样子吗······虽然一直都搞不懂。”
“那恐高呢?”
“恐高是真的······因为我现在也不会飞。”
时金觉得有点遗憾,“要是会飞就好了,会飞的话凌也能看到很美好的城市了。城市其实一点也不无趣呀。”
她开始在牙牙乐园四处参观。牙牙乐园才建起没几天,设施还没那么全,不过也已经基本够用了。桌子和台子是回收了废弃木箱重组加固而成的,边角用旧报纸包了起来,墙上还有手工痕迹很重但是足够安全牢固的爬梯。牙这样粗糙的人照顾起这些琐事来竟然很细心。时金边扭头四顾边对跟在身后的凌说:“太好了,以后弃猫都有家了。”
“你还知道‘弃猫’这个词啊。”凌说。
“那当然啦。”时金自豪地对她说。
凌也看着她,指了指她脸上那些爪痕问:“话说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吗?这种情况是不是要打疫苗什么的?”
“哦,这个,”时金摸了摸伤口,红痕很快消失不见了,“我是『女巫』,这么点伤没问题的。凌才是呢,不要紧吧?”
“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哎······”凌的眼神变得渴望起来,“不过吞噬活细胞的话或许也能做到。”
她看向去做猫饭的牙,牙一阵恶寒,吼了回去:“看什么!我已经没有『增殖』的能力了!”
“好······好恐怖!和那只大哥猫一样!”凌又被吓回了原形,往时金那边后撤了几步。
“有这种能力,那你岂不是死不了了?”牙对稍微护在凌身前的时金说。
时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确实不会自然死亡。”
凌微微惊了一惊,看着时金的目光因陷入思考而变得呆滞起来。
不会自然死亡······么?
她突然感觉自己和眼前的时金被虚无的黑暗隔得很远很远,远到有一天时金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凌?”时金的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凌回过神来。
“我们走啦。”时金笑着对她说。
“今天已经是第三个了,马上就可以召唤龙珠了!”时金在人行道上踏着轻快的步伐说。
牙牙乐园选址很偏僻,四周冷冷清清的,基本没什么行人。凌照旧跟在时金后面,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笑容纯净得像是身后微微扇动的羽翼。
“集齐龙珠,之后要干嘛呢?”她随口问。
“当然是向龙珠许愿,变成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时金答得一丝不苟,“凌,你说这是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想法?”
“你说是就是啦。”凌敷衍地回答,思绪似乎还在受刚才的事干扰。
“那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
“嗯······还差一段距离。”
“多大的距离?”时金转过来问。
凌伸出手在她俩之间比划,意思是“距离”就是她俩之间的距离。
时金明白了她的意思,和小孩似的跟她打闹起来,“凌才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呢,凌是大笨蛋凌!”
凌抓住了她打过来的手,笑着制止道:“好啦好啦······我怎么可能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啦,不然也不至于活成那个样子。”
时金也就停止了打闹,低头思考起来,“不过我确实也向凌请教了很多问题呢。”
“嗯?什么时候······”
“凌现在一点也不自卑了呢。”时金又说。
“因为我已经不是凌本人了嘛。”凌小声嘟囔,“而且想要的东西都在手里,好像也没有自卑的必要了。成为女巫后就很少考虑自己以外的事了。这样的我不希望谁幸福,大概也不会有人希望我幸福吧。但是我唯独······希望你过得开心。”
“那么,现在的凌幸福吗?”
“即使幸福也意会不到。人生的痛苦是不会结束的,就算抓住了幸福也会担心幸福消失。”凌回答,“不过幸福也正因时间才保值吧。结束不了的幸福就无法回甘。人是会得寸进尺的。珍惜幸福的唯一方式就是享受幸福。”
她松开时金,两人接着往前走,时金还是走在前面一点。
“仔细想想,凌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因为凌,我才知道了很多城市的规则,虽然有些规则很麻烦很奇怪,但是我都有认真记在小本子上哦!
“除了城市规则,我还从凌那里知道了要怎么保护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知道要报警,比如有人私闯民宅的时候。
“凌虽然表面上和我一起吊车尾,但是凌知道的道理很多很多。虽然规则和规律不同,但当时的我不懂规则是不行的。
“凌很好,我知道。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像是‘柽柳’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