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害了你，我死也要还上这条命来！”

    “嗯。不过会死的人不是你，而是她吧。”幻影女巫平静地说。

    于是增殖女巫从麻醉中苏醒过来。她看着床边默然注视着她的幻影女巫以及手持激光枪的时金，悲哀在悔意中涌上心头，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她长叹一声，无力地呢喃：“x的，竟被笨蛋杀了。竟也没有轮回。”

    “你还没死呢！”时金解释。

    “那就是快死了。”

    “也不是！”时金又急了。

    局部麻醉后，时金深吸一口气，将激光枪靠近了增殖女巫手上的肿块。

    “靠我太近的话，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小增才不忍心呢。”

    “我知道。”增殖女巫苦笑，“其实是我怕痛啊，喂。”

    “那我下手轻一点。”时金信誓旦旦地安慰她。

    “轻一点也没什么区别吧，这是激光啊······”

    “嘿嘿，但是还有麻醉，应该不疼的。”时金说这话其实是让自己放心。

    “总之下手轻一点吧······”增殖女巫讪讪地说。

    被她这么一折腾，时金竟也不害怕了。只见她手起刀落，手术在幻影女巫的指导（其实是制止）下顺利也不得不顺利地结束了。宛如一阵风来，不带半根草去。

    “没死。”原增殖女巫肯定地说。

    “没死。”时金和幻影女巫也肯定地说。

    她像是做了一场梦，现在终于能彻底放松下来，虚脱地瘫在床上。一只玳瑁猫轻身踏上窗台来，她转过头去注视着它，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说：“我的名字，是牙。”

    几天后。

    正午风和日丽，不同花色的流浪猫或聚众或散乱分布，时而斜睨来人。虽然是流浪猫，但它们看上去都很干净，虽然只是暂时的。流浪生活留下的唯一印记大概是它们身上易怒的野性，或者因不好的遭遇而时常受怕的心理阴影。时金看着挂在外墙上的那块大牌子，拖长了尾音念：“牙——牙——乐——园——”

    “好逊······”凌吐槽道，“这算抄袭别人的品牌名吗？”

    “想死吗？喂！”正在洗猫的牙腾出沾满泡沫的右手指着她大骂。

    凌差点以为她要增殖出手刀了，情急之下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下跪吗？”

    “大笨蛋凌！”时金重重一拍。

    “哈？谁想看你下跪啊！”

    “对不起！对不起！”凌大声道歉，然后凑过去小声问时金，“这种往哪                                                边逃？我感觉左边右边都是死路啊。”

    这时牙注意到她手上露出的大片伤痕，大惊道：“哇，朋友，你这都不死是真强啊！”

    凌干笑两声，心里默念你猜这是拜谁所赐。

    “这些流浪猫都是你养的吗？”时金问。

    “不然流浪猫收容所是干嘛的？”牙还是和以前一样暴躁，举着吹风机给手上这只猫一顿乱吹，“谁想平白无故捡这几个祖宗来供着啊？”

    “说的也是。如果需要资金协助的话，我可以提供。”

    凌好心好意说，却被牙嫌弃了：“哇，拿了手要烂掉的吧。”

    “什么？我······”凌脸红了。

    猫洗完了，牙凶神恶煞地蹲下去，双肘随意地搭在腿上，举着手机拍地上闲散无事的流浪猫。

    “你，你在给它拍照吗？”凌略迟疑。

    “哈？不可爱吗？”牙抬头问她。尽管没什么恶意，凌还是容易被她的语气吓到。

    “凌，这只好大！”时金抱起了最大那只黑眼圈猫，不料被狠狠挠了一脸。

    “哇啊，你！”凌被吓得手忙脚乱。她冲上去想抓住猫，反被猫连着挠了一脸，挥舞着双手退后，“呜哇！好恐怖好恐怖！”

    时金的脸面向凌，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凌，小猫不喜欢我。”她很委屈地说。

    “那是这片儿的大哥，但是莫名很喜欢洗澡。”牙轻松制服了大哥猫，对她们解释道。

    “洗澡？洗澡很舒服呀，我也很喜欢洗澡。”一聊起天时金又开心起来，凌也松了一口气，“小猫和我一样，真好真好呀。”

    门口突然围过来一群黑猫，一个劲儿地冲牙叫。

    “讨饭吗？”牙的表情看上去很凶狠，却爽快地对它们竖起了大拇指，“值得表扬！不吃饭还能活吗？”

    “啊，那些是乌伞的黑猫啊。我偶尔也会喂一下，不过真的怎么也喂不饱啊。”

    “凌原来不怕猫啊。”时金说。

    “变成女巫前是很怕啦，因为被别人丢过来的野猫抓伤过。但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