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只此一微尘:我爹是雍正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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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我爹是雍正》 

    “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

    乌拉那拉·慧宁身着浅粉色常服坐在榻上,头上并未过多珠饰,欣赏着康熙新赏赐的紫檀木雕牡丹挂屏。

    她有一张鹅蛋脸,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上是两弯柳叶眉,眼底更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慈爱——她正逗弄着辛苦生下的一双儿女。

    他们不仅是她的奶母王嬷嬷天天拜佛求经为她求来的的嫡子“弘晖”,不只是为她稳固嫡福晋地位,待四爷封王以后成为世子的那个依靠,更是她血脉相连的至亲的儿女,尤其是这个哭起来嗓门格外大,令下人们胆战心惊的女儿“璟瑄”。

    屋内的嬷嬷、婢女、太监和奶娘黑压压站了一大片,却各司其职、分外有序,并不忙乱。

    自从几年前与四阿哥大婚起,她生怕年幼不够威严而不能服众,胤禛又是极重规矩之人,因此她一直打扮得格外老成,衣服不是湖蓝便是墨绿,学着四阿哥板起脸来,倒也多了几分令人生畏的模样。

    她对下人恩威并施,将内宅管得的井井有条,那日她生产,府里的两个汉人妾室,宋氏和李氏,更是早就得了她的口令,只在自己房内老老实实地闭门不出,无需来正院等她生产。

    突然襁褓里的金萱又开始挥舞着双手,大叫起来:“啊,啊,啊!”旁边的大宫女戟霜讨巧开口道:“说不准是小格格也想看看,皇上赏赐的屏风呢!”

    名字不同于在外院守着的“金瑞”、“玉福”、“吉祥”三人,只因其是从小便跟在慧宁身边伺候的乌拉那拉氏的家生子——父亲张远恭是在外为慧宁打理铺子的大管家,母亲西林觉罗氏则在四阿哥处的针线房里当差,专为四福晋制衣。

    慧宁微微抬头,眼神示意身边两个乳母,随即金萱便发觉她与双胞胎哥哥弘晖一起被了抱起来,终于不用衣着躺着看天花板了。

    她咕噜转着乌黑的眼珠,和哥哥一起往屏风看去——这炕屏端的是气象非凡,由紫檀木边框、玻璃画及铜挂钩组成,边框浮雕龙花拐子、蝙蝠、卷草纹、团寿图案,寓意“福寿绵长”。

    屏风上更是镶嵌了早在康熙二十五年便成立玻璃厂的最新产品——玻璃画。以金箔贴衬为底,上绘白、淡蓝、淡黄、淡红、大红等各色牡丹,枝叶繁茂,色彩艳丽,层次分明。

    看着这屏风,她只觉得满屏的“富贵吉祥”扑面而来:这工艺,这水平!这都是老祖宗的审美和“九族严选”啊!不愧是康熙爷,这就是她的亲爷爷!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误打误撞地,金萱,真的不再哭闹了。不,现在应该叫璟瑄了。她记得出生不久被抱出去“洗三”——

    晌午过后,四阿哥与四福晋一起用过膳,洗三仪式尚未开始。本该由收生姥姥祭拜神灵,却不想是胤禛,未来的雍正帝,亲自主持。

    只见他身着石青色吉服,上用金线绣着四爪正龙蟒袍,补服前胸和后背各有四爪行蟒一团,腰间系着绿松石云纹腰带,旁边佩戴圆形卍字纹白玉佩。

    他双手持香,目中不仅是为儿女洗三的喜色,他仰头看向神像,更流露出几丝悲悯——他对着神像叩首,一拜,再拜,三拜,虔诚至极。

    神像端的是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他最后将手中燃着的香举过头顶那瞬,似乎对上了遥隔着千百年的波光,他在心里默念:“无心还是妄,有说却非真。”

    这是他梦中的诗作,何尝不是此刻的迷惘?只求诸天神佛慈悲,渡他迷津,那景宣二字,该如何参悟?

    正当胤禛起身上香,康熙的圣旨来了,他又撩开衣摆,再次跪下。前来宣旨的是康熙皇帝的亲哥哥、宗人府宗令、裕亲王福全。

    曾经与康熙兄弟情深,“愿为贤王”辅佐弟弟的他,自从康熙二十九年出击葛尔丹,却替大阿哥胤禔背锅之后,被废除掉了议政大臣身份,许是为了补偿,福全入宗人府任宗令。

    只见前来观礼的众人跪了一地,四阿哥胤禛跪在最前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之治,皆以子孙繁衍、国祚绵长为瑞兆。朕惟皇天眷佑,四阿哥胤禛福晋,乌拉那拉氏,诞育龙凤双胞,实乃皇家之大幸,社稷之鸿福也。朕心甚慰,特颁此旨,以表天恩。弘扬皇恩,晖光日新。皇孙者,赐名弘晖。”

    除了龙凤胎,一切都是和梦中一样,他的嫡子得了弘晖的赐名,只不过上一次是满月之时方才赐名,这辈子倒是早了一些,许是因为龙凤胎的缘故。

    而此时,璟瑄听到“弘晖”二字,才明白原来自己穿成的是四阿哥胤禛的女儿,历史上不存在的那个,弘晖的双胞胎妹妹。“什么,雍正是我爹?”

    她本以为不会再有比穿越更震惊的事情了,这几天听他们喊爷,喊福晋,偶尔也听他们喊过四爷,可没想到,这个四爷真的是,她最欣赏的清朝皇帝——在位仅仅十三年即暴毙的清世宗雍正!

    紧接着,胤禛瞳孔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