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只此一微尘:我爹是雍正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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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幸好跪在地上,无人能知他此时神色。只听福全继续道:“璟者,玉之光彩也;瑄者,祭天之璧也。皇孙女者,赐名璟瑄。”

    无人得知他此刻的心情,那三千世界的江河海水仿佛一瞬间翻涌起来,无涯无尽的苦海之上,远处泛起一粒小舟——原来是,“璟瑄”。璟瑄者,景宣也。

    “乌拉那拉氏,功不可没,朕心嘉许,特赐金银珠宝十箱,绫罗绸缎五十匹,以示皇恩浩荡……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往后的圣旨胤禛早已无心再听,好不容易稳住激荡的心神,他十分郑重欣喜地接过了这朝色彩绚丽,用满汉蒙三种语言写就的圣旨。

    一切都不一样了,而那个变数,是他这辈子的女儿,璟瑄,此时这个因为穿越心态也变得更加幼稚的婴儿。

    女婴依旧睁着她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清亮的眸子好奇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早就听闻清朝的洗三礼,她其实觉得很不科学。

    将刚出生三天的小婴儿放在盆子里就能去除污秽,祈求平安了吗?怕不是催命符!只见收生姥姥,将她和哥哥放在盆子旁边,里面都是长辈们给她和哥哥的添盆——

    康熙没来,太子胤礽身份最为尊贵,抬手解下腰间的玉佩,第一个往盆里丢了进去,随后便是大阿哥胤禔,他一直                                                与胤礽争强好胜,看这个“太子弟弟”比他先随礼,神色有些不忿。

    待看清只有一块玉佩,又颇为玩味地丢了两把金锁进去:“咱们太子爷只放一块,请恕大哥愚昧,这是要是给皇侄,还是给皇侄女?”

    一时之间,这看似打趣的玩笑,倒有些挑拨拱火的意味了。毕竟,谁不知道他二人平素的那点子争斗?

    只是今日是胤禛大喜的日子,胤礽或许是因龙凤胎得皇上青眼,心中不忿,故而随意丢了块玉佩,可大阿哥又何尝是省油的灯?

    院子里的桃花簌簌落下来,连璟瑄都觉得,这氛围有点,嗯,该死的安静。此时的胤禛虽与太子在一些事情有了隔阂,但,明面上仍是太子党,也只能是太子党。

    他掸了掸身上的落花,道:“太子爷明察秋毫,臣弟近年,只得一块如此品质的白玉佩,正愁如何凑一对。”

    胤禛眸色一暗,随即笑着将自己身上的卍字纹玉佩解下,那是他养母孝懿仁皇后生前的爱物,将它直直举到盆的上方,松手,那润如羊脂的玉佩便静静落到水中,甚至未起一丝浪花。

    三阿哥胤祉本对胤禛越过他不满,经历了刚刚那明争暗斗,哪里敢在这个充满火药味的二人面前出头?

    “老四毕竟是亲爹,在前面也是有的。”他自我安慰道。

    随即各个阿哥纷纷拿出添盆礼,在场众人,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还有素来与他不睦的心高气傲的老九,也被老十拉住了安安分分随礼。

    就连最小的十三阿哥都放进去了自己亲手做的木器玩具。

    德妃差自己身边的二等丫鬟送了礼,并为大病初愈的十四阿哥告了假,因此十四阿哥并没来,但也无人再提及此事,惹那个喜怒不定的老四不快。

    而此时的十三阿哥胤祥,正是胤禛心中,那个最忠义的知己,十三弟。一时之间,众人可谓是,兄友弟恭、相谈甚欢,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玩笑。

    璟瑄看了一场大戏,此时正看得兴起,突然发觉,收生姥姥开洗了!她准备好了,等把她放进盆子,她就要哭!

    可收生姥姥只用槐条往她身上扫了几下,洒了几滴乘着蒲艾水,并没有将她和哥哥整个丢进去,她松了一口气。

    王公贵族还是有点特权的,毕竟清朝的婴儿夭折率可不是闹着玩的,真丢进去,她怕自己一觉醒来,又在工位的电脑前面继续当牛马。

    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紧接着她发现,收生姥姥手拿着一个什么,靠近了她的耳朵——是绣花针!随即,响彻天际、豪迈无比的哭声惊讶了在场众人——

    “大侄子哭起来真有劲,日后必是我们大清的巴图鲁!”大阿哥非常羡慕,盖因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连生了四朵金花,只去年才得弘昱一子,身体还十分孱弱。

    “忘了还有这一茬了,”猝不及防被扎了耳洞的璟瑄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皇伯伯,有没有可能,那个巴图鲁是你的侄女我?”

    紧接着,在收生姥姥的一声声“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更比一辈高”中,她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