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郝二十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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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弃子》 

    曾观看着两人的这出戏,便知一切都是望涯在背后怂恿。

    “你说完了没?”他问蒋常。

    蒋常点点头,又摇摇头,继续道:“知府大人,此案得,得审,审曾通判。”

    乔波觉得不可思议,不是查商秀的旧案么?怎么死了个归子衿,如今还要查他的通判,然而转头看向望涯,这厮一脸纯良,可细究起来,却都有她的影子,再细究起来,确实同她没有关系。

    “你是个什么东西,凭那副子虚乌有的山顶,以及归子衿的疯言疯语,就敢以下犯上查朝廷命官?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该回去将脑袋摘下来泡泡黑狗血才是!”话里话外,都指像一旁那位‘小鬼’。

    曾观又冲望涯道:“曾某何时得罪过望司直,以至于处处针对诬陷,如今连这样荒唐的事情都能扣到我脑袋上,倘若当真是无意中亏待了您,还望您明说,叫曾某死得清楚明白!”

    “曾通判稍安勿躁,切勿乱了阵脚,在知府大人面前失了分寸。得罪是犯不上的,你我之间无冤无仇,我自然没有道理构陷于你,况且,这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自始至终,本官想查的只有一个商秀的案子呀。”

    望涯转而对乔波道:“知府大人,无论是归子衿还是郝二九,说到底都是府衙的案子,下官无权干涉,可如今事关商秀,下官也就不得不过问了,且容下官就案子说几句话。”

    乔波点头,望涯继续道。

    “案卷上记载,案发时山顶上统共有四人,郝二九,郝二十,以及商秀和归子衿。如今有归子衿的指认,说曾通判也出现在山顶上,并且是他亲手砍死的郝二九,也就是说,山顶上有五个人了,还活着的还有几个呢?一个远在京城的商秀,曾通判,以及刚刚捉拿归案的郝二十,商秀是查不到了,曾通判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轻易查不得,既然如此,便只能从郝二十下手了,而此间,蒋推官资历尚浅,对付罄竹难书的郝二十恐怕不够,而曾通判牵扯其中,为了公正,自然也不能由他审理,下官职权不在此处,因此,请知府大人亲审。”

    这一通话下来,山芋就被抛向了乔波。

    而乔波没办法拒绝,于是不得不说:“也好,来人呐,提郝二十。”

    在郝二十被拿上来前,望涯看了眼蒋常,他会意,连忙道:“大人,既为公正,曾通判应当离堂。”

    没等曾观再骂,望涯接过话头:“蒋推官思虑周全,如此,下官也先行告退了。”

    于是,望涯挟曾观退到堂下,二人面面相觑,曾观如坐针毡,终是起身:“府衙的茶好喝,望司直慢慢品罢,我就先走了。”

    “曾通判,心气浮躁可不利于替自己辩白啊。”望涯不肯放过,两厢针锋相对时,堂上同样倒显得一派祥和。

    蒋常身旁没了曾观阻碍,不由得身心放松,连带着腰板都挺直了许多。

    堂上的乔波却是一脑袋的浆糊,他看着堂下跪着的郝二十,一时不知该从何审起,沉默了半晌,抬手抠抠脑袋,灵光乍现,费力咳了几声响,这才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郝二十没有丝毫怯场的意思,举止之间也尽显从容,反正曾观说了,会把自己放出去的,只是回来签字画押,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活各的。

    “贱民郝二十,拜见知府大人。”

    乔波翻翻身前的卷宗,里头有新鲜出炉的公文,是郝二十在旧卷宗上的画押以及供词,他问:“说说商秀的案子吧。”

    郝二十略微一怔,曾观只让他画押,没叫他对口供啊,然而知府在上,他只好硬着头皮瞎扯,好在,胡说八道一番也能同文书的记录对上。

    乔波又要抠脑袋,便听底下的蒋常呵斥道:“大胆!事到如今还敢欺瞒朝廷命官?!来人,杖责二十!”知府还在,此举无疑是越权了,然而乔波并未追究,反倒挥挥手,眼见郝二十挣扎被拖到青天底下,很快,杀猪般的惨叫传到了望涯的耳朵里。

    “啊呀,怎么用上刑了。”望涯放下茶盏,作势走到门口眺望,直到归于平静,这才走回原地,对着脸色苍白的曾观道:“二十杖,这得休养好半年吧?”

    曾观仍是不语,一时间竟拄不稳拐杖,坐着摔了个趔趄。

    蒋常瞥了眼郝二十,他已经如烂泥一般了,跪也跪得歪七扭八,于是趁热打铁:“还不从实招来?”

    “草民不知,大人给个明示罢…”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像是要断气。

    乔波冷哼一声,破皮无赖他天天都见,都是一样的德性:“少装,不会好好跪是吗?来人,再拖下去教导教导。”惊堂木一拍,郝二十又开始惨叫喊冤。

    望涯将脑袋贴在墙上听了半晌,再跑回曾观面前:“这倒是听不出来了,不像杖责,曾通判可辨得清楚?”

    确实不是杖责,衙役搬了钉床,正要去拖郝二十,怎料这厮眼睛一闭腿一蹬,昏死过去了。

    乔波打眼一看,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