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擢诸恶 第(3/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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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终遭覆戮。
载星门立派之初,门主受恩于王氏,所依傍的上主宗门正是早百年已衰腐趋显、难以自顾的朱华门。奈何全门百人欲贪难足,堕修邪术,害人不成遭反杀,悉数惨死于寒寻芳剑下。
此间恩仇,千宁境诸宗不甚在意,大能更重孰盛可交结,强孰颓弱可欺分。
朱华门作为载星门上宗理应护下宗无恙,却因内斗无暇顾及下宗,忽略载星门的求援而致使全门被屠,一度受下宗非议。为保全颜面,朱华门不得不遣宗门子弟赴往载星门遗址,围剿恶罪凶徒寒寻芳。
醉心酒色嬉闹、不思修炼进取,习学不精更蔑视寒寻芳此等勾栏出身、以歌舞娱人的外境剑奴,未能擒获寒寻芳反被杀伤上百人。
王烁当年亦在此战中搏杀,其异母兄弟为护其撤退而自损筋脉、道基尽毁,几近重伤濒死再难修行。而今靠杏林灵药吊着命,耗材费用高昂,朱华门消耗不起,已断了二人的门内供应。唯有其亲母变卖家私、求借母族,王烁私库银钱通元接济,勉强不死度日。
朱华门清杀内叛后元气大伤,早无意追责与寒寻芳先前都愁怨,纵是王烁再三情愿,望其父以宗主之名为惨死的弟子与残废的兄弟向平秋寒寻芳讨些公道,反教其父痛斥囿于私情、不识大局,置宗门利益不顾。
且寒寻芳拜在平秋山门下,有千宁双尊坐镇,朱华门日渐式微、几近衰颓,下宗骚乱叛出,客卿趋利而另择良木,新进的弟子多是资质平平,无修道大志只图领取宗门俸钱浑过日子。
莫说旧事朱华门不愿再提,便是近日另一下宗栖杨门遭屠,千宁境内皆传许是平秋蓄意报复、栽赃横墟,朱华门也只得对着杏林和道仙盟的裁决硬撑,作为上宗替栖杨门赔偿赎罪、接养遗子。
早前朱华门内亦有长老提议效仿小宗、投靠千宁境内更为强盛的宗门寻求庇佑,养精蓄锐以待日后,但因掌教以有损宗门与世族声誉、不甘为他人下宗奴仆予取予求为由否决,空有大宗门面,虚耗至今。
种种缘故和事端,王烁身为少宗如何不晓。然而心魔难释,修为再难进益,血仇不报,难解心头之恨。宗门为顾全大局无法更无胆量出面,他便以一人之名屡上平秋,求战寒寻芳。
日后若事发,也便利朱华王氏将他逐出,划清界限。
可当年挑拨怂恿载星门夺神赋、无视载星门之祸,事后为不值几块铜钿的颜面,图谋趁寒寻芳负伤再杀之夺之而派人围杀,种种决意皆是其父与宗族长老不听门下他人规劝,不顾道侣亲子苦苦哀求,一意孤行之举。
为复兴宗门,不择生冷,酿下血仇,亦咎由自取。
号称全境第一盛的宁央宗亦早不复当年如日中天。尤是近日,境内各宗受褚清衍搬离勾予、迁居平秋一举,加之道仙盟有意引导千宁境塑尊,各宗因宁央千年底蕴,明面仍敬重宁央、忌惮三分,暗里皆渐奉平秋为圣,阿谀赠馈、谄媚赞礼不断。
陈相儒与王烁一道,私下本想平秋山门弟子稀疏,自负以为不足为惧。再看目下对武小比,王烁算得是千宁众门新辈中天赋实力极为强劲的天骄,单论境界与一手妙绝鞭法在同辈中已然获誉极高,不过两招便被看似修为无境的寒寻芳轻易逼至绝景。
陈相儒更觉寒毛耸立,冷汗频出。对尊父拒他拜师宁央,将他硬塞进平秋的意图有了更深进的些许猜测。
赤红翎羽的鹞雀停栖横枝之上,猝然啼鸣,纯白羽翼的云里归盘旋数圈,振翅而远,两相嘲哳。
“去看看他的伤,”明赫侧身对身旁捏着药瓶侍候的杨和仲道,“别让他死了。”
“平秋不欢迎求死之辈。”
昨日杨和仲见明赫唇间洇血,遽然慌 神,忙给明赫灌了稳血固气的灵药,遭严辞拒绝。回平秋后,杨和仲方要疗治明赫,哪知被塞了个赵景明不够,还被明赫使唤着当起了随身医师。
杏林医师驻宗不说地位高崇,也是备受尊敬,哪似他在这平秋,受人随意使唤,还是他上赶着甘愿的,越发委屈的很。
静里峰千亩药田灵苗无人打理,偏白费光阴岁时,在这打了一场无用功。
杨和仲内里不满腹诽,明面仍带笑踏进练武场,往王烁涸鱼般干裂的唇间硬塞了一颗保命丹丸,使唤着两只走兽化作的生灵,先将人扛回静里峰药舍。
也不忘将李修篁和她捡取的九节鞭一并带走,回静里峰罚她好生打理这十来日下山嬉玩未照料而生草废荒的灵田。
“师尊,”赵景明眼盯仰躺着被搬扛的王烁,打量起他的四肢躯干,开口道,“日后若还有这种求死之人上平秋寻死,这尸身不妨给我。”
明赫闻言侧身遥遥看了他一眼,不知赵景明是听懂他言下之意装作不知还是当真信了,笑说:“依你。”
“此地风大,都回去吧。”
无需指意,李修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