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谁才是怪物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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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徐钰鸣的情书》
“钰哥,你别生气,我不打探了。”
厢门外,小柠哀求传得隐约,他大概是贴在门缝说的,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湿乎乎拢在徐钰鸣侧耳。后者难以克制心中烦躁,他撩起身旁薄毯堵住。
火车又在变轨。
咣当咣当连绵不绝。
引力令徐钰鸣的身体狠狠拉来,重重推出去,整个人蜷缩成虾米,脸埋进毛毯仅露出半只耳,左胸滚痛难忍,他借昏黄阅读灯凝视那小片皮肉。
牙印整齐、发狠,末端尖锐,时间稍久些红痕变青紫,稍稍一碰就钻心地疼。徐钰鸣对掌心哈气,等温度升高才贴在咬痕处,试图缓和火辣痛感。
“钰哥……”
得不到人允许,小柠不敢进,方才的冷言冷语早被他抛之脑后,他命都是徐钰鸣施舍出来的,一点点语言暴力不知比酒池肉林高贵多少。
他自怨自艾,车道尽头脚步稍缓。
小柠侧目。
那男人一米九有余,寸头鹰眼,紧身纯黑工字背心,衣摆扎入皮带,硬牛仔裤下却踩双晃眼人字拖鞋。他双臂架在腰,后靠火车厢壁,在不断颠簸的车厢里竟能站得四平八稳。
身份不详,职业不详,浑身饱满但不夸张的腱子肉,偏西北地域的深邃五官带讽,遮住人挑起的轻蔑嘴角。
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见小柠警惕目光望来,他懒洋洋抬臂,打招呼般挥挥手,佩戴在拇指的宝石板戒刺眼。
即便未曾交谈半句,但男人时刻散发的傲慢气息令小柠不适,他抠住车厢门把,咽下将喊出口的钰哥。
那男人盯住车号片刻,忽然乐了。
“你就是新的……”
末尾字打了个囫囵,小柠没听清。
他虽在笑,眼眉高扬,半张脸隐在暗处,窗外浮现水流般细长灯点,等最后一扇窗户也无法捕捉,高个男人后背离开厢壁,双手插兜步伐极速,长腿笔直落地苍劲,压迫感如排山倾倒。
小柠绷直后背,打心眼里厌恶。
谁料他走近。
蕾丝边胸衣掉出来点边缘,纯白软粉色布料,挂在外面晃动,男人手背就垂在牛仔裤边,小拇指轻绕绕缠去,古铜色肌肤极具反差。
是钰哥的。
小柠全身的血液轰一声上涌,他大脑因短时间充血晕沉,被背叛的羞耻蔓延:“你是谁!别过来!我要报警了!”
寂静深夜,他呼声刺耳。
下秒眼前视野骤暗。
——咚!!
巨大推力令小柠狠狠撞到墙壁,小柠颅内嗡鸣,他几番挣扎,眼前阵阵发黑,浑身使不上力气,就这么眼睁睁看陌生男人拉开包厢门踏入。
男人甚至无需开灯,右手精准掀开薄毛毯,在小柠忍痛起身时,反手勾住了防盗链:“徐钰鸣,你要造反?”
闻言,小柠反击的动作一愣。
“徐晋枟同别人结婚,你就这么自暴自弃,连阿猫阿狗都肯往床上塞,我说徐钰鸣,我满足不了你?你现在同路边那些站街的有区别?”
自然,他的问话得不到半点回应。
徐羽树提起徐钰鸣的衣襟,那小片布料可怜得团起,在男人手心里变得皱巴,幸好短裤提得高些,否则后者胸腔以下露得彻底。
“你跟孟家那杂种的事,我给压在徐老头桌前,他老人家暂未得风声,等东窗事发那天,你跟你肚子里的孽种一个都跑、不、了。”
说到最后,字往外蹦,徐羽树偏头虎齿几乎压着人耳垂擦过去:“徐晋枟知道你怀孕吗?还真稀罕,这么多年,我跟他的白.稠东西都把你糊住也没半点动静,怎么跟穷教书的就……哈!”
他冷笑。
“我等不及要看徐晋枟的反应了。”
“……”
徐钰鸣身体软趴,若非上铺床板阻隔,他几乎都快被徐羽树提到半空,手指无助拉住小得可怜的护栏,勾到指关节发白。人睁着眼,似乎看向外面,目光游在空中,睫毛挂了滴水珠,不知是热得潮气还是泪。
那枚宝石板戒抵在人紧抿唇角,都将徐钰鸣皮肤压得血红,直角印突兀光看着就觉得难忍疼痛。
小柠发了狠,他嘶吼一嗓,胳膊伸到被防盗链勾住的卡槽,试图救徐钰鸣出来,谁料男人速度比他更快!回旋踢猛地踹在他右肩。
用不到两秒,小柠溃不成兵。
男人目光如看蝼蚁,无视捂住胳膊挣扎的小柠,盯住徐钰鸣舐吸到通红的唇:“你口味真越来越差,回家必须给我改过来。”
车厢门重重甩上。
小柠顾不得头晕,他扶住小桌板踉跄起身,先反锁住门隔绝外面人潮,再扑到床铺边,呼唤声音细微:“钰哥。”
可惜车厢不隔音,外面喧嚣入耳。
“哎哎,我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