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过所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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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夫人不开窍》 

    大雨如注,倾盆而下,那豆大的雨珠仿若狂暴的天兵挥舞着的重锤,凶猛地砸向岩壁,“哒哒”的巨响在山谷间激荡回响.

    柳垂容心有余悸,这震耳欲聋的雨声令她娇躯簌簌颤抖,一个踉跄,差点再次失足。

    她如同溺水之人般,紧紧抓住绿珠的胳膊,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宣纸,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稳住身形。

    “谁在里面?”绿珠尽管内心充满恐惧,却仍鼓足勇气,毅然将自家姑娘护在身后,朝着黑暗处高声质问,声音颤抖却坚定无比。

    黑暗中,一个男子缓缓现身。绿珠尚未反应过来,一把寒光闪闪的银色匕首瞬间抵在了柳垂容修长的脖颈上,那冰冷的触感如毒蛇的信子,直直地渗进肌肤。

    “说,谁让你们来的?”男子的声音虚弱却凌厉,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之音。

    沈敬之心知,寒衙司怕是出了内鬼。自己刚到青州,就遭遇这跟踪算计,这青州之地定然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

    眼前这两个女子,极有可能是杀手的同伙。若能从她们口中问出幕后之人,自然是好;若不能,那也绝不能让她们活着离开。

    沈敬之微眯起双眸,如同毒蛇似的盯着柳垂容一行人。

    绿珠见自家姑娘脖颈被匕首蹭破了皮,心急如焚,膝盖一弯就想下跪求情,却在迎上姑娘的眼神时,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柳垂容不敢轻易暴露自己官宦之女的身份,在这危急关头,此身份或许并非护身符。

    她强压心头的恐惧,柔声说道:“小女子柳垂容,这是我的丫鬟绿珠,我们主仆二人从青州来,欲往京城探亲。”

    洞内的火堆摇曳,映照着她的面庞,更显楚楚可怜,恰似风雨中飘摇的娇花。

    “你主仆二人为何现于此地?”

    柳垂容心中一紧,眼珠快速转动,眼中满是慌乱,却仍强装镇定,楚楚可怜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主仆二人路遇马匪,那些马匪穷凶极恶,不仅欲抢我等财物,还......还......”

    说到此处,柳垂容故意停顿,脸上满是羞愤欲绝的神色,那模样仿佛一朵被狂风摧残的花朵,惹人怜惜。一着急,她就会不自觉地绞动手中的帕子。

    绿珠赶忙接过话头,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那些马匪欲轻薄我家小姐,小姐宁死不从,这才带着奴婢跳了崖!”

    沈敬之抬头望向洞外,想起这一带并非官道,若为赶路前往京城,走此捷径确实能节省不少时辰。

    “去京中探亲?”沈敬之匕首翻转,抬起柳垂容的下巴,声音冷若冰霜。

    “是,我们家与定安侯府乃姻亲,侯府来信,言表姐不日大婚,请我们去观礼。”柳垂容声音颤抖,眼神却透着坚定。

    “定安候府?”

    “是。”

    沈敬之探查,此女子并无任何内力,

    手指间也无任何训练的痕迹。

    沈敬之手中的匕首缓缓收回,心中暗想:前来刺杀他之人应非从京城而来。

    眼前主仆二人若撒谎,断不可能知晓定安候府嫡女成婚这等细微之事,看样子所言非虚。

    劫后余生的柳垂容长舒一口气,娇躯一软,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瘫倒在地,心中暗想:此番真是惊险万分,但愿能平安度过。

    绿珠急忙冲过去抱住自家姑娘,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好在仅是脖颈处有一点擦伤。

    沈敬之沉默不语,目光深邃,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消化柳垂容所言。

    洞穴之中一片静谧,唯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夜的心跳。

    柳垂容偷偷打量着沈敬之,只见他身形高大挺拔,即便置身阴影之中,仍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迫人气势,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

    他身着银色长袍,袖口与领口绣着精致的暗纹,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神秘星辰。腰间系着一根白玉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成色上佳的羊脂玉佩,显见出身不凡。

    头发以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个人冷峻疏离,仿若高岭之花,难以亲近。

    过了许久,沈敬之朝柳垂容抱拳行礼,略带歉意道:“在下乃寒州知府门下主薄沈敬之,原是替我家大人前往青州送卷宗,未料遭遇山匪,唐突了姑娘,万望海涵。”

    远在寒州的林祁政连打数个喷嚏,只觉外头寒意逼人,赶忙将窗户紧闭,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有人在念叨我?

    沈敬之心中思忖:母亲若知晓自己如此对待定安侯府的贵客,只怕又要拎着自己上门赔罪。

    更何况前些时日母亲差人送信来言,为长兄与定安侯的二姑娘订下婚约,如今只差......

    等等,他似是想到什么,抬眸再度上下打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