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过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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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容。
早有听闻定安侯府的二姑娘身子孱弱,一直寄养在青州外祖母家,莫非面前之人便是自己未过门的嫂嫂?
想到此处,沈敬之眉头微蹙,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心中满是疑惑。
柳垂容知晓对方未吐真言,然此刻她也无心深究,瞧对方右肩上的云锦早已被鲜血浸红,如同一朵绽放的血花,触目惊心。
略做思量,她还是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柔声道:“你流血了,按一会儿吧。”
尽管她递手帕的手仍在微微颤抖,却依旧执着地将手帕递予对方。
沈敬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手帕。手帕靠近鼻尖的瞬间,他闻到一丝淡淡的百合香,这香味在他鼻尖萦绕,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失了神。
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神色复杂地看向柳垂容,道了声:“多谢姑娘。”
定安侯府早已没落,这老夫人膝下的二位公子,皆不成气候,若无老侯爷的爵位庇护,只怕连个斜封官都难以谋得。如今老侯爷离世已五六载,府中的家产也散去不少。
故而卫国公府与定安侯府的联姻,明眼人皆知是侯府占了便宜。
柳垂容低眉,靠在墙壁上,外头雨声淅沥,伴着这雨声,她在火堆旁迷迷糊糊地睡去,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
沈敬之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绿珠和柳垂容,悄然无声地离开。他心想:青州距京城数十里,眼下只怕马车早就被一洗而空了,她们两个弱女子若是只身赶路,怕是要吃不少苦。
沈敬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玉佩乃是寒衙司特制之物,放在她们包袱旁。
沈敬之思虑一番,如今自己还要潜入青州办事,不方便带着她们两个回青州找马车,眼下又不能将她放在一旁不管。
架着牛车的刘婶,像往常一样天没亮就带着干货出了城,只见往常半个人影都见不到的小道上,站着个男子,看不清面容。
刘婶心中一惊,暗想:坏了,这怕是遇到了会吃人的山魅,头都不敢抬,只想直接拉着牛车冲过去。
谁知这个“山魅”仿佛盯上了自己一般,不让自己走,紧紧跟随着。
“大娘,大娘。”沈敬之望着紧闭双眼的刘婶,客气地喊道。
见是人,刘婶这才松了一口气,责骂道:“你这娃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吓我个老婆子。”
沈敬之赶忙赔礼道:“大娘,实在对不住,我与妹子在此处马儿受了惊,跌落崖下,如今妹子要赶去京中,能不能麻烦您载她一程,这是路费。”
沈敬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刘婶,刘婶掂了掂钱袋的重量,心中暗喜,脸上笑开了花,心想:难怪今个儿一早上就听到喜鹊叫,这是遇上财神爷了。
“好好,没问题,老婆子保证将你妹子安安全全给送到京中。”刘婶满是讨好地笑道。
洞外,晨曦初露,鸟鸣啾啾,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宁静美好的画卷。
得到刘婶的回答,沈敬之回到洞中,让绿珠将还在熟睡的柳垂容唤醒。
“姑娘醒来了,咱们该赶路了,夫人还在家里等我们呢。”绿珠轻摇柳垂容的胳膊。
柳垂容被绿珠唤醒,扫视四周却不见沈敬之的身影,想必他已经离开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想道:此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之后还是不要有过多纠缠为好。
“这是?”柳垂容望着绿珠递过来的匕首 和令牌,满脸不解。
“这是沈公子让我交给您的,说是让您防身,这个令牌说是我们在京中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去寒衙司找一个叫墨燃的人,他与沈公子是故交,会帮我们的。还有这块玉佩,沈公子说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柳垂容接过令牌和玉佩,白玉令牌上,刻着一个“沈”字,笔锋凌厉,气势非凡。那玉佩温润通透,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息。
寒衙司是京中唯一凌驾于三司之上的部门,专门负责暗查之事,陛下颇为信任。
寒衙司的威名连远在青州的柳垂容都知道一些,明白此令牌和玉佩的重要,柳垂容让绿珠仔细收好,顺着山洞旁的岩壁爬了上去。
望着悬崖上爬出来两个水灵灵的姑娘,刘婶一眼便知晓是自己要等的人,连忙迎上去。
“二位就是沈公子说要等的人吧!”刘婶上手想要将绿珠手中的包袱给拿下来放到牛车上。
“不用了,还请问大娘贵姓,路上还要劳烦您了。”
“叫我刘婶就好了,你这闺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长的可真是标志。”刘婶拉着柳垂容上了牛车。
牛车自然没有马车舒服,但是好在空气新鲜,走在林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刘婶也是个爱热闹的人,这一路上没少讲故事给柳垂容听,讲到高潮处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