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智破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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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不露声色,反手上闩。
房内设了屏风,茶倌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站着。
卫知颐从书橱取下几卷账册,一回头,顾承琝连镇纸都摆上了。
她于案前坐定,右手摸了半天,抬眼才发现笔砚等物均在左手边。
她不免讶异,哪怕是枳兰,有时都会忘记她是左撇子的事实。
是巧合吗?
一时间,室内唯有翻页,搁笔的声响。
茶香随热气缭绕,直沁心脾。
她估摸着时辰,笔头轻敲砚台,与顾承琝视线交错。
不过须臾的工夫,卫知颐便隐匿隔间,在暗处紧盯茶倌。
温热的茶水浇入花盆,顾承琝眉梢微挑,慵懒的靠着椅背。
不多时,就听得均匀的呼吸声。
茶倌按捺不住,颤声道:“堂主。”
连喊数声无人应答,他屏息凝神,绕开屏蔽,距书案仅有咫尺。
账册下压的正是记有新户的堂簿,茶倌挪得谨慎,时刻留心面前阖眼的男人。
茶倌背过身书写,手不住哆嗦。再回头,人不禁瘫坐在地。
顾承琝不知何时睁的眼,骨节分明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碰着。
茶倌忙不迭地撕下一页揉成团塞进嘴,转身要跑。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木杖飞砸脑后,茶倌双膝一软,连人带屏猛然栽倒。茶倌挣扎爬起,皱着眉头狠命直脖。
卫知颐暗道不好:“拦住他!”
不等他喘息,顾承琝已扼其喉管。茶倌窒息难言,不停挣动。
“留口气。”卫知颐疾步上前。
顾承琝松开手,起身双臂环抱。茶倌缓过气,战战兢兢说:“那茶,我明明……”
“你明明下过药,怎么不起作用是吧?”卫知颐接过话。
“认得谁是堂主吗?”她夺过堂簿,鄙夷道,“钥匙在我手上,整个永颐堂只有我能开这间屋子。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顾承琝饶有兴致地看着,在一旁附和:“认不得主人的狗,可不是好狗。”
茶倌心有不甘:“你们早就怀疑了。”
卫知颐垂目视之,说:“以为吞张纸我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你的上家是谁?”
“不知道!”茶倌忿然跃起,冲向门边。
不等多跑两步,又是一记飞踢。茶倌歪斜倒地,木门撞出声来。
窗棂纸随之抖动,刹那间划破。
卫知颐失声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