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智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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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您别气坏了身子。”她言罢偷偷抬眼。

    郡主怀揣手炉,轻哼:“你错了,你怎会有错?是本宫这个做母亲的错,就一个女儿也没管教好。”

    卫知颐垂下头,静静地听。

    “我总想着你大了,行事懂得分寸。如今倒好,春寒料峭的日子也在外边疯。”郡主眼中满是担忧,“遇到歹人可怎么好?昨日永颐堂前我亲眼瞧见……”

    “娘,您不是给我准备了生辰宴吗?”她强行岔开,“什么时候来着?女儿这几日肯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中准备才艺,生辰那天保准大放异彩。”

    说完还不忘给一旁的鹤伯使眼色。

    卫知颐一路跑回房,迎面撞上贴身女使,袖中的堂簿险些掉出。

    “枳兰,你来得正好。”她扶住女使的手,气还未喘匀,“快给我磨墨。”

    枳兰依言照做,卫知颐在簿上提笔勾圈,时不时记两个名字,一张纸没多久就写得满当。

    她怎么可能真的足不出户?永颐堂新年开张,当下正是广开才路的好时机,堂里哪哪都不能缺人。

    再者,她是堂主。开张第一日就出这种事,她不得好好安抚自己的堂户。

    见她大有要走之意,枳兰欲哭无泪:“小姐,这凳子还没粘够两个时辰呢,您还要出去。”

    卫知颐轻掩其口,说:“枳兰,欲承其位必担其责,我非去不可。当初你肯冒着欺上的过错替我瞒着娘,我就算不占郡主之女这个名分,以普通人的身份也是感激你的。”

    “那您下回可要带上奴婢。”

    卫知颐自幼待她不薄,体己银子比起同等女使只多不少,自从开了永颐堂,她也能得着些时新玩意。

    卫知颐刮下她的鼻尖:“自然。”

    *

    顾承琝向堂倌要根拐杖,在房中缓缓踱步。

    近卫们都暗叹,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的伤势竟好了这许多。

    唯一让他们困惑的——是小侯爷莫名的气定神闲。

    “公子,永颐堂的大夫还挺厉害。”近卫装着不经意,“但是细作跟丢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顾承琝瞥他一眼:“养伤。”

    “是,啊?”近卫听得云里雾里,以为他心中已有对策。

    “我受伤了,现在要养伤。哪个字不懂?”顾承琝依旧波澜不惊。

    “属下没有。”

    走出这间屋子,堂内自上至下尽收眼底。烧火的匠人,掌勺的厨子,揽客的妆娘……真是什么人都有。

    近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各处,却什么也没觉出来。

    顾承琝平和道:“外邦人来朔京要想不引人注意,会先做什么?”

    “您的意思是,这人就在永颐堂。”

    “盯着吧。”话语干脆利落。

    将要回身时,余光处忽现熟悉的身影。

    卫知颐费劲爬上四层后,一袭墨青衣衫映入眼帘,她一眼就认出了衣衫的主人。

    躺着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看来,此人身形颀长,立时宛如苍松,周身矜贵之气。哪点像出入战场的人。

    她说:“看来好得差不多了。”

    顾承琝不假思索:“差远了,这几日                                                承蒙关照。”

    卫知颐忙着校勘堂中新人户籍,因此主动避让,径直走向廊尾的雅间。

    顾承琝跟上来:“姑娘也算救了我半条命,总要让我做点什么来还这份人情,不然怎么过意的去?”

    她下意识要拒绝,不想一旁的堂倌附耳低言。

    卫知颐有些犯难,往日纳新一直是鹤伯记簿。他告假,定是因为要在府里稳住她娘。

    顾承琝拂袖道:“铺纸研墨我擅做,姑娘若不嫌弃,暂且用我。”

    一而再再而三的殷勤,卫知颐登时生疑:“公子说笑,永颐堂还没缺人缺到这地步。好好养伤便罢了,你对我的生意这般上心,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承琝抓住她臂弯,顷刻间又松开:“你怎知新户无异?”

    “怀疑我无妨,你的堂卫就在手边,随时可将我击杀。”

    这句仅二人可闻。

    卫知颐缄默着,钥匙拧到一半,手不自觉停住。

    门没锁。

    一条腿自门内伸出,她稍稍后退,愈发戒备。

    “堂主您请。”房中人弯着腰,满脸堆笑。

    桌案上热气氤氲,茶点一碟。

    “机灵点,端茶倒水的活都干不好。”言语间颇为抱怨,人却朝向另一方。

    顾承琝心领神会,先她一步入内。

    茶倌紧随其后:“小的今日才上工,不是之处您多担待。”

    新来的。

    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