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故宫记忆(4)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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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特柳斯类型学。

    不是个啥。

    它就是一种考古学研究方法。

    类型学,一开始只是被学者用于生物分类研究当中。

    后来,才被运用到考古学研究之中。

    蒙特柳斯就是类型学的最为卓越的考古类型学家。

    也有人,说蒙特柳斯系考古类型学的创始人,也有人说不是。

    “小师兄,那他到底是不是考考古类型学的创始人啊?”

    苏亦刚开始讲述蒙特柳斯的生平,同学们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种好奇,以考古专业的学生为主。

    大家都对考古类型学不陌生,尤其是,苏秉琦先生就是这个方面的权威,然而,考古类型学是怎么来的,考古通论也只是简单介绍,并没有做全面阐述。

    这个方面,对于一帮新生来说,都是知识盲点。

    苏亦摇头,“严格来说,不算是。学术界一般认为考古学研究中最早系统的使用‘类型学’方法的是汉斯·希尔德布兰德。”

    为了更具体一点,他继续补充,“早在1869年,汉斯·希尔德布兰德在《铁器时代早期的诺尔兰》中就已经用类型学的方法对该地的遗物进行过研究,蒙特柳斯在《青铜时代》中所使用的研究方法与之相似,但要比其晚上三年时间。”

    “尽管如此,也不妨碍蒙特柳斯是最卓越的考古类型学家。原因很简单,汉斯·希尔德布兰德所学驳杂,一生之中,并没有把太多的精力花费在考古年代学之中,蒙特柳斯则不同,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基于类型学方法论上的年代学研究。”

    “既然都提及这两位人物了,那我就跟大家说说他们的关系。”

    “他们啥关系呢?俩人认不认识?大家都很好奇吧?”

    把众人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以后,苏亦解释,“实际上,俩人不仅认识,还很熟悉,对蒙特留斯来说,汉斯·希尔德布兰德是一个很好的同行者,他们都是瑞典杰出的考古学家,而且都在玛利亚社区从小长大。他们两个人的成长轨迹也极其相似,甚至这两位的父亲还是朋友。在瑞典国家历史博物馆里,汉斯·希尔德布兰德在1907年前一直是负责人,汉斯·希尔德布兰德离任后,蒙特留斯接任了他的职务。所以在谈论蒙特留斯的时候,汉斯·希尔德布兰德是一位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人。”

    解释到这个地步,众人已经差不多把蒙特柳斯类型学这个概念给弄清楚了。

    然而,苏亦的讲解,肯定并不局限于此,他问,“大家知道蒙特柳斯类型学是怎么传播到咱们中国的吗?”

    大家连蒙特柳斯类型学是个啥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它是怎么传入中国的。

    因此,苏亦只能继续介绍蒙特柳斯的情况。

    这位瑞典考古学家,着力于研究北欧、意大利、希腊等地的青铜文化。

    1903年,在蒙特留斯发表的《东方和欧洲的古代文化诸时期》一书的第一章《方法论》中系统阐述了蒙特留斯的类型学理论。

    “我为什么会提及这本书呢?原因很简单,大家对蒙特柳斯类型学的研究,就是从这本书开始的。提到这里,不得不提得到一个人——滨田耕作。”

    “大家听说过滨田耕作吗?”

    这一次,终于有人回答了,“日本考古学之父。”

    显然,相比较瑞典考古学家,同学们对日本考古学家更加熟悉。

    苏亦给予肯定,“是的,滨田耕作在日本的地位,有点类似于李济先生。”

    接下来,苏亦大致跟大家介绍滨田耕作的情况。

    “滨田耕作在1913~1916年即赴英国伦敦大学考古学院,在考古学泰斗皮特里教授的指导下,学习西方考古学理论,并专攻埃及考古学。听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啊?都联想都什么了?”

    “夏鼐先生!”

    同学们异口同声回答。

    没有错,就是夏鼐先生,中国第一个攻读埃及考古学的学者,也是中国第一个在埃及参与发掘的考古学者。

    “皮特里在伦敦大学教席的继任者惠勒教授,是夏鼐先生留英期间的导师。夏鼐先生留学后期亦曾拜见定居在耶路撒冷的皮特里。从这点来说,夏鼐先生跟滨田耕作确实有很深的渊源,俩人虽然不能成为同门师兄,却也算是一个学脉传承人了,不过,而且滨田耕作比夏鼐入门早得多。因为,夏鼐先生是1935年赴英国伦敦大学留学的,俩人进入伦敦大学读书相差二十多年。从这点来说,当年傅斯年支持夏鼐先生去英国攻读埃及考古学,而非西方汉学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这一次故事的重点,显然不是夏鼐先生,也不是傅斯年。

    对于这俩位的故事,苏亦只是简单提及。

    算是对黎新叶他们几个姑娘做一些考古人物常识补充。

    回到滨田耕作,他返日之后,就将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