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故宫记忆(5)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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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田耕作对中国考古学的影响,并非说说而已。
郭沫若在翻译米海里司的《美术考古一世纪》时就坦承,完全是因为滨田耕作推崇此书,而他又相信滨田耕作的判断才翻译的。
甚至,徐建教授在他的《暗流》一书中,就对滨田耕作推崇备至,就差点把这位日本学者夸上天了。
还说,从未有任何海外学人如此深远地影响了中国考古学的进程。
这话,多少有些夸大的成分,但,滨田耕作对中国近代考古学的影响,是无容置疑的。
那么徐建是何许人也?
为何如此推崇这位日本学者?
前世,徐建教授应该算是一个在公众面面前比较活跃的考古学者了。
北大出身,曾经在中大历史系任教,由被上大挖走,担任上大历史系主任。
因为对方的研究领域,主要涉及东亚及东南亚青铜时代考古学、考古学理论、考古学史、中国艺术史(小艺术传统)、物质文化研究、文化遗产等方向。
跟苏亦前世读研涉及的方向重合度比较高。
因此,这是苏亦前世比较关注的一个非北大考古教授之一。
还一度想要读对方的博士,不过,给对方发邮件,人家没要。
对他一个云大毕业的研究生,根本就不感兴趣。
当然,苏亦也只是有枣没枣先前打一杆再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反正也没啥损失。
就好像之前,他也曾经给央美的李教授发邮件,表示想要读对方的艺术史博士生想要从事美术考古研究。
人家李教授同样也看不上他。
博导跟硕导不一样,一年也就带一个博士生,或者说好几年都不带,对于弟子的选择肯定是很谨慎的。
要是此前没有交流过,贸然自荐,很大概率就是被据。
想读的学校跟博导都不要他,一圈下来,苏亦也懒得继续挣扎,继续跟着云大的老师混,研究民族考古去了。
其实,也挺好。
在这个方面,云大还是有些优势的。
要不是苏亦不想继续重走旧路,想要换一个方向,不然,他在北大,最合适的导师人选就是李仰松先生。
说回徐建,他有两本书,一本《暗流》强烈推荐滨田耕作,一本《名山》强烈推荐棚桥源太郎,苏亦都看,甚至,他前面提及不少关于棚桥源太浪还有滨田耕作的观点,都是引用徐建的说法。
当然,苏亦也不是徐建教授的门徒,并不会一味认同对方的观点。
但研究考古学史的,观点可以很多,但基本的史料却无法否认。
毕竟,滨田耕作翻译了蒙特柳斯的著作,把考古类型学的理论带入日本,又由中国的学者带回国内,这点是无法改变的。
除了前面介绍的张凤、程憬还有闻宥三人,以及俞剑华之外,还有争师许以及胡肇椿两位学者,苏亦并没有介绍。
“郑师许(1897~1952年)系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知名学者,在文物考古方面多有著述,曾为考古学社会员。”
苏亦刚说完,就有学生好奇问,“小师兄,考古学社是个啥啊?”
显然,对于这个社团,大家很陌生。
“这是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六月,容庚与徐中舒、董作宾、顾延龙、劭子风、商承祚、王辰、周一良、容肇祖、张荫麟、郑师许、孙海波等人发起的金石学会,九月一日在北平大美参观召开成立大会,一开始是旧拟金石学会,后来改成考古学社,票选容庚、徐中舒、刘节、唐兰和魏建功为执委。”
“整个学社,只存在四年期间共有三期社员,社员来源广泛,不过主要群体还是燕大的学者,因为学社社址就是在燕东园24号楼,也就是现在周一良先生所住的小楼。”
对于这个小楼,苏亦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了。
因为周一良先生的缘故,苏亦对考古学社的事情,不仅不陌生,还很熟悉。
他周末去燕东园24号楼做客的时候,周一良先生就喜欢跟他谈论这些旧事。
作为曾经的考古学社的社员,周一良先生对考古学并非一无所知。
当然,大家的关注点并不在周一良先生上,而是好奇,“怎么才办四年就停办了?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苏亦解释,“关于停办的原因,众说纷纭,不过最主要的说法还是军事原因,1937年卢沟桥事变的爆发,当时,郑师许直接从上海返回广州,容庚先生也准备南下广州,甚至,当时周一良先生也已经加入史语所。这种情况之下,考古活动很难进行,学社停办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这里,跑题了。
还说回滨田耕作吧。
“胡肇椿(1904~1961年)曾于20年代末求学于日本京都大学,而且还跟随滨田耕作专修考古学数年,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