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传闻中的文家剑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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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穿宿敌妻,我是他情敌》 

    文斐背脊不可控地一颤:她重生这么久,唯有眼前这个女子道破天机!

    她却不愿轻易认了:“少夫人说笑了,此信是文三爷被囚之前所写。”落款日期没写错啊。

    “绝无此种可能!”

    文斐奇道:“就不能是三爷未雨绸缪?”

    “文三哥去得突然,就算知道自己将死,也不可尽知死后谁会为他奔波,更不可能提前知道陆长泽会拘着哪些人。他有大把还没倒戈的好友值得托付,为何要选择亭哥儿?”

    这,有些道理啊……文斐对着这张因亢奋而双颊绯红的娇颜,一时哑然。

    只见楼从心疯狂摇着她的前襟,斩钉截铁:“只有一个可能!他不便现身,深知局势凶险,走投无路,只好冒险赌一把亭哥儿的良心!三哥还是信我的亭哥儿!”

    文斐扶住自己的面具,苦笑:“少夫人聪慧,在下五体投地……能不能不摇了。”

    “我就晓得,我就晓得!”楼从心松开手,激动地攥紧手中信,“文三哥那般厉害的大人物,怎会那般潦草地没了!好一出金蝉脱壳,好!”

    这话说的,文斐颇觉汗颜,喉头当真品出几分苦涩来。她可就不是“潦草地没了”么。

    “如此……依少夫人之见,少将军可愿相助?”

    “只管叫三哥放心,此事交给我,必定妥帖!”楼从心豪爽应了,小心将信笺收好,顶着小肚子叉腰扬眉,“倒是姑娘你,打算如何出得府去?眼下府中巡防可紧,你若露了形迹,洪丰文氏未必撇得干净,若是那陆长泽转而拘了亭哥儿,此事便难办了。”

    文斐问:“方才外头出声的卫士名为‘胡杉’,少夫人可认得?”

    楼从心仔细回想那人的嗓音,却道:“他不叫‘胡杉’,他叫‘扈三木’,是陆长泽手下的一个小头目,这几日奉命入得府来,专盯着亭哥儿。”

    “这样么。陆长泽这般注心于此,他人现下可在贵府?”

    “大约没有……”楼从心一愣,“这也说不准,亭哥儿早些时候被唤去前厅了,支支吾吾没敢告诉我。”

    唉,区区美人计果然圈不住这个陆长泽。文斐偏头看着烛火,青面獠牙的面具镀着暖光,发出嗡嗡的笑:

    “无妨,我还有一计。”

    ……

    胡杉正在尽职巡逻,忽听得浴室那边发出一声女子尖嚎,就见一条人影推门窜出!

    “站住!”他大吼一声,带着手下奔了过去!

    无奈对方不走寻常路,随意游走穿梭,愣是将距离越拉越远。

    假山游廊、亭台楼阁,此时成了陆府暗卫的绊脚石。他们对这座府邸不甚熟悉,趁着夜色追人难免磕磕绊绊,跑过半座府邸,只有一半的人勉力跟着。

    胡杉一时不察扭了脚腕子,冲着停下来的人发火:“看我做什么,别让那人跑了!快追!”

    正在他绝望之际,一人负着长枪飞身超过了他,眨眼之间就将他们甩到了后头。

    胡杉精神大振,扯着嗓子火上浇油:“少将军,那人偷窥少夫人沐浴!”

    前方的魏亭身形一滞,愈发疾速追去:“好个狂徒,拿命来!!”

    少将军那怒发冲冠的背影仿佛要亲手将人撕碎。

    胡杉狡黠一笑,却听有人在身后冷声道:“纵是如此,你也不该当众败坏魏少夫人的名声。”

    他回身抱拳,额头冒了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是属下思虑不周,请大人责罚。”

    “回去再领罚。”陆长泽袖着手,眺望远处那两条先后翻出将军府的人影,眉目犹含着霜,“你这腿脚还能驭马么。”

    胡杉如蒙大赦:“尚可驭马!大人稍候,属下这就去牵马!”

    ……

    文斐与魏亭,两人且追且打,一路打到宁安大街。

    大周朝平日里实行宵禁,百姓亥时起不得随意上街,被巡夜人捉住是要拘禁的。

    是以,这两人短兵相接之时,没有一户寻常人家胆敢出来多看,只有零星的人头攀在窗缝偷窥。

    文斐不知魏亭哪来这么大的火气,那穷追不舍的架势活像要当街将她打死——长剑对上长枪,本就备受挟制,更别说她的剑只是寻常兵刃,更别说林臻儿的皮囊本就娇弱……

    她原还指望掩饰自己前世惯用的剑招,撑了十几个回合落了下风,一时也顾不得那许多,拼了全力舞剑,强行扳回些局面!重生不易,小命要紧!

    巡夜人匆匆跑来,被阿溪拿着牙牌拦下,对着骑着高头大马的陆长泽行了一礼,又匆匆带人离去了。

    胡杉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盯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黑衣人,回头迟疑道:“大人,那人似有些眼熟。”

    陆长泽盯着前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战局,安抚胯/下躁动的骏马,一字一顿:“文家剑。”

    胡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