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夺位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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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行事一贯蛮横,想要什么,就必得弄到手,得不到就抢。

    眼下,也不用等人主动送上,他自己便上手了。

    斗篷下,隔着薄透如无物的罗衫,腰间手掌发烫,褚韫宁闭眸咬唇,手垂在身侧,想攥紧却使不上力。

    裴珩轻“啧”一声,似乎仍觉得不能尽兴,又逼近两步,抬手将兜帽拽下,一手扣住后脑。

    褚韫宁眸中惊愕,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抵在身后墙上,唇瓣被狠狠吻住。男人的吻近乎掠夺,连呼吸都透着侵略性,一寸寸侵袭她的感官。气息相融升温,空气逐渐稀薄,呼吸越来越艰难,潋滟的水眸也一点点涣散。直到胸腔内最后一丝空气都仿佛被抽走,才被他松开。

    他两指轻掐着她的下颌,眸光游移在她失神的脸上,凝上红润欲滴的唇,眸色倏然更暗。两颊晕着薄红,眼尾噙着一点泪光,整个人说不出的诱人可口,十分软嫩可欺。

    “他这样过吗?”他呼吸仍未平稳,眸中暗的窥不见光,盯着姝艳的脸庞,声音沉哑,近乎逼问。

    她两腿酥软的站不稳,被他手臂箍在腰间,勒的发疼。闻言,只能慌措无力地摇头。

    腰间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仿若能炽透皮肉。所过之处一阵阵酥软,热烫温度仿佛能一点点渗进肌肤,将她的灵魂裹进喷薄的岩                                                浆。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虚软,无力地靠在墙上。

    褚韫宁拢紧披风,却感受不到半点暖意,身上是炙热的余温,与湿凉披风冷热相交之下,浑身冷得几欲发抖。无力靠墙瘫软下来时,她隐约听见略远处男声传来,带着薄怒。

    “谁射的箭,滚出来!”

    拂晓时分,大雨终歇。乾元殿外的地砖一片湿漉,血水被不停地泼洒冲刷,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开的血腥味。

    朝堂之上,气压前所未有的低。年轻的新帝靠于龙椅,神色倦懒。底下朝臣噤若寒蝉,偶有开口也是奏请处置废太子。

    “忠国公通敌叛国,密谋造反,其心当诛!其乃废太子的亲舅父,若说废太子完全不知情,实在难以令人信服。臣恳请,即刻发落废太子!”

    “东宫书房中搜出了废太子与忠国公的往来书信,臣以为,废太子谋逆一事无需商讨,按律当斩!但恳请皇上从轻发落,将其废为庶民,流放千里,以示天恩浩荡。”

    忠国公谋反一案已是板上钉钉,至于废太子有没有参与其中,并不重要。他们只知道,昨夜一役,太子亲卫损伤殆尽,玄甲军从禁宫杀到皇城,忠国公一党官员尽数遭到诛杀,家眷下狱。

    忠国公谋反的背后,实则是恪王与太子的权力之争。如今朝中局势已经明朗得不能再明朗,即便这次事件当中,多处都有些蹊跷,可先皇驾崩,太子被废又再翻不起浪来,恪王手中握着北衙禁军和万骑营,更遑论还有玄甲军和边防军。

    牢狱中哭嚎成片的惨状,禁宫堆积成山的尸首,清洗了一晚的血水,如此震慑朝野的铁血手腕,足以提醒他们该站在哪一边。

    新帝眸光向下随意一扫,停住在一文官身上,问:“朕记得,褚侍郎的侄女与朕的皇兄是先帝定下的婚约?”

    他语气懒洋洋的,唯有提及“先帝定下的婚约”时,凉的瘆人。

    绯袍中年男子出列叩拜,未待开口,便听帝王凉薄道:“朕的皇兄虽为废太子,却甚得先帝爱重,褚将军教女有方,便依照先帝赐婚,择日完婚吧。”

    褚徵僵在原地,仍维持着叩拜的姿势,闻言婉言道:“回陛下,按照民俗,婚仪当有父母至亲在场,微臣只是叔父,更何况兄长也定然想亲眼送女出嫁,恳请陛下待兄长归来,再办婚仪。”

    “哦。”裴珩挑眉,缓缓颔首,略拖着的尾音显得愈加意味深长。

    “兄长不在,褚侍郎便做不了主。”

    “看来褚侍郎不胜其任,是朕过于抬举了。如此,这个吏部侍郎便换个人来当,正好儋州缺个县尉,褚爱卿便举家前往任职,也算为朕分忧。”

    话落,朝堂上落针可闻。

    儋州孤悬海外、地处蛮荒、缺医少药,与其说任职,不如说是流放。更遑论还是个九品县尉,可谓是一贬到底了。

    褚徵沉默片刻,正欲俯身叩首。

    帝王却立马沉了脸色,冷声道:“婚仪若出了半点差错,你也不必去当什么县尉,全家都给朕滚去陪忠国公!”

    帝王愠怒,甩袖离去,扔下满朝官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