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市长将勋章别在了卫士奇的胸前，也向他敬了一礼，笑道：“你这样的年轻警察将会成为哥谭市的希望。www.cuichange.com”

    说着，他从托盘上取过最后一枚勋章，面对肯齐挑了挑眉：“嗯…你也一样，肯齐警察。”说着，他给肯齐也佩戴上了勋章。

    随后，市长转头对公众宣布道：“三位警员在本次罪犯袭击中用生命捍卫了哥谭市的正义之道。我宣布，他们从今天起升级为高级警员！”

    好吧，起码工资能高一些。

    在场众人纷纷鼓起掌。

    “真是讽刺。”

    一个带着皮手套的手按下遥控器的电源键，关闭了宽屏电视的直播画面。

    冰山俱乐部的新任老板——“帝企鹅”伊格内修斯·奥基尔维坐在原属于企鹅人的座椅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滤嘴抽着烟，笑道：“两名被我收买的条子，却成为了全市表彰的英雄。也许我也该叫人给他们送一份厚重的‘心意’，提醒他们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尤其是那个卫士奇，我早就知道他憋着坏，得找个机会彻底——”

    落地窗忽然炸裂开，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他的办公桌前。

    蝙蝠侠站起身子，面对着身前身后的四把枪械毫不畏惧，道：“再也不会有收买了，奥基尔维。”

    “我的老天，我刚请人把赌场的天窗给装修好，你就又撞破了我办公室的窗户。你就不能试着走正门，然后按一下门铃吗？还有，请叫我‘帝企鹅’。”奥基尔维抱怨着，取下单片眼镜擦了擦。

    他抬起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们：“放下枪支吧，伙计们，我们都见识过这个男人的身手。”

    这时，他身前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滴铃铃铃……”

    奥基尔维看着蝙蝠侠，然而蝙蝠侠岿然不动。于是他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老板，十分钟前A9号隐秘仓库触发了警报。我们的人进去查看时，保险箱已经被人打开了，里面空无一物。我们正在查询线索，但是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窃贼的信息。”电话里的声音汇报道。

    奥基尔维仍然盯着蝙蝠侠，见对方仍无反应，握着电话语气寻常地答道：“我知道了。停止追查，叫人把这座仓库租出去或者直接卖了，以后不要再用了。”

    说完，他没有等对方应答，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蝙蝠侠这才开口：“你替企鹅人保存着所有贪腐警察的名单和罪证，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这些材料的下落。但我是一名侦探，我已经查到了这些材料的下落，并且将其销毁了。你再也没有了威胁警员的资本。这场游戏就此结束。”

    说完，蝙蝠侠往后一退，就跳出了洞开的窗户。

    他在这座城市的上方几个起落，就跳到了一栋老旧居民楼的屋顶天台上。

    已经有人在此处等候。此人浑身包裹在黑色皮革紧身衣下，脑袋上还缝了两只三角形的耳朵，紧身衣的束缚凸显出性感的女性身材。

    塞琳娜·凯尔，外号“猫女”，哥谭市里水平最高的窃贼。

    “保险箱里只存放着两个相同的备份U盘，里面保存了所有奥基尔维在企鹅人手下时与哥谭警局里腐败警察的详细往来记录，包括了人员名单、罪证把柄、历次的行贿日期与金额。”

    猫女是少有的面对蝙蝠侠时毫不紧张的罪犯。她悠然地踱步到蝙蝠侠面前，亮出手中的U盘，“这可是笔大买卖，你得给我一大笔佣金才行，喵呜。”

    “这是布鲁斯·韦恩的信用卡，你可以在一个月内随意使用。我会对外宣称是无意失窃的。”

    蝙蝠侠递出一张信用卡，顺带取过两支U盘。他从战术腰带里取出一个数据转换口插进U盘，然后按开护腕内置的科技面板，拉出数据线接入U盘，当着猫女的面操作起来。

    猫女手中把玩着信用卡，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旁观着，忽然诧异道：“你不仅没有复制这个U盘里的资料，反而把它给彻底格式化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待格式化的进度条结束后，拔出U盘和转换口塞进腰带上的口袋里，俯视着街对面商城的直播大屏，开口回答道：“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关于给予人们第二次机会的可能性。”

    直播画面中，身姿笔挺的卫士奇与尽量挺直腰板的肯齐正与市长站在一块，接受记者的合影拍摄。随后画面切换，人们开始排队在牺牲者的坟墓前献上鲜花与祈祷。

    猫女侧着脑袋打量蝙蝠侠，忽然听对方说道：“大约在一周前，那名杀害了我父母的凶手——乔·切尔出狱了。他罹患癌症，病情已经是晚期，时日无多。然而他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我的公司，向我送出了一封忏悔信。”

    蝙蝠侠的脑海中回忆起两天前的那幕：自己穿着蝙蝠战衣，将身躯隐藏在高楼的阴影中，默默注视着一名穿着破旧的老人瘸着腿走到韦恩大厦的门前，被保安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