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陪着笑脸解释了几句，却没有得到通融，最终从怀里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件郑重递给保安，并且鞠了一躬，随即就转身离去，一瘸一拐地尽力走远。

    几天前的蝙蝠洞内，蝙蝠侠脱下头罩，拆开信封。信纸有些枯黄，字迹有些简陋，但是一笔一划都写得极为认真，就好像小学生的习作。上面写着：

    “布鲁斯·韦恩先生，这些年来我在监狱里想了很多方法，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愧疚之情。那个夜晚，我在开枪之后对上了你茫然的双眼，从此就陷入了无尽的不安之中。这种不安日夜侵蚀着我，很快就演变成了悔恨与自责。……托马斯·韦恩先生是一名高尚的人，他生前始终在为将哥谭市拉出阴暗的泥潭而努力。……”

    蝙蝠侠回忆着信件内容，语气也变得有些飘忽起来：“当晚我利用蝙蝠侠的身份潜入他的监狱房间，守卫还没来得及清理他的物品。他的书桌上有整整一沓的信件草稿。戈登局长说，他在狱中的岁月里一遍遍撰写着道歉信，但是始终没有选择寄出来。”

    蝙蝠侠的话语顿了顿，道：“我收到了信，但没有去找过他。三天后的夜晚，他露宿在一个桥洞下，再也没有醒来。”

    猫女用脑袋靠在蝙蝠侠的肩膀上，抚摸他的后背，轻声说道：“我很抱歉，布鲁斯……”

    “这些都过去了。”蝙蝠侠搂着对方，道，“我想，也许我应该向超人学习，对未来报以期望，给人们更多重启人生的机会。就让这些档案消失吧。”

    天台上，蝙蝠侠与猫女陷入了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