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屏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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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闻犬吠》 

    屋子里烧了足炭,对于一向惧冷的万枫来说本来只是暖,可满驭海贴在他脊背上的胸膛却像是燎红的烙铁,滚烫炽热得令他从头到脚都烧起来。

    督主当然不会叫,他极力压下颤抖的喘息,扶着屏风回宋茗:“什么事?”

    “您让查的事情都查到了,东山三苑的卒子本事没练到,嘴皮子却利索,几个大男人三言两语堪比八婆,没一会儿就抖落个底朝天。”

    屏风开了道半掌宽的缝隙,万枫伸手去拽,满驭海却将十指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把他的双手牢牢摁在了榻上。

    从耳畔传来的声音竟是含笑的戏谑:“东山?”

    万枫被他箍在身下,咬唇恨恨道:“东山事情海了去了,跟你没关系……”

    话音未落,又听宋茗咂吧了两下嘴:“只不过那北燕太子竟把美貌琴妓送到军备库去做杂役了,彻查下去也就是这三言两语,没劲得很。”

    满驭海攥着他的手更收紧了些,“没关系?”

    万枫逼着自己不去想,只冲宋茗道:“知道了,我要睡,你先下……”

    满驭海松开他一只手,食指撬开他的牙关,磨捻起湿热的软舌。万枫再说不出半个字,只发觉那生茧的指尖抠弄着他的喉管,熟稔而又轻车熟路。

    宋茗耳朵尖,听见了屏风后传来的黏糊呜咽声,忍不住又向前一步:“老祖宗……”

    万枫从屏风缝隙间望见了宋茗那身玄色纻丝。

    要被看见了……

    却听屏风“唰”得一声,合上了。

    满驭海还沾着他津液的手摁在屏风上,他低下头来,对着万枫做了个口型。

    让他出去。

    万枫伏在榻上低喘,水亮的银丝顺着唇瓣滑到下巴,再开口便是虚软又断续的声音:“我说知道了……下去吧。”

    满驭海伸手拨开他的颈侧乱发,指上钢戒冷得万枫身子一抖。

    他执拗地挪了挪脖子,伸手攥住满驭海的衣领,声音颤抖而带着难掩的怒:“放肆。”

    “在宫里待了五年,待出傲气了。”满驭海顺着他揪自己领子的动作伏下身去,“万赤墀,你从前可不是这般。”

    万枫去推他的胸膛:“别压了,你太重了。”

    满驭海便侧身倚在一旁的软枕上,半眯着眼睛去看他。万枫从架子上取下帕子揩了唇瓣,本就红润的唇此刻更显出些艳色,衬得稠丽的一张脸愈发风韵清媚。

    若说五年前的万枫尚是梢头细蕊,端的是春光正好的稚嫩,此刻的万枫早已是垂垂熟透的艳果,看着直叫人唇齿泌津,一派待人采撷的诱惑。

    只可惜这艳果生的太高,只叫你心痒难耐,却半点近身不得。

    万枫将黑发笼起来,方才的羞愤难堪消失在眼尾的笑意里:“来的这样早,可惜,我这儿可没备下留给小狗儿的吃食。”

    满驭海道:“我来看看,你能要什么报酬。”

    “要钱你也没有,不过是要点情报。”

    “情报?”满驭海勾唇,露出亮而尖的犬齿,“情报,老祖宗不都查得干干净净了。”

    万枫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耳根虽红,口中却仍道:“要你说的事,他们查不到。查到了,也要打草惊蛇。”他背靠软枕,微微阖目,“说说吧,来了京营,都见到什么好玩儿的了?”

    “一滩烂泥罢了。与其说是三十万军兵,倒不如说是三十万猪狗。用这兵,莫说和北燕交战,要我看,郎邪三个月攻下中京也不难。”

    “练不了?”

    满驭海低笑一声:“能练,但你等得了吗?”

    “我不等。”万枫道,“我只跟你说两人,你顾好这两个人,别让他们死了,剩下的,只管按你想的来。”

    “谁?”

    “一人是当朝内阁清流之首原峦的儿子,姓原名柏寒。另一人是晏州巡抚顾映庭的兄长,名叫顾映楼。原柏寒你大约已经见过了,顾映楼这两日便回东山,到时候你也就见着了。”

    万枫说完,缓缓睁开眼,侧目看他:“记住了?”

    满驭海只是用浅灰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他本就生的是鬼煞之相,不动时便似伏而待发的野犬,每一寸目光里都带着势在必得的狠。此刻被他这样死死盯着,万枫凭空生出些浑身上下都被看光的感觉。

    “你做这些,为什么?”

    万枫笑:“如今谁不是各为其主?我如今能倚仗的不过是明昱,所做这些,也只是要他在龙椅上多待几天……”

    满驭海骤然逼近了他。

    “明昱是你的主?”

    万枫侧目不去看他,只把锦衾一扯裹住身子,声音从枕间闷闷传来:“我要睡,你还是照着原路回去,刘恩祥在外守着,没人敢拦你。”

    满驭海却不出声。

    直到万枫感觉自己连人带被都被人从腰后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