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蓝天项目竞标成功公布还有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里，姚方看见章敏的频率大幅度降低。

    章敏应该是在避着他，姚方乐得清闲，不用伪装自己与虚伪的人客套。

    新策划案的事情原本并不是秘密，可是涉及到老策划案被抄袭事件，公司上层外松内紧要抓出这个奸细，为避免打草惊蛇就暂时隐瞒下替换策划案的事情。

    而姚方在明知道章敏就是这个内奸的情况下，更不可能主动跟他说。

    章敏很生气，也很惶恐。

    平时什么事情都对他说的陈艾，竟然偷偷做出新策划案而不告诉他。他会想，是不是陈艾知道了什么，还是说陈艾跟他离了心，想要抛下他一个人爬到更高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章敏现在非常希望陈艾的新策划案能够被选中，这样敌对公司的策划案不会被公示出来，公司就不会知道两家策划案是一样的，也就不会追查下去。

    按照章敏之前的布局，妥妥的能把泄露策划案的黑锅让陈艾背严实了。但是从陈艾提交新策划案的时候开始，一切都乱套了。

    章敏清楚的知道，一个新策划案彻底将陈艾的嫌疑洗清，因为陈艾没有理由在泄露老策划案的前提下提交新策划案。

    陈艾如果真的背叛公司的话，他完全可以把更好的一份送出去而把不好的一份留给公司，这样既能帮助敌对公司，又不会露出丝毫马脚，万无一失。

    然而陈艾并没有这么做。

    陈艾不是傻子，公司高层也都不是傻子。

    这么明显的事情摆在眼前，就算章敏之前布的局再严谨，大家也都不会相信的。一旦公司细查下来，就有可能查到章敏的身上，那他就危险了。

    人都有侥幸心理，章敏觉得既然公司同意用新的策划案，肯定是因为新策划案更加出色，被选中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说他暴漏的可能性并不大。

    等到结果出来以后，他再去理直气壮的质问陈艾隐瞒他偷偷做策划案的事情，让陈艾对他产生愧疚，然后还按照陈艾之前说的那样将蓝天项目的后续工程交给他去做，他还是赢家。

    章敏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公司高层已经知道旧策划案被泄露的事情了，正在秘密而紧张的追查内奸。

    当事人姚方也被副总裁叫到办公室谈心。

    副总裁反复询问姚方是不是提前知道策划案泄露的事情，才会加急且隐秘的做出新策划案并在最后一刻提交上来，还问姚方知不知这个内奸是谁。

    姚方演技爆棚，满脸无辜的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策划案泄露的事情，不知道内奸是谁，更不知道自己的新策划案竟然能够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他只说自己临时有了灵感，但是又没有把握，就自己悄悄在家里做了。这样就算交给王经理副总裁总裁过目后被驳回，策划部的人都不知道，他也能够保留身为策划部总监的脸面。

    副总裁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瞒着我”的微笑，“你的邮箱里有三份细节不一样的旧策划案，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才特意留的这一手吧。”

    姚方突然感觉他之前做的事情有些多，竟然明显到让人精副总监一猜一个准……

    幸灾乐祸的渣系统出来冒泡。

    【哦豁，宿主你的智商被副总裁碾压了，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