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副总裁说的都是事实，姚方也打死都不能承认。他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巧合，他并没有提前知道什么。

    并再一次着重解释了会出现三份不同策划案的原因——李天发过来稿件，他修改过后传给章敏让他熟悉，做好在竞标成功后进行工程跟进的准备，再最后确认修改细节提交给王经理作为终稿。

    “工程策划很注重细节问题，我以前每次提交策划案都会检查好几遍，出现好几个修改过的稿件再正常不过了。”姚方一脸正直的无辜，“副总裁，我真的不知道策划案会被泄露出去。如果我早知道的话，三份稿件怎么能够将内奸找出来？我一定会让策划部每个人都提交一份策划案来抓出这个内奸！”

    副总裁并不需要关心策划案的制作过程，他需要知道的只是结果，而且多次修改完善策划案确实是策划部总监应该具备的本分。副总裁只是感觉这一切凑巧，自己好奇加上例行询问罢了。

    陈艾知道更好，会省去他们很多功夫。陈艾不知道也不会影响什么，公司必然会把一切事情都调查清楚。

    既然陈艾已经否认，虽然副总裁还是觉得他知道些什么，也不好再逼迫陈艾。因为说到底，陈艾并没有犯错，反而是帮助公司躲过这次抄袭危机的大功臣。

    “行吧，我就当做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副总裁有些无奈，他已经将陈艾划到自己的亲信之中，严厉的态度中带着亲近和包容，“但是作为策划部总监，你的职责不光是制作出出色的策划案，人员管理上你也要多上心。策划部出现内奸，你这个总监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姚方一时有些方。

    刚才副总裁反复询问，他都坚持什么都不知道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自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副总裁却跟他说，他不能这么傻白甜什么都不知道，作为总监，他需要知道的。

    那么他到底是应该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姚方表示，领导者们的世界太复杂，是他这么单纯的人无法理解的……

    而且若是一个人真想隐藏，别人是很难发现的。原主陈艾不就被章敏骗得死死的？他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结果，也不一定会比陈艾好到哪里去。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副总裁顿了顿，关心的说，“累了这么多天，回去要好好休息，工作重要，身体也很重要的。”

    姚方点头，恍恍惚惚的往回走。

    渣系统憋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来。

    【水至清则无鱼。】

    渣系统是笑话他把自己撇的太干净了反而要受连带责任吗？不要以为他是理科生就驴他，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你想说的是‘过犹不及’吧。”姚方矫正渣系统的用词。

    【我是想让你做到下一句。】

    “人至察则无徒？你说的是副总裁吧，跟我有什么关系？。”姚方更方了，他完全不知道渣系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是“人至贱则无敌”，宿主。】

    “……”

    姚方觉得渣系统作为一个系统很有幽默病毒，“如果你们系统分文科跟理科，那么你肯定是理科生了。”

    御姐音答道，【我确实是学理的。】

    “……”虐渣系统还分文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