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事发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皇后是只忽悠精》 

    屋外寒风凛冽,肆意吹打着坤宁宫的屋檐,夜幕低垂,天际显得愈加深沉,仿佛一块无垠的黑绸,点缀着稀疏的星辰。

    宫灯次第点亮,微弱的光芒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阮如安坐在烛台前,随意裹了件锦绣狐裘,她垂眸读着霍若宁派人送来的密信。

    郭子寒下落不明是意料之中,可为何镇北王的人会出现在幽州?

    霍若宁曾与镇北王一同北征,两人共事多年,也能算得上个知根知底,故而,他认得镇北王的亲信,阮如安是不意外的。

    幽州这等边塞要地,似镇北王这类身份敏感的亲王,若无旨意,素来是不会无端端派人去往那处的。退一万步说,即便他的确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狼子野心,也该谨慎行事,至少要让亲信乔装改扮,隐蔽行事才是。

    又看了一会子,阮如安缓缓合上信纸,心头思绪流转。她沉默片刻,抬眼问道:“可瞧清这信是何人送来的?”

    冬儿微微躬身,回道:“只是个面生的小太监,奴婢已将他留了下来,主子可要见上一见?”

    “不必。”霍若宁在宫里头有哪些眼线,阮如安并不大感兴趣。

    要说前朝臣子,谁人都想把手往后宫里申,恨不得能打探得愈多愈好的,这里有了照应,揣摩起皇帝的心思也更容易些。

    她低垂着眼眸,烛光映照间,那姣好面容朦胧似雾,若即若离。

    她轻叹口气,将信纸叠好后放在床榻边的木匣子里,又把那墨色香囊递给冬儿,开口道:“将这香囊烧了干净。”

    毕竟是外男的东西,也不好存在宫里,自然是烧了才永绝后患的。

    “去回了后头厨房,晚上只做一碗好克化的稀粥便是。”

    见冬儿站着不动,阮如安又问道:“还有何事?”

    “主子,香炉……”提及此事,冬儿面露难色,像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瞧着冬儿这个反应,阮如安目光微微一凝。

    想必下药之人并非无足轻重之辈,恐怕是她身边略有些要紧的人物,否则冬儿也不会如此为难。

    也罢也罢,前些日子,自己一心一意救出阿耶和阿弟,对宫中事物疏于防备,难免给了他人可乘之机。若有人趁此机会暗中下手,也在情理之中。

    她脸上依旧平静如常,“无妨,既知道是谁,待她露出破绽,抓个措手不及便是。”

    闻言,冬儿略略抬眸,她瞧着自家主子的一番神情,见其对下手的人全无半分好奇之意,那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是,奴婢会派人好好盯着她的。”

    屋内的地龙燃得正旺,暖意弥漫,激得阮如安面色酡红,索性又软了身子倚在贵妃椅上。

    她轻轻点头,算是应允。

    “好了,下去吧。”

    -

    深夜,万籁俱寂。

    一个衣着不俗的女侍借着月色,鬼鬼祟祟想要出了坤宁宫去。

    夜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忽而,周遭猝然一亮堂,刺得那女侍睁不开眼,又因着慌乱,一下子踩了滑,重重摔倒在石板地上,手中的包袱掉落在地,随即散开,包里的香粉、金银纷纷滚落出来,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她颤颤巍巍地抬头看着面前人,连声求饶道:“冬儿姑姑,看在我们潜邸一起服侍娘娘的份上,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吧。”

    冬儿垂眸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她上前一步,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包袱,冷声对着身后的女侍吩咐道:“将她绑起来,仔细堵住嘴,莫让她自戕。”

    “待到天明,交给主子处置。”

    话音刚落,女侍婆子们立刻上前,粗暴地将玉莲拖起,玉莲想大声哭喊着求饶,却被粗布堵了嘴,那微弱的声响轻易便被寒风卷走,消散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不留痕迹。

    -

    难得一夜清净,次日天光微亮,阮如安便悠悠转醒。

    冬儿早已等在一旁,见主子神色安然,连忙上前伺候她梳洗。

    铜盆中的水微微泛着热气,洗去了一夜的寒意。

    冬儿动作轻柔,手法娴熟地挽了个凌云髻,她转身取来昨夜晾好的月卷云鎏金裙,待侍奉阮如安穿戴好后,她又拿起一件淡金色云纹帔子,轻搭在阮如安的肩头。

    “主子,玉莲昨日带着包袱想要出宫,奴婢已将人押下了。”冬儿低声道,“奴婢在她的包袱里寻到了兴庆宫的宫牌。”

    玉莲是从玉字辈的,这坤宁宫里头,除去冬儿雪弗是原先阮如安陪嫁来的,其余的丫鬟女侍里,便是以这玉苏、玉荇、玉莲、玉萝这四位从潜邸起跟在阮如安身边的人为尊。

    也只有这四个人,是冬儿和雪弗以外的,能接触到阮如安身遭要紧物什。

    故而里头有人出了事,阮如安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