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今(40)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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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出了门在真正的服务生手里提了各自的衣服,餐厅里没有合适的房间只能到卫生间去换。
叶灿倚在不远处的墙上,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一切。
那道纤瘦的人影走进卫生间,关门的刹那叶灿心头像火烧似的,大步上前硬生生挤了进去。他反手关上门,将同行的另外两个男人锁在了外面。
先前那人一愣,在洗手台的镜面中看见了叶灿那张阴沉无比的脸,好哭好笑都集上心头。他当然记得叶灿是谁,那年除夕叶灿是他命中唯一的光,也是他日后长长久久噩梦的根源。
“是您呀。”他望着镜子轻轻笑起来。
叶灿一时哑然,他追上来却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也望着镜子,看着镜中单薄纤弱的人影。
那人开始脱衣服。
同时轻声说道:“我还以为结束了,好不容易才被放过,您怎么又出现了。”
叶灿本是想避嫌的,只是他闭眼前不经意地扫到镜中,对方滑落的衣服下是雪白的肩头——上面印着几个红痕。并不是暧昧情事后留下的痕迹,而是经年不愈的伤疤。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当年不但没能救走眼前的人,甚至让他陷入了更糟糕的处境。
或许,叶纪会把这许多年不能对自己发泄的兽欲完全加诸于对方,令他成为自己的替罪羔羊。
衣衫褪尽,那具斑驳的身体印证了叶灿的猜想。他合上眼,嘴唇翕动,低声说:“抱歉。”
“您不用道歉。”那人不急不徐地换上另一套衣服,轻声说,“我还要谢谢您,您给了我一个做梦的机会。”他垂眸温顺地笑着。
“您知道吗?好多年了,每一次我受不住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都在想,既然我能遇见一个愿意救我的人,凭什么我就不能遇见第二个?我想了好多年,才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这样一说,其实您救过我不少的命。”
叶灿只能任由对反演这出独角戏,自己反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被他感谢着,比被责怪还痛苦。
那人穿好新衣服,把自己收拾停当,踱步到门边示意叶灿让开。
叶灿望着他,轻声许诺:“我会让这一切结束的。”
那人却不信,笑着摇头,抬手将叶灿推到一边:“算了吧,您要是真想帮帮我就离叶纪远一点,他看不见你,也想不起折腾我。”
叶灿被推到一边,怔怔愣愣站了一会,目送对方的身影远去,神情晦暗。
他拿出手机,静静注视着几十分钟的通话界面。
“李斐然。”叶灿轻轻叫道。
对面沉默许久,叶灿跟着沉默,一段时间后,他靠近收音口,认真道:“李斐然,我不想忍了。我要搞死叶纪,就现在。”
听筒里传出哗啦啦翻动纸页的声音。
李斐然面无表情地一封一封展开已经泛黄的书信,他听见叶灿气懑的低吼,听见他急不可耐地决定。
终于忍不住,从心底,从唇齿间,硬生生挤出回应。
“正好,我也不想再等下去。”
叶灿应声而去,通话随之挂断。李斐然把手机放下,半阖眼,缓缓呼吸。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他抬眼,目光一片死寂,盯着办公桌前站着的荻拉,女人一如往昔摇曳迷人,丝毫不把他这点怒火放在眼里。
“当然。”她笃定地说,“我相信叶纪已经把所有底牌都丢了出来,他背着叶开山孤注一掷,我们为什么不能一剑封喉?”
李斐然当然可以随时收拾了叶家,只是他答应了叶灿不会私下动手。可荻拉不愿意玩这样的儿童游戏,他引诱着叶纪抛出所有的筹码,用尽一切手段对叶灿施压。
叶灿开口时,李斐然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荻拉的目的达到了。
李斐然站起来,把散落一桌的信件收好,暂时存放在抽屉里面。这些是叶纪请托荻拉交到他手上的“证据”,足以证明叶灿许多年来一知假借他的名义行事,甚至找人伪造自己的笔迹互相通信。
叶纪以为这是叶灿背叛李斐然的证据,以此为契机,对叶灿展开了最后的破防。
——这些信的内容对李斐然的冲击力是挺大的,他没想到动不动就害羞的小叶灿开起黄腔来这么吓人,居然偶尔还有自己在上面的念头!
“叶纪让你转交,有没有偷看?”李斐然整理西装,瞥向荻拉,暗叹着漂亮的女人果然是带刺的玫瑰花,叶纪要不是过于迷恋荻拉也不至于输的这么快。
“没有。”荻拉明艳笑着。
李斐然绕过办公桌,径直走向门口,简韩心有灵犀一般将门推开,难得有了一点助理该有的谦卑姿态,在门外微微塌着肩膀恭候李斐然出来。
“假冒您的那位文笔真是不错。”荻拉忽然在后面补充,李斐然脚步骤停,转过身隔空恶狠狠指点着荻拉的脑壳。荻拉无所畏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