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先生也不错，脑洞很大，胆子也很大。”

    还是被偷看了！

    李斐然气得脑壳疼，他这个老板当的真是毫无尊严。

    紧接着便传来简韩一声低笑，李斐然错愕地怒瞪过去，简韩毫无愧色，连方才那一点点卑微都不装了，精神奕奕浑身散发着八卦的光辉。

    “没想到啊，小叶灿还有这样一面呢。”

    原来不只荻拉偷看了，他们是团伙作案。李斐然无奈叹气，只能揭过不提，转而望着简韩：“都准备好了？”

    建行嘴边噙着未退的笑容：“李先生已经把姓冯的约到汉庭酒店去了，这方面应该不用担心。”

    李斐然点头，扭着领带结走出来。

    “叶开山今晚在哪？”

    “在查了，”荻拉不怀好意地笑，“总之不是在家里。”

    “老东西。”李斐然轻轻斥道，“不管查到在哪，请媒体过去。”

    “明白。”荻拉应道。

    李斐然侧头看着他，憋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汉庭酒店的包厢里，叶灿神色如常推门而入。先前几个侍应生已经换好了各**人的服装，安坐在不同的来客间，杯盏交加。叶纪搂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女艺人，笑着喝了她端的一杯酒，拍了拍对方光裸的脊背说道：“去陪二少爷，二少爷高兴了我有大礼。”

    娇俏的女孩旋即带着一阵花香贴着叶灿坐下，柔弱无骨的手臂攀在叶灿肩头，娇羞笑着。

    整个场面糜烂不堪，他们却似乎都适应了这种环境，推杯换盏，窃玉偷香，桌面上的衣冠楚楚都不愿意维持，又何提桌子下面的牵牵绕绕。

    女孩倚在叶灿肩上，娇娇弱弱敬了杯酒。

    叶灿颌首看着她，良久，泄愤一般将手机一丢，借着女孩的手将整杯酒喝下。

    那一室不堪，映着夜色靡靡。叶灿也曾为了业务参上酒局，却从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真正的权色交易。叶纪倒是很好地给他上了一课。

    叶灿不动声色地喝着女孩敬来的酒，三三两两的人动作愈发大起来。陪酒的男人女人一个个媚态动人，依着对方软语呢喃，被搂着腰肢带走。

    王处长同叶纪打了个招呼，也将叶灿一直关注的男人扣着腰，半拖半抱地带出了门，这一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已经腿脚无力，难以自己走动了。纵使嘴上硬着不再奢求叶灿救他，被带出门时还是神色凄惶地望向叶灿，飞快地瞥了一眼。

    很快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三个人，叶灿抬手，轻轻挡住了女人端起的酒杯。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用自己柔软的身躯贴上来，吐气如兰：“您想去哪？”

    叶灿哪也不想去，他骤然冷下脸，盯着对方，浓眉倒竖。

    “滚开。”

    女人微微一颤，尴尬道：“二···二少爷···”

    叶灿重重哼了一声，把头转开。女人被冷落，无措地转向叶纪，叶纪那双阴邪的眼睛瞬间弯起来，变成一个贴心的好哥哥，从钱夹中抽出一张卡递给女人示意她出去，无比贴心懊悔：“是我这做哥哥的错，我的好弟弟对女人不感兴趣我怎么给忘了。”

    “怎么样？你喜欢哪个，哥哥给你找来。”

    女人似乎知道这兄弟两个不睦，也不愿做中间的炮灰，忙不迭拿了卡冲出去。这时叶灿才缓缓转过头，用平静的眼神掩饰着怒火。

    “喜欢央央是不是？”叶灿贱兮兮地探头问道，“可惜今晚他是王处长的，要说起来哥哥也最喜欢他了，别的玩几年就腻了，只有他，怎么都玩不腻。”

    “他哭起来格外好听。”

    叶灿想到那人身上层叠交错的伤疤，明明初见时他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弟弟也别吃味，真的喜欢，明天哥让他陪你一晚。”叶纪不知死活地挑衅，“ ——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叶灿对于叶纪的底线已经摸得无比清楚，他根本没有底线，做出任何事情都不难理解。到了此时只是饶有兴致地问：“哦，为什么？”

    叶纪缩着肩膀，乐不可支。

    “我的好弟弟，你知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信，找人假扮李斐然的信现在都在哪？都在李斐然的桌子上摆着吧！既然你那么不愿意给李斐然睡，哥哥就帮你一把，你猜李斐然看了这些玩意，还会不会留着你？”

    李斐然的反应叶灿猜测不到，但有一件事清楚无比——他再也不用忍受叶纪了。

    去他的计谋打算。

    去他的理智！

    叶灿俶然翻过自己的手机，终止录像：“别提哥哥这两个字，你不配。”

    叶纪登时错愕无比，惊叫：“你录了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话音未落，叶灿反手拎起半瓶红酒，猝然敲碎在他头上。

    在叶灿八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