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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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凉,就在我房间里加了重重障碍,你不拦着他?”

    袖云无奈道:“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老爷的某些关心之举虽然不得常理,但也是希望被公子你看在眼里的。到时候老爷来探望公子了,公子还是要老老实实地说声‘谢’才是。”

    容若从她手中接过清粥来喝了几勺,道:

    “我呀,知道自己不好,这副身子骨没能撑到殿试。见到阿玛和额娘,也只能将心里的愧疚转化为:恳求他俩的包容。”

    管家下一步过来通传:“公子,老爷和夫人马上过来。”

    “好,我知道了。”容若继续问,“皇上那边有什么动作?”

    “动作倒是没有,动静却不小。”管家谨慎道,“郊外的求雨道场已经全部撤去,原本要给施道渊道人立的功德碑,也被做了终止。曹侍卫领了皇命来府上和济国寺打听公子您跟施道人的关系,小的们和妙觉禅师都不敢乱说话,好在是曹侍卫没有为难,他避重就轻地给皇上回了话,说公子您跟施道人只是偶遇偶谈。”

    “那施道人现在——”

    “已经离开京师了。小的按照老爷的吩咐,给了施道人回江南的盘缠、也给他准备了车马。”

    “怎么回事?”容若微讶,“照理说皇上不会罢休,阿玛怎么能让施道人就这么走了?”

    “小的不清楚。”

    这时候,明珠和觉罗夫人正好进来。

    觉罗氏坐在容若身边,慈爱地握了握容若的手,道:“儿啊,你能够坐起来了就好,再养一养,早些日子下地行走,外出透透气。”

    “谢额娘关心。”

    明珠道:“容若,阿玛如今被皇上从内阁改任督察院左督御史,你不用担心,不必责己,与你无关。”

    “不是阿玛没做好,而是皇上另有安排,儿都明白。”

    “皇上让阿玛去查办两个难案:一是前明文学大家张岱和他的反清大作,二是裕亲王福全疑似有反心,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一来是考验阿玛您的能力,把案子办的八面玲珑、不起干戈自然是最好;二来是巩固自己的皇权,人心是最难收服和降服之物,阿玛您出马,为皇上办事顺理成章,符合皇上心意就是得嘉奖,相悖则是领苛责,无非是赏罚看结果罢了。儿会跟阿玛一同面对,不会叫阿玛孤军奋战。”

    “你倒是知道,一旦涉及‘前明士人’和‘皇室宗亲’四字,那些官僚没有一个靠得住。”

    “这个施道渊施道人是个关键人物。”容若提醒,“阿玛您轻易放走他,是错的。”

    明珠不解:“皇上要杀他,我保全了他,何错之有?”

    “裕亲王福全,有帝王之才却无帝王之命,这个玄理要是没有施道人对质,阿玛拿什么向皇上交待?阿玛不会是想着去劝裕亲王,‘要想君不罪、就请王爷先罪己’把?”

    “我的确是这么想过,你说,康熙朝要是闹出了兄弟相残的悲剧,我明珠卷入其中,还不得在史册上留一条骂名?”

    “阿玛糊涂!”容若又一次点醒,“皇上想要的不是兄友弟恭,凭皇上的本事,要料理一个王爷还不简单吗?收了裕亲王的兵权,降裕亲王的爵位、罢免了他的议政王头衔让他赋闲在家就是,何须阿玛去当个‘揪出王爷的真心’来的说客?”

    明珠凝神,听见了容若接下来的一番话:

    “皇上想要辨别明党和索党的忠心是真。照儿的想法,阿玛现在应当立刻派人追回施道人,就让施道人在明府详尽写下他与王爷之间的往来实情,然后将按了手印的依据纸张上呈康熙皇帝,等康熙皇帝去定夺。”

    见明珠拿过了容若手中的菩提手串来盘,以静心反思和想对策,觉罗氏问儿子:“容若,这跟明索党争有什么关系?”

    “额娘,阿玛这一步要是走错了,错成了皇上和裕亲王之间的和事佬,没准会落得一个从一品降为正三品的下场,在明党众人面前难有立足之地、在索党众人眼里成了笑柄,儿不能叫阿玛错悟了皇帝的心思呀!”

    明珠对容若点了点头,然后对觉罗氏道:

    “夫人啊,咱们儿子说得没错。最是不能够周全的,就是皇家之间的兄弟之争,我明珠到底是大清皇帝手下的一个奴才,不够格去调解兄弟矛盾,我太过自以为是了!我明珠需谋定而后动,只管把皇上想要了解的‘实情’,通过当事人施道渊的亲笔手书、一一上呈即可,无需再有别举,这才叫忠君。”

    觉罗氏把明珠和容若的手交叠在了一起,道:

    “老爷,您现在是明白了,皇上不是叫您去收拾跟前明士人张岱相关的烂摊子、也不是叫您去甄辨裕亲王福全的居心,而是想看看您能否自己保住自己的官位呢。您哪,就听容若的,只给皇上递凭据,不给皇上论黑白,别让索党之人见缝插针、拿了您不慎的闪失来弹劾或动摇您的位置。”

    “一步一步来。”容若对明珠微笑,“等儿病好了,就动动人脉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