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摸之前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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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勾引死对头后》 

    上了鎏宵台后,黛窈径直朝天家方向而去,姜宝姗也赶忙抬脚跟上。

    距离帝王阶前不远的男宾席位,沈延歌靠坐着,眯眼,眸中映着少女身形婀娜曼妙,如一朵盛放的刺玫花穿过女眷区款款荡来,不自觉眉宇轻蹙。

    上首的承明帝也瞧见黛窈了:“安阳这孩子,还是爱穿一身绯色。”

    “是啊,和小时候一样。”伴驾在侧的萧贵妃缓缓接话:“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算算年纪,待年后生辰一过,便该十八了。”

    “那不小了。”

    沈玖呷了口茶,“先禹北王妃谢氏的孝期如今可满?若是满了,安阳和瑞王的婚事就该早些提上日程。”

    作为沈延歌的母亲,萧贵妃等的就是这句话。

    “前些日子,臣妾曾邀殷氏进宫,原也打算商议俩孩子的婚事,不想几番周折……怪臣妾无能,未能将婚期商定下来。”

    如今萧贵妃印象最深、也最耿耿于怀的:

    “娘娘啊。”殷氏叹气说:“安阳那孩子自小是个有主意的。她生母去世之后,没人管束得了她,这几年越发不修边幅,连家中老太太都拿她毫无办法。妾身这个继母怕是做不了她的主,否则也断断不会允许她在外胡闹,出入那三教九流之地......”

    安阳郡主向来恣睢妄为,京中人尽皆知,萧贵妃对其秉性也算有所了解。

    但出入风月之地,太离谱了。

    曾经听到宫外传言,萧贵妃还当那是有心之人给黛窈泼的脏水,但话从殷氏口中道出,意义又不一样了。

    这种事情当然也不好对着帝王宣之于口,萧贵妃最终只是道:“再有两月左右便是年关,不若待禹北王姜铖回京,想必一切好说。”

    十四年前沈玖登基,还是镇北侯的姜铖从龙有功,加之戍卫禹北战功赫赫,后来被封异姓王爵,君臣之间彼此信赖。再有姜老太太跟萧贵妃沾点亲故,于是有了黛窈跟沈延歌的娃娃亲。

    时下大雍女子,多的是才刚及笄便出嫁。三年前禹北王妃谢媛病逝,安阳郡主替母守孝,才拖到至今尚未同瑞王成婚。

    下首有个别大臣和世家子闻风,纷纷举杯给沈延歌道贺:

    “早就想喝瑞王喜酒了。”

    “恭喜啊。”

    “瑞王殿下和安阳郡主金童玉女,实乃佳偶天成。”

    杯盏辉应的筵席间,有人调笑,有人耳根隐隐泛红。也有人眸色晦暗不明,别开了脸。

    *

    另一边。

    “七殿下近来找阿姐多次,阿姐每次都拒他不见,你们是闹别扭了吗?姗姗听闻……阿姐你!走慢些可好?”

    黛窈走得并不快,甚至可说闲庭信步。只是她从不遵循姜老太太所谓的“闺秀走路,每步不得逾过半尺”的准则。

    “不想挨骂就闭上嘴巴。”

    少女头也不回,语气顽劣:“你头上珠翠晃起来啦。”

    姜宝姗一惊,赶忙抬手去摸。

    黛窈没再管她能不能跟上,端得和寻常一样,笑盈盈扬着下巴,实则眼角余光都在悄悄“定位”某个人。

    脑海中闪过的,是些早就蒙尘在岁月之下的久远往事。

    …

    初遇傅湘前,黛窈四岁半。

    奶团子感染风寒,药石罔效,王府请了方士来,说小郡主宜在南方将养。于是这年开始,黛窈被送去江南阊州,寄养在外祖谢家将近五年。

    傅湘前是外祖家的仆童之一。

    当年黛窈的舅舅乃阊州知府,和舅娘、表哥表姐等大多时间住在城里,外祖母和其他一些谢家族亲则大都住在依山傍水的乡下庄子。

    黛窈时常两边跑,但更偏爱乡下。

    小郡主自幼光鲜亮丽,奴仆成群。但凡出行少不了宝马香车。每日更换佩戴的金银珠宝、铃铛玉器、璎珞环佩、多到能晃瞎人的眼睛。

    那时乡里人人都道:“谢家那宝贝外孙女呀,天上掉下来的玉娃娃似的,真好看啊。”

    “那可是皇帝老爷亲封的郡主,金窝银窝里堆出来的妙人儿。”

    “听说她爹是个大将军,在北方打仗呢,她祖上还是开国元勋,多金贵呐,咱们这些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病愈之后,小郡主调皮捣蛋。爱上山下河、淌小溪、摘莲蓬、放纸鸢、躲猫猫……身边总是围着许多人。

    起初庄里孩子们“望尘莫及”,唯恐靠近小郡主会弄脏她的漂亮衣裙。后来渐渐混熟了,却都爱抢着跟她玩,能同小郡主说上一句话,那都是能炫耀好几天的事。

    如此花团锦簇之人。

    又怎会对一个小小的仆童有何印象?

    偏偏时至今日,黛窈又确实还记得傅湘前,除外表可概括为诸如“小叫花子”、“小乞丐”之类,黛窈对他印象最深的一点,是他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