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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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喜欢她,就到我院子里侍奉吧,免得惹你不开心。”
“只有尸体可以出去。” 无惨说。
阴恻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惨白的嘴唇如同毒蛇吐露的蛇信:“怎么,迫不及待就想要走这女人,是看上她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不想杀人。”我皱眉:“既然你不喜欢她,就让她离开,她又没做错什么。”
我将短匕随手扔到一个家仆的脚边。
“要杀自己动手,别总劳烦他人。”
“滚!都滚出去!”
无惨突然发怒,掀翻摆放汤药的小木桌,苦涩的药汁尽数撒到他身上,飞溅到我脸侧,烫的厉害。
随着瓷碗打碎破裂的声音,屋内气氛骤降冰点。
我擦掉脸上的药汁,面色阴沉。
“准备热水,给兄长洗漱。”
‘腾——’
我站起身,推门而出,宽袖甩的飞快。
十四岁那年,我们就分开住了。
虽然两个院子距离间隔不到百步,但不用再忍受无惨夜里时不时地突袭,也不用每时每刻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我是很开心的。
我没有什么伺候人的天赋,可无惨最喜欢干的就是看我穿着绣有产屋敷家徽的华服,跪在他身侧不得不乖顺侍奉他的样子。
每当宴席结束,他就会差使仆人来急唤我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干着伺候人的活。
我当年被寮院的同窗们欺辱时,那才叫活的没有尊严,这才哪到哪。
他把这当做是羞辱,对世家贵族可能如此,对我来说不是。
不危机到性命时,家主也不会多说什么。
实际上,无惨命令不了我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在他嘴里净说些不爱听的话之后,我就会讽刺他命薄如纸,没几年活头,往往不到一刻钟就会吵起来,接着,我装作发怒的样子踏步离开他那满是草药涩香味的屋子,回房睡觉。
比如现在——
无惨欺负的侍女,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人也很机灵,被逼成那样都没有哭出声响。
规规矩矩的跪在我屋内的一角,低垂着头。
可在那些氏族眼里,我和这些仆人们同样命如草芥,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觉得兄长很坏?”我逗她玩,故意抛了个难题。
芽子脸色微变,泪珠又挂上了面庞,整个身子叩在地板上颤抖,哆哆嗦嗦憋出个‘不怕’
“既然不怕,那你回去继续侍奉他。”
话虽如此,我也没有把人往火坑推的爱好。
就在此时,门被仆人拉开:“少爷正在找您......”
“和他说我睡了。”
仆人垂着头,拳头攥得死紧,哆哆嗦嗦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还请您...请您过去吧,小人不敢对少爷撒谎,您就过去看看...求您了。”
沉默良久,我从他身侧走过。
“算了。”
合住拉门的那刻,芽子整个人瘫软到地板,松口气的同时喉咙里冒出压抑的哭腔。
——
房间里弥漫着水雾,仆人们正撤走浴桶,我抽走毛巾为无惨擦拭湿发,吩咐仆人趁着洗漱的空档收拾残局。
无惨冷笑:“关你什么事?死的又不是你家人。”他还在记恨刚才我强行带走侍女。
无惨的头发很长,病重的人也很少关注仪容。他那如海藻般卷而浓密的黑发垂落肩头,遮住那张阴森鬼气,却极为精致秀美的脸。
他有副好皮囊,好到足以让人忽略他残忍嗜杀的本性。
如同这持续了三百多年的平安时代末裔的化身,一样的颓废艳丽,勉力支撑着残躯绽放出艳靡的花蕊。
我始终觉得,无惨应该在他最好的时间死去,才能保留住我对他仅存的那点怀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整日发疯。
我擦掉他肩头的水珠,为他换上干净的浴衣,柔软平滑的面料一寸寸贴合住他的肌肤,拢起他的湿发。
尽管家主在吃食上对他尽善尽美,可他还是瘦的厉害。
微垂的头颅,使得无惨背部的脊骨一节节顶着苍白的皮肤,像极了月色下无垠地里盛开的白骨花,若隐若现,勾的人情不自禁想触摸,滑过。
养的太好了。
他这副皮囊若能卖上价,绝对价值连城。
我抿嘴,微笑,一想到前几日在拍卖场的画面,把笼子里的奇物换成无惨,就觉得有意思。
“前段时间,父亲是不是给你安排了见合い。”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因为女方的身份极为尊贵,她愿意和我相见是屈尊纡贵,就算没有成婚的心思,也得隆重打扮一番以表重视。
无惨嫉妒的情绪几乎要溢出面庞了,冷笑着看我:“你